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手機》裡,費墨說了一個詞「審美疲勞」。大意是,夫妻久了,費墨對老婆產生了審美疲勞,覺得老婆不再是最初的千嬌百媚、溫柔似水,而變成了大嗓門俗不可耐的潑婦。
現實生活裡很多男人也會有這樣的感慨。也會覺得夫妻多年後,自己對枕邊人產生了審美疲勞。
而老婆們,同樣抱怨不已。說什麼男人有錢就變壞,看見大街上的美女眼珠子都能粘到人家身上。
從女性的角度來講,男人的這種審美疲勞,確實是對女人的不公。
那么女人要怎麼改變自己的這種困境?看看《聊齋》裡怎麼說。
夫厭妻
《聊齋志異》裡《恆娘》,講的是京都人洪大業,有一妻一妾。妻子朱氏,長得美麗標緻,小妾寶帶,姿色遠不如朱氏,但洪大業卻偏偏寵愛她。
朱氏不平,經常為了這事和洪大業吵鬧不休。結果洪大業越發寵幸小妾寶帶,疏遠朱氏。
洪大業的鄰居,狄商的妻子叫恆娘,約三十多歲年紀,姿色平平,但言談巧妙動人。狄商也有一個小妾,非常漂亮。但狄商卻獨寵恆娘,妾房僅是虛設而已。
朱氏很感奇異,問恆娘緣故。
妻遠夫
恆娘笑著說:「是你自己疏遠了丈夫,怎能怨男人呢?整天從早到晚絮絮叨叨,這不是為叢驅雀、為淵驅魚嗎?這只能是愈加疏離了二人的關係。回去後,你應該放縱他,別再幹涉他的行動,如果他和你套近乎,也不要理他。一個月後,我再替你想辦法。」
朱氏聽從了恆娘的建議,回家後,打扮小妾,疏遠丈夫,讓丈夫和小妾一塊睡,一塊吃。因朱氏善待小妾,家人都誇朱氏賢惠。
再遠夫
一個多月後,朱氏去見恆娘。恆娘說:「好了!你回去後,別再打扮,不穿華麗衣服,不要施脂抹粉,讓自己汙面破衣,和家裡僕役們一起勞作,一月後再來。」
朱氏照恆娘說的做,回家便穿起破衣服,故意讓自已渾身骯髒,除了紡線織布,別的事一概不管。
洪大業可憐她,有時讓寶帶幫她幹點活,朱氏不讓,總是將寶帶喝開。
偶嘗鮮
又一個月,朱氏見恆娘。
恆娘誇獎說:「孺子真可教也!後天是上巳節,我想約你一塊逛春園,你要丟掉破衣,精心梳妝,渾身上下煥然一新,早早過來見我!」
朱氏盛妝打妝,和恆娘遊園。恆娘又替朱氏挽頭髮,光可鑑影;衣服不時髦的地方,拆了重做;又說她的鞋樣式太拙,從針線筐中翻出一雙正在做著的鞋,趕完後讓朱氏換上。
兩人臨分別,讓朱氏喝了點酒,並囑咐說:「回去後見過丈夫,就早點關門睡覺。他若是叫門,不要聽。叫三次門,才可讓他進去一次。他想和你親熱,也不要太遷就他。半個月後,你再來。」
朱氏回家,盛妝去見丈夫。洪大業見朱氏美貌,非常驚異。朱氏略講遊園的情況,便手託香腮,作出一副疲惰的樣子。天還沒黑,就起身回房中睡覺。
不長時間,洪大業來敲門,朱氏高臥不起,洪大業只得離去。
第二晚洪大業又來叫門,同樣吃了閉門羹。
第三日,太陽剛偏西,洪大業就賴在朱氏房中不走。當夜,二人猶如新婚。
愛恆久
又半月,朱氏又去見恆娘,恆娘關上房門對她說:「從此後你丈夫只會喜歡你一個人了。但你雖然很美,卻不妖媚。以你這樣的姿色,再媚一點能勝過西施,更何況還不如西施的人呢!」
恆娘又教朱氏媚笑,朱氏一連學了幾十次,才大致模仿得和恆娘一樣。
朱氏回去,完全按照恆娘教的去做,洪大業果然被迷得神魂顛倒,唯恐遭到朱氏拒絕,每天天不黑,便和朱氏調笑,不離開朱氏的房子半步,趕也趕不走。
而小妾寶帶則被疏遠,寶帶開始恨洪大業,常常對人怨罵,洪大業聽說後更討厭她。
總結下來,恆娘的養夫之術有三:
欲要擒之,先要縱之。
人都是喜新厭舊,重難輕易。何況是整天面對十多年二十多年的一張臉,看著看著就產生了審美疲勞。
那麼,先遠著他,不理他,把自由還給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偶爾盛妝,驚為天人。
疏遠男人一陣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男人面前轉悠一圈。因為之前荊釵布裙,素麵朝天。男人乍見到盛裝的女人,肯定會驚為天人。
這像不像是吃多了蘿蔔青菜忽然來了一盤魷魚海參。
求而不得,心牽掛之。
朱氏盛裝見丈夫洪大業,讓丈夫嘗了一下鮮,之後又疏遠了丈夫。這就像放長線釣大魚,洪大業求而不得,自然越發牽掛了朱氏。
人都有一個毛病,太容易得到總是不珍惜。若想讓自己變成珍寶,就要讓男人求而不得,即便是得到,也要大費周折。
恆娘的養夫之術實在是太高明了。我輩不如也。
眾多的女士們,若想避免審美疲勞,不妨學學恆娘,讓自己一直進步,和男人永遠站在一條地平線上,時時刻刻讓自己保鮮,堅決不做黃臉婆。
如此,「審美疲勞」這個詞,應該會被束之高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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