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王祖賢,可以說是驚豔了上世紀90年代的香港影壇。闊別影壇近20年的她,在加拿大一人獨居,潛心修佛。偶爾被網友拍到,總感嘆美人遲暮,就像落入凡塵的仙子身上也多了些煙火氣。想當年和哥哥張國榮合拍的《倩女幽魂》中,亦仙亦邪的聶小倩讓她名聲大噪。而她與齊秦的愛情,是流金歲月裡的一抹嫣紅,亦是一個時代的嫋嫋餘音。
王祖賢和齊秦的「冬日戀歌」
去年冬天上映了一部由馬思純和霍建華主演的愛情電影,《大約在冬季》。而想必很多喜歡老歌的8090後們都應該聽過同名歌曲,由音樂才子齊秦為王祖賢寫的《大約在冬季》,這首歌是1987年的熱門金曲。
之所以改編成電影,一是齊秦自己想拍,或許是為了寄託某種情感。再來饒雪漫是齊秦的歌迷,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饒雪漫攥寫了小說《大約在冬季》,而後又擔任其編劇,正式開拍。值得一提的是,齊秦還參與了電影的特別出演,電影中充滿了齊秦元素。這就像是齊秦通過電影,穿過了漫長的歲月,對王祖賢遙遠的告白。
這是屬於他們的「冬日戀歌」。
才子佳人,突如其來的愛情
1967年,王祖賢出生在臺灣的一個體育世家。由於年少時就特別喜歡打籃球,15歲時王祖賢高挑的身材,以及身上的活力青春被廣告商看中,被邀拍攝了第一支「阿迪達斯」廣告。
初中畢業後,被攝影師宋立平推薦,參演了首部電影《今年的湖畔會很冷》,並以清純美麗的形象順利走紅。
如何形容當時王祖賢的顏呢?亦舒曾回憶自己在機場偶然見到王祖賢「僅僅只有幾秒鐘,便驚豔所有行人」「只要看到的無不側目,追隨其身影」。
那時的齊秦憑藉著《北方的狼》,在臺灣名聲鵲起。一頭長捲髮,皮衣墨鏡,放蕩不羈的歌聲與以及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他收割了一大票粉絲,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頂流小生」。1986年,電影公司要為他拍攝電影《芳草碧連天》,齊秦在鍾楚紅張曼玉等女星中親自挑選了王祖賢,因為她的清新脫俗之美令他一見傾心。
當年製片人讓齊秦捧著一束花去迎接王祖賢,結果王祖賢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最不喜歡花!這讓齊秦一瞬間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為了讓兩人的關係能得以緩和,製片人提議讓齊秦教王祖賢唱歌。一來二去,兩人關係真的緩和了不少。有一次,齊秦約好了教王祖賢唱歌,卻故意跑出去喝酒,讓王祖賢乾等了好久。正當她生氣要走,齊秦回來了,還趁著酒意壯膽親了她。王祖賢形容那一瞬間的感受就是:「突如其來的愛情的感覺。」
分分合合,兩相糾纏
不久,王祖賢與香港邵氏電影公司籤約,赴港發展,兩人開啟了異地戀生活。
1987年,王祖賢與哥哥張國榮合拍《倩女幽魂》,聶小倩一角令她名聲大振。聶小倩那一襲白衣如冷眼蔽月華,不染塵世雪霜。她亦妖亦仙,明眸流轉,淺笑含愁,正如蒲松齡筆下女鬼的清冷幽怨怨,那超凡脫俗的氣質無人能比。至此,王祖賢后再無聶小倩。
作家韓松評價王祖賢時也稱:「江南江北,世世代代有人橫空出世。但,從此人間,再無小倩。」
《倩女幽魂》上映後風靡整個東南亞,使王祖賢成為了亞洲人氣最高的女明星。也因此她的事業風生水起,戲約不斷,更是將兩地戀人生生阻隔。
於是同年,齊秦難忍相思之苦,僅用15分鐘為王祖賢寫下《大約在冬季》: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裡,你要保重你自己。
雖然這首歌感人肺腑,但分隔兩地,聚少離多,三年後,一對金童玉女還是漸行漸遠。再加上林建嶽的介入,讓他們感情進入冷凍期。1996年,王祖賢遠走加拿大,離開娛樂圈。
這時久未聯絡的齊秦給她打了電話,其實他們彼此的心都沒有走遠,慢慢地兩人便複合了。1997年王祖賢和齊秦兩人出現在東京機場,齊秦喊話媒體,「我愛她三輩子!」這一刻,似乎歲月靜好,一直愛情至上的王祖賢好像終於找到了歸宿,家庭以及平凡的日子都垂手可得了。齊秦也減掉長發,不再戴墨鏡,放蕩不羈的浪子眼看就要開始居家,兩人甚至都已訂了婚,只等一個婚期。
但是萬萬沒想到,齊秦的前女友方美芳帶著自己的私生子出現了,還將齊秦告上法庭,追討撫養費。這對王祖賢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而重重壓力下的齊秦並沒有精力去好好安撫受傷的王祖賢。結局就如我們今天知道的一樣,2001年王祖賢宣布息影再次出走加拿大,並且至今未婚。
虐戀一場,餘生只與自己作伴
她並非沒有容人之度,只是她要的愛太純粹。
可是世間哪有純粹又完美的愛情呢,也許在她的世界裡,愛情只有0和100的區別,愛恨如此分明,即傷人也傷己。
2016年11月,王祖賢的父親去世,她從加拿大返臺奔喪。王祖賢離開臺灣前,媒體追問她感情的動態,她說,「一切空白,我的感情生前都了了,以後也是空白。
生前都了了!前生的所有愛恨都已入土為安,今生今世,她是自己的良人與歸宿。如今的王祖賢常住加拿大,一心修佛。說來說去,人生本就是是一場漫長的修行。
幾年前,齊秦又娶了新妻,只是這女子清雋的眉眼間與王祖賢頗有幾分神似。就如那句話說的,「後來我愛的每個人都有你的影子。」
歲月流轉,雖不能兩相攜手,我卻將愛你寫進歌裡,將思念藏進電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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