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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滄雲
相對於大多人的童年來說,我的童年是非常幸福的。
為了生活,不得不遠走他鄉的父母,即便生活的壓力如泰山一般壓在他們的背上,也沒有將我與兄長留在家鄉,而是選擇帶在身邊,雖不能給我們很好的物質奢求,但無論生活中還是學習上,都儘量給予我們力所能及中最好的。
或許是性格使然,從小我就有些孤僻,孤僻到,讓我在四年級的時候,一整個學期沒有一個朋友。
兄長比我大很多,而且學習很好,考上了市裡最好的中學,而我卻不愛學習,無論怎樣努力,成績也只保持在中遊水準,中考失利的我,最終被當時聲名狼藉的七中錄取。
由於七中的名聲很差,是當時所有壞學生的聚集地,為了我的安全以及未來著想,父母決定送我去另一所私立中學就學,那是一所外辦學校,雖然教育水準並不是多麼好,但學費,呵,無愧於「外資」這兩個字。
學費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費用,一學期的費用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是放在現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面對這筆學費也頗為頭疼,更何況是在工資低下的十年前。
從小就孤僻的性格,即便上了中學也沒幾個朋友,不,應該說沒有真正的朋友。
我總是裝出一副很開朗,盡力的表現出與他人一樣,不斷的以自己覺得噁心的面容去談好別人,只為了能夠融入這個團體。
我儘量的努力學習,在父母面前表現出一副不負所望的乖孩子形象,總是在下課後向老師和成績好的同學請教不懂的問題,然而這並不能讓我真正融入好孩子好學生這個團體,總感覺有這種虛假的關係令人作嘔。
自此,腦海中出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一個讓我繼續維持著,繼續帶著這虛假的面具,融入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團體,只有這樣,才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才不負父母所望。
而另一個聲音,卻讓我做回那個孤僻的自己,既然無法融入,既然這個團體不屬於自己,那麼便不要去強求。
兩道聲音不斷的佔據我的腦海,終於,我的精神崩潰了,我用削尖了的鉛筆劃著自己的手臂,刺痛感傳來,攆跑了天人交戰的聲音,肉體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麻木,漸漸的,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如同毒品一樣,一旦上癮,便很難戒掉,而且隨著心越來越麻木,削尖的鉛筆已不能再滿足我精神上的需求。
我把刨筆刀的刀片拆下來,鋒利的刀尖刺破皮膚,划過我的手臂,享受著疼痛中的那一抹快感,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為了不被老師發現,我吮吸著傷口的鮮血,就如同野獸一般,獨自舔舐著傷口。
一邊強撐著努力做著「別人家的孩子」,一邊默默吮吸著自己的鮮血,享受著短暫的快樂。
終於,事情敗露了,由於傷口在手臂上,且傷口太多已無法遮掩,被母親發現了,想像中的責罵並沒有出現,引來的,是母親的淚水。
從那以後,母親不再逼迫我學習,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為了讓我走出內心世界,甚至給我安排了心理醫生。
不知何人說過: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的內心。
此後雖然有所好轉,不再有任何自殘行為,但卻學會了抽菸,喝酒,打架,除此之外,便是無休止的睡覺,似乎怎麼也睡不夠一樣。
就如同日本文學家太宰治酗酒自殺濫用藥物一般。
我雖然沒有他那麼極端,但行為卻也差不多,我們都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才是最真的自己,其實不過是在自我逃避。
與他不同的是,他的逃避是逃避這個行走在糟糕的世界上的「鬼神」,而我只是單純的逃避著這個世界。
經歷過死亡之後,也就看淡了許多,但仍排斥著這個糟糕的世界。
正如太宰治在《人間失格》一書中所說:「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李誕說得好:開心點吧朋友們,人間不值得。讓我們傷心難過,無論怎樣逃避,最終都不得不面對現實,終究,我們是為自己而活。
能夠打敗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內心。若心感到累了,就出去走走,感受一下世界之美,生而為人,我們不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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