看完這部電影,走出影院時,外面陽光正好。眯著眼看了一會雲,像chantilly奶油一樣,一層層在湛藍的天空化開,薄薄地延展開去。像輕紗,像水波,也像水彩暈染,《大壞狐狸》的畫風。我忽然就想起少女時喜歡過的席慕容的詩:涉江而過,芙蓉千朵,詩也簡單,心也簡單。
作為一隻羸弱善良的肉食動物,他原本遵循著「狐狸應該吃雞」的刻板訓條,每天強裝兇惡,被大灰狼使喚,又被母雞羞辱,過得很不開心。三隻小雞的出現,促使狐狸在無意識中挑戰了陳舊教條:狐狸不吃雞吃蘿蔔也挺好,還可以保護雞,甚至跟雞一起生活。
對於不諳世事的孩子們而言,這部動畫簡單的手繪線條勾勒出靈動的人物線條,水彩的暈染手法也十分吻合孩子們對繪畫最初的想像。故事的走向或許會大大超乎預期,這種與成年人的固化觀念存在極大反差的設置,在孩子眼裡卻不一定真的存在反差。
無論是電影裡簡單的線條,還是時而模糊處理的背景,都讓人看著很舒服,很愉悅。導演班傑明說:「動畫電影必須得掙錢,所以一般它們都得有激烈的敘事和多樣的角色。但是我希望《大壞狐狸的故事》是令人輕鬆、愉悅的,所以我們選擇用這種畫風作為電影的基調。」
餘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之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一日,見二蟲鬥草間,觀之,興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蝦蟆,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餘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一驚。神定,捉蝦蟆,鞭數十,驅之別院。
我對最後一個故事的好感來自於父母無條件守護孩子天真的愛和付出。不是有句話叫「當你知道鑽石比玻璃球值錢時,就告別了童年」,在這個故事裡,換個表述就是「不再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就失去了童心」。我相信,很多人看完之後,內心都會湧出一股暖流,想起自己的父母或童年。
古的情調在動物角色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現。主角們在突破了戲裡戲外的界限,如卓別林和巴斯特.基頓等默片般誇張的被安插進動物的每一個幽默舉動中。而在繪畫線條的勾勒下,於動物身上反智化的幽默運用讓思維邏輯的不合理被填充、理解和接納,以至於臺上臺下的人物互動不僅毫無違和,更給人如沐春風的親切。
狐狸想要在小雞們面前建立自己「大壞狐狸」形象的努力屢次受到挫折,而與此同時,小雞們卻逐漸建立起了自己狐狸身份的意識。狐狸並不一定天生就是「狐狸」,雞也不一定天生就是「雞」,先天條件對性格和自我意識的影響遠遠小於後天環境,特別是父母的引導和榜樣。
一陣寒暄過後,映入眼帘是一副動態的水彩畫,看起來十分新鮮,很是帶感。需要說一下的是,這個時候,筆者的注意一直被可愛的動物沒有描邊的耳朵吸引了,每換一種動物,焦點就會轉移到另一隻動物沒有描邊的地方,好在一會兒就習慣了,焦點也就慢慢調整回來,開始好好享受故事了。
故事其實很簡單,甚至有點套路化和低齡化。但是很多小的點,好笑又讓人記憶深刻。第一個小故事裡汽車倒著都可以走盤山公路,想著用快遞把大眼猴送回中國,發現包裹送錯了之間控制飛機掉頭,為了救寶寶跳下飛機,最後用寶寶的襁褓當降落傘,不可思議的情節被構思的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