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菸草企業出品的不少煙標,生動記錄了農民辛勤勞作的畫面,如今也成為收藏品。
一年之計在於春。驚蟄一過,農民們就開始去往田間地頭平整土地。上世紀60年代,瀋陽捲菸廠出品的「迎春」煙標(圖1),主版展現了農民熱火朝天地在忙於春耕備耕的遠景畫面。此後的70年代,祁東捲菸廠出品的「春花」煙標(圖2),副版從高遠之處描繪農民備耕春景:只見一隊農民手提或肩扛農具行進於上工的田間小道,雖然圖像模糊,但依稀可見三三兩兩的農民在田間低頭勞動。而此前的40年代,中國復華煙廠出品的「耕讀」煙標(圖3),主版突出了一位老農在春耕間隙,坐在農田旁邊的大石頭上刻苦讀書的畫面,觀其意境或許是褒揚這位農民邊勞動邊學習科學種田的實幹精神。
圖1 瀋陽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60年代的迎春煙標
圖2 祁東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70年代的春花煙標
圖3 中國復華煙廠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耕讀煙標
圖4 蘭州共和企業菸草公司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耕牛牌煙標
圖5 地方國營裕民煙廠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放牛牌煙標
圖6 雲南紙菸廠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土改牌煙標
圖7 地方國營利華煙廠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春耕牌煙標
圖8 老巴奪煙公司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耕種煙標
圖9 武清新華煙廠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工農牌煙標
圖10 廠家不詳的菸草公司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豐年牌煙標
圖11 黎明菸草公司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豐收煙標(遼寧)
圖12 三江煙廠出品於上世紀40年代的五穀豐登煙標
圖13 地方國營六安裕民煙廠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裕民牌煙標
圖14 國營上海菸草工業公司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秋收牌煙標
圖15 民豐煙廠出品於上世紀50年代的農場牌煙標
圖16 襄樊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70年代的慶豐煙標
圖17 國營呼和浩特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60年代的慶豐收煙標
圖18 中國菸草工業公司出品於上世紀60年代的公社煙標
圖19 陝西延安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70年代的豐足煙標
進入上世紀50年代,以農民春耕備耕為主題的煙標不斷增多。蘭州共和企業公司菸草公司出品的「耕牛牌」煙標(圖4),主版定格於一位頭戴白毛肚手巾的鄉民套著一頭役用牛,他左手扶犁,右手持鞭驅趕著牛,行進於翻耕農田的形象。地方國營裕民煙廠出品的「放牛牌」煙標(圖5),充滿著優美的田園風光:副版是牧童騎牛吹笛特寫,主版描繪的是一位無拘無束、貼近自然的牧童,騎在牛背上吹奏著悠揚的笛聲,離其不遠處則是一位老農扶犁春耕的畫面。令人流連忘返的畫面,其意境好似宋代詩人雷震在其《村晚》七絕所言:「草滿池塘水滿陂,山銜落日浸寒漪。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之後伴隨《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的頒布實施,以及大規模土地改革的全面展開,煙標也續寫了新內容。如雲南紙菸廠出品的「土改牌」煙標(圖6)。
隨著農業機械的逐步實施,特別是國產松花江3號、東方紅拖拉機在上世紀50年代中後期相繼下線,我國迎來農耕不用牛的時代。如地方國營利華煙廠出品於當年的「春耕」煙標(圖7),主版就是一名司機駕駛拖拉機翻耕農田的畫面。
春耕即將結束之際,在布穀、戴勝等農事「播報員」悅耳的「布穀布穀」「布穀布布穀」鳴叫聲中,農民們開始播種插秧。老巴奪煙公司出品的「耕種」煙標(圖8),主版是老農左臂挎籃,右手向壟溝撒種的形象,從這幅靜中有動的圖畫中,我們能夠依稀感受到較為原始的農耕播種方式:即左手扶犁,右手鞭打驅趕牛、馬等役用牲畜的農民在前面翻耕農田,緊隨其後的農民向壟溝撒種播下一年的希望。武清新華煙廠出品於此前40年代的「工農牌」煙標(圖9),主版在林立的廠房背景襯託下,是一名頭戴草帽的鄉民正在水田彎腰插秧的特寫。
煙標也不乏為禾苗辛勤鬆土的勞動者影像。上世紀40年代,一廠家不詳的菸草公司出品的「豐年牌」煙標(圖10),描繪一名頭戴草帽,肩扛鋤頭的農民,途經去往田野的鄉間小道上,回頭和另一名頭戴草帽的農民進行交流,至於他們是否在交流務農經驗不得而知,不過從背景長勢喜人的莊稼,以及民居牆上依稀可辨的「五穀豐登」字樣,這裡的農民又將迎來一個豐收年。
經過農民們一夏的鬆土侍弄,玉米、小麥、高粱、穀子、黍子、向日葵等作物,蹭蹭拔節抽穗掛上沉甸甸的果實,香味溢滿田野的時候,收穫之季來臨了。上世紀40年代,黎明菸草公司出品的「豐收」煙標(圖11),副版描繪了一名老農駕著一輛驢行正在手拿鐵叉往車上裝穀子,背景則是還沒有收割的金黃穀子,主版則於標名「豐收」兩邊印有「人人參加大生產,保證是個豐收年」字樣。三江煙廠出品於同期的「五穀豐登」煙標(圖12),主版是一位農民正在彎腰捆著稻麥亦或黍子,另外一位老農則肩挑兩捆稻麥亦或是粟子健步如飛地行進於回家的途中。此後的50年代,地方國營六安裕民煙廠的「裕民牌」煙標(圖13),副版是農民駕駛大型收割機收割稻麥,主版則在裝稻穀的農民群體背景襯託下,定格於一名婦女手捧金黃稻穀,面露喜悅的豐收表情。國營上海菸草工業公司出品的「秋收牌」煙標(圖14),主版描繪兩名面帶笑容的婦女分別懷抱稻麥、肩扛苞谷的畫面。民豐煙廠出品的「農場牌」煙標(圖15),主版描繪農民在場面用牛拉著軲轆碾壓稻穀的畫面。
秋收結束,顆粒歸倉後,鄉民還要進行慶祝活動。如中國菸草總公司湖南分公司鳳凰雪茄菸廠出品於上世紀80年代的「豐收樂」煙標,儘管沒有出現農作物果實的畫面,然而主副版上的一名鄉民盡情敲鼓的畫面,很好地展現了農民豐收後的歡慶場面。當然,要想獲得農業大豐收,還得靠科學種田。因此湖北襄樊捲菸廠出品於上世紀70年代的「慶豐」煙標(圖16),副版上除了棉桃、麥穗等作物外,顯微鏡以及打開的科技書說明了科學種田的重要性。
只要實現「五穀豐登 六畜興旺」的大豐收願景,人民就豐衣足食了。上世紀60年代,國營呼和浩特捲菸廠出品的「慶豐收」煙標(圖17),主版上麥子、苞谷、白菜、倭瓜、蘿蔔、向日葵等農作物畫面,洋溢著農民的豐收喜悅之情,而誘發著人們食慾的各種果香,則不時從副版上的西瓜、葡萄、花生、柿子等畫面裡飄散而出。
中國菸草工業公司出品於同期的「公社」煙標(圖18),主版不僅有麥穗、稻穗、玉米、棉花等形象,還有以豬、馬、牛、羊、雞、狗,以及兔、魚、鴨等為代表的家畜家禽畫面。此後的70年代,國營淮陰捲菸廠出品的「豐收」煙標,主版分別是玉米、麥子、向日葵、水稻、蔬菜,以及豬、羊、雞、魚的形象畫面。陝西延安捲菸廠出品於同期的「豐足」煙標(圖19),主版是一位司機開著一輛滿載稻穀、蔬菜的拖拉機,其上方有「家家致富」字樣,副版四條圍著「恭喜發財」銅錢遊動的魚,簡潔形象地表達了鄉民的獲得感、滿足感和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