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田守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日本動漫導演,細田守除開他導演的《數碼寶貝》的兩部劇場以及《海賊王》的劇場版,你能發現其後他自己主導的作品,都是充滿溫情、友情、親情的作品怎麼說了他作品總是給你一種表達「幸福」的感受。而在細田守的作品裡《狼的孩子雨和雪》是我個人感觸最多的,因為我自身跨過了兩種不同時間段的心態去看《狼的孩子》讓我對「母親」有了一種新的認識。我今天還是偏重點講主要角色的心理狀態和最重要所謂「白眼狼」小雨和母親花的見解。
小雪和小雨
《狼的孩子》裡實際上存在最稀薄的還是父親這一角色,因為作品重點展現孩子與母親,所以狼人父親快速的領了份便當。當然為什麼會這樣設計首先是要知道這部作品的最初起點是在製作《夏日大作戰》中,導演細田守的母親離世,細田守想做一部作品來祭奠和懷念自己的母親,而在製作《狼的孩子》時導演細田守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狼的孩子》帶著柔和的溫情去體現母親與孩子的感情。
作品中兩個孩子小雪和小雨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性格,最初姐姐性格開朗活潑、喜歡嘗試很多未曾知曉的事物,而小雨則是內向安靜、非常不適應從未接觸過的事物。但在成長的過程中,兩姐弟最終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1. 小雪
小雪是個活潑的孩子,為此細田守在表現中多次運用他非常擅長的同機位拍攝,這樣在的背景畫面裡,展現好動的小雪。
小雪和小雨的性格改變都非常大,但還是隨著兩個的性格去改變的。有很多人認為小雪在兒時展現了更多狼性,以為小雪會在最後選擇狼的道路。其實仔細去看小雪她兒時展現的並非狼性更多是孩子的貪玩,在隨著鄰居告知母親花保育院的事情,頓時讓小雪這個喜歡嘗試新鮮事物的孩子感到好奇。而對於母親花的擔憂,小雪也用「調皮」的方式去證明自己能夠控制自身的秘密。
而正式踏入學校的小雪憑藉自己的開朗活潑認識了不少朋友,也在這個過程中漸漸發現自己有別於其他小女孩。如果知識可以教導,那麼同齡之間的認知則需要交流才行,在對於同齡之間的愛好和普通小女孩喜歡的是什麼在這種交流的過程中,小雪不斷在向「人」的認知靠近。小雪在接觸中知道了其他小女孩不會將「青大將」纏在手上,更不會去收集動物的骨頭。認識到自己和其他小夥伴在興趣方面的不同後,小雪選擇了與「人」的道路,開始改變自己的喜歡等等,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雪越來越適應普通小女孩的生活,也變得無法理解弟弟小雨的選擇。而在被剛轉學到班上的草平說小雪身上有股「動物」的味道後,小雪再次意識到自己的人狼兩種可能性,試圖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這些舉動都說明小雪已經選擇已人的方式活下去。
2. 小雨
小雨的變化讓許多人有點意外的同時也有點無法接受。小雨從小屬於非常內向的孩子,到了新的住所也會鬧著要回家,即使和母親一起出行遊玩依然會鬧著回家。不願與陌生人交流,同時對於母親花而言小雨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和姐姐小雪是兩個極度相反的性格。
但不愛與人交流的小雨,在一次捕捉獵物山翠鳥的時候有了一種什麼都能做到的感覺,小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逐漸展現自己狼的一面。隨著小雨被母親花和姐姐勸著去了上學,但不愛與人交流註定讓小雨成了班級的邊緣人,也是這樣小雨漸漸的走向背馳學校的「路」。
此後的小雨所有的「知識」都來自與山裡的狐狸老師,它教導小雨一切狩獵、勘測地形的技巧。比起在學校裡透過玻璃去看那被遮擋的天空,小雨更喜歡站在山頂上去看那些從未被遮擋的景色。我認為動畫中非常有趣的一個點,小雨帶著母親花去見狐狸老師的時候,母親花送了兩份見面禮一份是桃子、一份是油豆腐。在日本神話傳說裡的稻荷神非常喜歡油豆腐,而狐狸則是日本神話稻荷神的化身(以前認為居多),而動畫裡狐狸老師只選擇了桃子,並未去吃油豆腐這或許是細田守的小趣味,但我個人更多認為是表達了一種狐狸就是狐狸,獸終究是獸的概念,當小雨跟隨狐狸老師學習「獸」的道路也就註定他已經做出了抉擇。
大波斯菊:堅強、高潔、永遠的快樂
母親花在大學時期與身為狼人的『他』相戀,在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狼人的時候也沒有對這份感情產生動搖。在身為丈夫的狼人去世後,花擔負起了一個人照顧孩子的重擔,花唯一的至親父親在花讀高中時候就離世,花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丈夫留下存款,靠著積蓄,花照顧著兩個小孩。花在大學時期就是工讀生,這份堅韌讓她承擔起了照顧兩個孩子的重擔,不管是半夜哄哭醒的小雨,還是被小雪毀壞的客廳,但說到什麼讓她最擔心還是孩子生病。
但兩個孩子還小並不懂『狼』與『人』的區別,天性上的狼嚎與都市裡人多嘈雜怕擔心暴露兩個孩子的身份;花選擇了帶著兩個孩子搬到鄉下去住。在當地人看來這又是那些城裡人為了體驗所謂休閒生活的無聊鬧劇,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受不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環境而搬走。
舉家搬到鄉下後花比以前更加勞累,雖然在人煙稀少不容易暴露孩子的身份,但沒有工作單純靠積蓄也是不夠的。花為了一家人的生活開始務農,卻因為沒有經驗失敗了兩次但在孩子面前把各種擔憂用笑臉『吞』了下去。
在韭崎爺爺的『傲嬌』幫助下花逐漸學會了如何務農,也因此與周遭的人們漸漸熟悉,從為了躲避人群到受到眾人的幫助,花也漸漸適應鄉下的生活。花身為母親就像大波斯菊一樣的堅韌也一樣讓人動容,可即使再怎麼堅韌的「母親」在面對孩子的抉擇間難免會有屬於母親自己的「掙扎」。
小雨的抉擇,母親「理性」與「感性」的掙扎
《狼的孩子雨和雪》通篇給人是一種恬靜的畫風、用親情的溫馨包裹整個故事,在母親花的呵護下孩子的成長與抉擇。在搬家前花曾問過年幼的姐弟「你們以後想做什麼;人類還是狼」,對於年幼的姐弟當然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涵義,可對於母親花而已她也不知道該讓兩姐弟如何抉擇,所以她讓姐弟二人自己選擇。
在小雪爭吵著要上保育院一樣,花雖然最開始擔心暴露小雪的身份,但最終還是被小雪各種「表現自己的隱藏」能力下同意了小雪上學的要求。而小雨也是一樣的待遇,小雨想要了解「狼」,母親花就帶著他去了當地動物園參觀唯一的「狼」;即使小雨不喜歡讀書也沒有責罵,僅僅只是注視著想讓小雨自己決定自己的道路。但隨著兩姐弟第一次「爭執」,本來期望兩個孩子踏上屬於自己的道路,漸漸變得不安。
而不安的源泉更多是小雨,小雪的抉擇對於花而言是一條再熟悉不過的路程,讀書升學、可以話能考一個好點的大學踏上屬於小雪自己身為「人」的道路,這一切花自己經歷過她知道這一路自己應該如何去保護小雪給予小雪建議。但小雨則不一樣,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她並不知道「狼」的生存之道,更不知道應該為小雨做什麼。十歲對於「狼」而言早已成年,但在花的眼裡小雨依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即使花的「理性」明白小雨已經選擇了屬於自己的「路」,但在身為母親的「感性」下花還是選擇了以母親的名義「請求」小雨留下來。
小雨尊重自己的母親,所以才會數次想要離開卻總是跨不過那道門檻,但最終小雨還是離開了「家」,選擇了屬於自己身為「狼」的道路。而花在尋找離開家的小雨過程中,也明白了自己無法改變小雨抉擇的事實,即使萬般不舍可看到站在山頂仰天長嘯的小雨,花仿佛解脫了自己的「掙扎」,用笑容和每一位母親常說的「健康的好好活著」送別了已經「成年」並踏上屬於自己道路的小雨。
結語
畢業以後看《狼的孩子》小雨那段像極了每一個準備離開「家」決定踏上自己選擇的「道路」一樣,縱使母親有萬千不舍,最終還是尊重了我們選擇的「道路」每次臨行前結尾都是「在那邊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別生病了」。花和每一位平凡而偉大的母親一樣,注視並呵護著孩子的成長,縱使不舍也會尊重孩子們的抉擇,或許正因母子間離別如此「痛苦」,才會把回憶中的笑容變得越加幸福、也正是如此再次回顧在銀裝素裹的雪地裡奔跑的母子三人才會顯得讓人如此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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