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梅
四川大學文新學院李保均教授近期出版了長篇小說《花農》,這是一部獻身新中國教育事業的知識分子群像小說,描述當代知識分子的友誼、愛情和忠於社會主義教育事業的可貴品質,抒寫當代知識分子純善的人性美與和諧美。李老師以84歲之高齡寫出了這本36萬字的長篇,也引起了我們的好奇和讚嘆。元旦前後我們同李保均教授就《花農》創作進行了對話。
姚:這是一部描寫知識分子(主要是教師和學生)的小說,您在川大從教60年,它應該和您的生活體驗有密切關係吧?它的歷史背景是什麼?
李:如果從中學算起,七十年來,我幾乎見證了從新中國成立至今的知識分子的所有經歷。改革開放後很多文學大家在「傷痕文學」和「反思文學」中反映了此前部分時期的生活。這部分生活內容我是很熟悉的。但《花農》所寫的題材內容與此不同,小說的主要時代背景是改革開放後的上世紀80年代。
姚:請您談談《花農》的主題。
李:這部小說的主題很容易被概括為頌揚知識分子為教育事業而奮鬥。實際上這只是人物活動和情節依存的背景。小說通過這個題材彰顯人物的人性之美——他們之間的友愛、忠實、與人為善、寬容、奮進的精神、先進的思想和事業心,才是本書的主旨。在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更需要這種美。我們在現在的小說、影視作品中看到太多的知識分子之間的窩裡鬥、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人心不古、陰謀、陷害、人性惡和「鬼谷子」。這與我所聞所見不符。《花農》要讓大學生和青年讀者看到他們的教師是高尚的趙楷行、柴久思,他們的同類是思想健康的天玫、芷君等等。
在《花農》裡,是人心向好。
姚:本書的人物繁多,情節複雜,但我感到每個人物都具有自己獨特的個性。性格描寫是這部小說的一個亮點,也是本書敘述方法的側重點。
李:小說是敘事藝術,涉及到情節的鋪排,敘事背景的設置,人物描寫的方式。敘事角度和側重點往往決定一部小說的基本藝術特色。
姚:本書很講求敘述語言的提煉,另外,本書一大語言特色便是在人物語言中引用了很多歇後語及古今中外名作名言,在您刻畫石天玫這個角色時尤甚,這增強了作品的文學性,您將其戲謔為「掉書袋」,這是否間接寄寓了您對年輕讀者的某種啟示?
李: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在知識分子這個環境裡,言語間引經據典是一種話語常態。但它是為性格刻畫服務的,這不是「知識分子腔「。如果說給讀者有什麼啟示,那就是讀書要像久思、天玫那樣,每讀一書,都要認真讀、記,據之為己有,成為知識財富,不可過目而忘。
姚:在《花農》中的人物是否有現實原型?您覺得這些人物是否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李:小說的大學背景(川大)不點自明,故事、人物都是虛構的,但若完全沒有生活體驗,也是編不出來的。比如那位徐校長和他小腳妻子的故事就是真實的。老一代知識分子如1950年代從英美歸國的趙楷行教授、黛澤遠教授身上表現出的愛國主義情操和正派的品格,也是有所本的。重要的是藝術概括,作品達到的應該是藝術真實。
《花農》
作者:李保均
出版社:四川大學出版社
(責任編輯:季麗亞 HN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