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歲月,憶相逢,紅塵俗世,唯別離

2020-12-24 紅塵紫陌語

01

很久不聯繫的朋友,突然昨天微信我,問我過得好嗎,我答,很好。

他又問,和最好的朋友決裂了嗎?

我又答,沒有,而且以後也不打算決裂。恐怕讓您失望了。

那個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我們三個曾經是同一戰壕裡的朋友,又如同是行走天涯的劍客,想用一把劍掃盡天下不平之事。

可最後,我們無奈地發現,掃了不平事,朋友卻在那一刻散落天涯。

也許,那些本就不是朋友,只不過是戴了朋友的面具,而讓我們迷了眼。

我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是給別人打探風聲,還是真的擔心我和朋友散了,期望我們永遠不要分開。

其實一切都不重要了,浮雲已散,故人已走,何必再追問往日的是非恩怨。

回首悠悠往事,心裡有無限感慨。千般思緒,萬般清愁,都隱隱地從心底流淌了出來。

我以為他會在秋天的渡口等我,等我實踐那一場賭約。

誰輸誰贏,此刻還不是揭曉答案的時候。我只等秋天。

只是,沒等到秋天,他就來問候我,這也倒讓我有些意外。

02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終身誤。只恨我生君已老,斷腸崖前憶古人。

這是郭襄初次相遇楊過時,金庸老先生在小說裡寫的詞句,很美。但他們卻是一場悲劇。愛而不得,只能看著他一步步地走遠,消失在看不見的世界裡。

而我們的友情,也是個悲劇。痛莫痛過,秋雨落花飄過,悲莫悲過伊人早已隨風去。

到如今,我也是斷腸崖前憶故人。

初相逢,便覺他親切,如同少年時的自己,愛憎分明,嫉惡如仇。所以,才在那一刻,將他引為知己,眼裡有著不為人道的驚喜。

他與別的女人,也是他曾經的好朋友,從甜蜜互動,到分道揚鑣,到最後的互相傷害,彼此都放下了最深的偽裝,在這一場情感與理智的大戰裡打得酣暢淋漓,又傷痕累累。

我雖冷眼旁觀,卻在最後也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身邊,支持他所有的想法與做法。

那個他最看重的人,雖未直接傷害他,卻在他最需要的那一刻,選擇了逃避。

只是風煙俱淨後,他原諒了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他選擇了遺忘,他捨不得那些甜蜜的過往,他捨不得那些溫言軟語的日子。他想將舊日的情誼重新翻起。而我卻做不到了,心裡有根刺,扎得人生疼,若是不拔出來,永遠都不得安寧。

於是,我選擇離開,離開那些曾經所謂的朋友,心依然會痛,但永遠不後悔。

他說,自己好傻,本是區區小事,又何必太計較,徒增煩惱。

是啊,我也笑自己好傻,本不是自己的事,何故義憤填膺,何故與人決絕,何故又將傷心的事重演一遍。

到最後,只落得一場傷心一場悲。

03

曾因文字而結緣,在文字天地裡訴說浮世悲歡,如今他不再動筆,而我對曾經書寫的那方天地也心生厭倦。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擦肩而過是一種遇見,刻骨銘心亦是一種遇見。而我們註定屬於擦肩而過的那一種。

人生的路上,我們總是在一路尋找,又一路失去。你來了,他走了。曾經說好一起走到永遠的,可能走到中途就散了。

總在懷念,總想挽留,卻無奈現實萬般不由人。

三觀不相合的人,非要走下去,這段路確實走的艱難。

你來時,我歡天喜地地迎接你,你走時,也請輕輕地揮揮手,道聲再見。

時間見證了歷史的變遷,也見證了人心的涼薄。時間讓有緣的人靠得更近,讓無緣的人離得更遠。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村上春樹說,每個人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走過,但他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是的,我們相逢過,我們迷失過。最後,我們只是讓生活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我在山河歲月憶曾經的點點滴滴,你在紅塵俗世過你的心心念念。

縱使你我天涯路遠,唯願你此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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