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3 17:10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媒體
中國小康網 近日羅志祥跟大家分享了自己最近看的作品,還推薦了《東京大飯店》、《三十而已》、《以家人之名》等作品,還讓大家幫忙推薦好看的劇集作品,結果有網友留言:「時間管理大師這本書」。沒有想到羅志祥回應:「偶還沒出」大方接梗,對於自己「時間管理大師」的名號似乎並不在意,引發網友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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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志祥說還沒出時間管理大師的書上了熱搜,而我國晚清時期有一位國學大師,還債只還了9本書,卻救活一家出版社的故事,成為了當時出版人與作者的佳話,一起來看一下。
蒯光典與嚴復
蒯光典(1857—1911),字禮卿,號季逑,又自號金粟道人、斤竹山民。安徽合肥人。晚清著名學者,教育家,政治思想家,是革新派、清流派重要人物。
嚴復(1854—1921),原名宗光,字又陵,後改名復,字幾道,福建侯官縣人,我國近代著名啟蒙思想家、翻譯家、教育家。畢業於福建船政學堂、英國皇家海軍學院。翻譯了《天演論》、創辦了《國聞報》,宣傳維新變法思想。提出的「信、達、雅」的翻譯標準,培養了中國近代第一批海軍人才,是中國近代史上向西方國家尋找真理的「先進的中國人」之一。
嚴復在晚清時是直隸候補道,屬於北洋系統,住在天津。他雖然在文壇走紅,可在官場上卻很不得意。實際像他這種留學生出身、熟悉洋務的人,應該是仕途通達的,之所以成了「黑道臺」,據說是脾氣不好,喜歡罵人。對於同僚,他都瞧不起,因為這些候補道中,有的都是花錢買的捐班出身。嚴復對上司的態度,也很不客氣,加之自己性子又散漫,當然就仕途不順了。
蒯光典
資助變成了開社
嚴復不但仕途不順,而且鬧窮了,便託人向蒯禮卿借三千元,老蒯慷慨地借給了他。沒想到嚴復對老蒯說:「要我還債,實在無能為力。我譯了幾本書,自己沒資金出版,給別人印也沒有買家。老蒯,咱倆是道義之交,就把這幾本所譯作,作為還債的錢吧。」
沒想到老蒯痛快地答應了。不過那些譯稿,要印出來賣給人家,才能值錢。嚴復的譯稿一共有七部,裡面就包括《穆勒名學》《原富》等經典。老蒯收了其中大部分,要不然有什麼辦法呢?新文學是有時效性的,為了開風氣之先,趕緊要印出來才好。因此老蒯就有了開辦譯書局的衝動了。
那個時候印書,全國只有上海最為便利,而且出版以後,也只在上海有銷路。上海四通八達,各地書商都到上海來批發,因此老蒯決定到上海開一家出版社了,這家出版社的名字,便喚作「金粟齋譯書處」。
24歲時的嚴復,攝於巴黎(1878年)
火力全開出新書
老蒯的下屬有人常駐上海,有人往來寧滬,有人管理財務,至於編輯、印刷、校對等,就專門選了兩個編輯。老蒯囑咐他們:「嚴復的書,不能擅改一字,但是校對卻要十分小心。」老蒯認為,一部高深的書,只要錯了幾個字,原意就會盡失,如何對得起人家呢!
嚴復的書,理論很深,沒有一定基礎的人是不能理解的。卻馬上可以排印,因為自從《天演論》名噪一時,好多人都急著要看嚴復的新書,而且社會已風聞,將要由金粟齋出版了。所以老蒯對大家說:「只要是嚴復的書,就要快速出版。至於印刷費,我已籌措好了。我們是為了開風氣,不是想在出版上獲利。到出版以後,能夠以此周轉最好,實在不行,我再另想法子。」
於是金粟齋便與吳雲記和商務印書館訂了合同。嚴復的書大多在商務印書館排印,編輯們便天天往那跑了。嚴復的稿子,有自己刻好的稿紙,寫的一手好行楷,也有他自己塗改的地方,但都用紅墨水標得清清楚楚。即使是這樣,編輯們都小心翼翼,要校對四次,頭校、二校、三校之後,還有一次清樣。
嚴復自己批改的稿子
精神遺產永留存
蒯光典的金粟齋出版嚴復的書,除了《穆勒名學》、《原富》之外,還有《社會通詮》、《群學肄言》等等,都是名作,雖然比不上《天演論》,但也傳誦一時。可金粟齋卻不能維持下去,因為像老蒯這樣的有識之士,提倡新文化事業,都是為了開風氣,並不是為了謀利。在經濟上沒打好基礎,自然不能持久。所以老蒯開這個出版社,最低限度,就是要使嚴復的譯著可以早日出版。
金粟齋譯書處不到兩年就宣告結束。只有支出,沒有收入,一直是老蒯往裡面墊錢,結果成了無底洞,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實際上除了嚴復等學者,還有一些留學生,也要求譯一些書,以補助學費,老蒯都答應了。有的付了一小部分譯費,有的籤了合同未付款,但是對方已經開譯了,可金粟齋已經倒閉,職員們便請示蒯光典。老蒯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苦學的青年,不能讓他們吃虧,我可以照單全收,不過三四百元的事兒。」(子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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