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施小煒、徐靜波、譚晶華:東瀛文人的中國之行

2021-02-08 澎湃新聞

20世紀初,芥川龍之介、佐藤春夫、村松梢風、谷崎潤一郎和內藤湖南五位日本著名作家、學者,先後來到了中國,並留下了日記、散文、書信等文字記錄。這些作品,對於了解當時的中日關係和文化是非常重要的材料。2018年4月,浙江文藝出版社邀請施小煒、徐靜波、李振聲等人將這些作品翻譯出來,出版了「東瀛文人·印象中國」系列叢書,包括芥川龍之介的《中國遊記》、谷崎潤一郎的《秦淮之夜》、佐藤春夫的《南方紀行》、村松梢風的《中國色彩》和內藤湖南的《禹域鴻爪》。

「東瀛文人·印象中國」系列叢書

5月19日下午,該套叢書的兩位譯者施小煒、徐靜波,與著名翻譯家、上海外國語大學教授譚晶華一起,來到建投書局上海浦江店,以「東瀛文人·印象中國——尋找中國的歷史現場與細節」為題,與讀者分享這套叢書的引介經過,以及五位東瀛文人的中國印象。以下根據本次講座內容整理,未經講者審核。

講座現場

講座起始,村上春樹的譯者施小煒就談到了這套叢書的譯介緣起。施小煒一直從事日本文學研究,1990年代,他去日本留學,注意到日本人對中國的研究非常透徹,當時他就想,有可能的話,找個切入點將日本對中國的研究現狀介紹給國人。「不僅包括學者們把中國作為研究對象放在實驗室裡進行的研究,而且包括那種不出於研究目的,而是在日常生活當中與中國的交往,或者說出於某種工作上的需要到中國來體驗,回去後把他們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寫下來,並且這個東西在日本有相當的受眾。」

施小煒也是村上春樹《1Q84》和《我的職業是小說家》的譯者

當時,施小煒還有一個感受,那就是中日兩國在人員交往上,一直是中國處於「入超」狀態——中國出去的人少,日本進來的人多。直到2000年後,這種狀況才有所改變。這些來到中國的日本人回國後,寫了大量的遊記、觀察記、雜感,出了大量的圖書,「我在前言裡提到,明治維新以後,光東洋文庫一家就收藏了好幾百本這樣的遊記」。施小煒覺得如果通過這樣的介紹能夠讓我們中國人了解一些現狀,並且有一定的思想啟迪作用,就非常有意義。於是,他開始尋找一些資料,並找到了徐靜波、李振聲等人,大家志同道合,開始了「東瀛文人·印象中國」的翻譯過程。

徐靜波

徐靜波教授和施小煒曾是同事,1990年代也曾在日本早稻田大學做過交換研究員。他負責了這套叢書中谷崎潤一郎、村松梢風兩位日本作家作品的翻譯。談到谷崎潤一郎,徐靜波介紹了他身上所具有的所謂「中國趣味」。「他是明治時代成長起來的人,能讀漢詩漢文,一直比較喜歡中國,對中國抱有非常好的情感。他的同學的爸爸在東京開了一家中餐館,當時東京中餐館不太多,他覺得中餐很好吃,順帶就喜歡上中國。」

1918年,已經成名的谷崎潤一郎來到了中國。他先去了滿洲,然後到了北京、南京、上海。當時,他有一個想法——在中國尋找新的作家。彼時的中國,新文化運動已經開始,而五四運動還沒有來,因此,谷崎潤一郎尋找新作家的這一想法沒能實現。收入叢書的《秦淮之夜》、《西湖之月》就是這一時期的作品,「差不多一半遊記一半小說,百分之七八十是實際體驗,百分之二三十是想像」。

1926年,谷崎潤一郎第二次來到中國,他依然想在這裡尋找到新的作家,跟他們交往。那時候的上海內山書店,已經從一個小書攤變成了魏盛裡的一家弄堂書店,「有點影響了」。1921年,留日的郭沫若、鬱達夫、田漢等人在東京成了創造社。1926年時,這批人都到了上海,經常到內山書店買書。內山聽說谷崎潤一郎要找新作家,就幫忙引介。「就這樣,谷崎潤一郎跟這批文人結識,寫了很多關於上海、關於中國的東西,非常有意思。」

而說到村松梢風,徐靜波說他雖然不是一流作家,名氣不及谷崎潤一郎、芥川龍之介,但在日本很有影響,主要寫大眾小說。1923年3月底,受芥川龍之介《中國遊記》的影響,村松梢風來到了上海。來之前,他還跟芥川龍之介請教如何把遊記寫得精彩,芥川龍之介告訴他,你要注意觀察,注意跟人接觸,要及時把所聽到看到的詳細記下來,為以後寫遊記做素材。當然,村松梢風得到了芥川龍之介的真傳,回到日本後寫出了《魔都》一書。

村松梢風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但在中國期間,他不是一心只想著玩,也結識了很多中國朋友,甚至比谷崎潤一郎更早地認識中國作家。這主要是因為佐藤春夫。佐藤春夫是日本大正時期很有名的小說家,寫有《田園的憂鬱》、《都市的憂鬱》。「當時在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念書的田漢,已經是非常著名的戲劇家、翻譯家、小說家了,他找到了佐藤春夫,和他建立了文人之間的友情。後來,田漢又把鬱達夫介紹給佐藤春夫,他們也成了好朋友。村松梢風到上海玩的時候,就想和上海當地文人有交往,他找到佐藤春夫,說我要到上海去,你有什麼朋友介紹給我。佐藤春夫說:田漢。田漢1922年回到上海,在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做編輯。村松梢風拿了佐藤春夫的介紹信,坐了一段馬車,跑到靜安寺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找到田漢,兩個人一見如故。田漢日本話說得非常好,完全沒有語言障礙,當天田漢下班後就把他領到自己住的地方,帶他到大世界玩,聽中國戲。」去了大世界後,村松梢風就對中國戲曲上癮了,從北方大鼓聽到南方評彈。

浪蕩的村松梢風,雖然已婚有孩子,但在上海的幾個月時間裡,還是發展了一段浪漫愛情,認識了一位日本舞女,兩人在今天的武進路上租了一套公寓同居下來。他在上海體驗一段時間後,覺得這個城市非常有意思,一方面很繁華,另一方面也有點怕怕的。「上海當時分成三個地方:一個是華界,中國人管轄的,就是今天的城隍廟、豫園那邊,這是上海縣城最早的所在地,還有魯迅公園以北以西的閘北,還有復旦大學那邊很鄉下的地方;另外好多地方都讓英國人和法國人佔了,在市中心有兩大租界,公共租界由英國人和美國人租界合併成的,就是外灘這一帶,還有一個是在徐家匯肇嘉浜路、淮海路那邊,是法租界的地方。三個地方有三個不同行政當局管轄,如果要做壞事,在上海這個地方太容易了,在法租界做壞事,法國警察要抓你,你跑到公共租界就可以,法國警察不能越位,不能過來,再不行跑到華界。所以很多人做壞事,很多人被誘拐,被綁架。」村松梢風就用了一個詞來形容當時上海的形象——魔都。「魔都」這個詞正是村松梢風製造出來的,1924年他寫出了《魔都》一書。

隨後,施小煒介紹了芥川龍之介的中國遊記。在施小煒看來,芥川龍之介這個人冰雪聰明,腦子非常靈。「單論語言能力,芥川龍之介寫過漢詩,五絕寫過好幾首,我們乍一看都挑不出毛病,不止格律合格,意境也在合格線以上。」芥川龍之介到中國訪問的時候,在北京見了胡適,「我特意查了胡適那天的日記,胡適日記裡提到芥川龍之介,而且說他英文水準很高。胡適在美國儘管沒有拿到博士,他在美國是博士候選人,但在美國待了很多年,英文很好。他給芥川龍之介的評價說,芥川龍之介英文很好。」此外,芥川龍之介到了杭州,半夜下了火車找旅館,一路是坐人力車過去的。坐在車上時,他比較緊張而且沒事情幹,他就背德文的動詞變化。

來中國訪問前,芥川龍之介做了種種準備,包括經濟上的。派遣他來中國的是大阪的每日新聞社,芥川龍之介跟他們談判,關於路線、資金,各方麵條件都非常好了,他才作為海外觀察員來到中國。當時日本到中國有三條路可走,一條是北邊,從海參崴進,然後南下,從哈爾濱到北京;第二條路,從朝鮮半島丹東入境再南下;第三條,從日本的長崎或者北九州,甚至還有神戶,乘船到中國的各個港口,包括上海、芝罘、大連等。而芥川龍之介來中國旅行的時候,旅遊在日本已經非常發達,可以買一張到中國的週遊票,包括從東京出發,一直西下,經過大阪到門司,乘船到中國某一個港口,比如到上海,再從上海沿著鐵道滬寧線先到南京,然後從南京可以乘船到武漢,從武漢京漢線到北京,再經由中國東北、朝鮮半島回國。芥川龍之介就這樣跑到了上海,在中國待了120天。

120天的行程中,芥川龍之介大概有21天在生病,住在上海的一家醫院裡。「大家讀他的文字覺得蠻多怨氣的感覺,就是不肯好好說話,說的話拐彎抹角,渾身是刺的感覺,這跟他的身體健康狀態有關係。」

出院後,芥川龍之介開始在上海到處觀光遊覽,一共見了四個著名人物,當中有章太炎、鄭孝胥、李人傑。他對章太炎、鄭孝胥很尊敬,但都有點語帶諷刺,惟獨沒有說壞話的是李人傑。「李人傑比他年輕,芥川龍之介當時已經是享譽天下的大作家,見到李人傑卻對他印象極佳。他說李人傑這個人日語好,好到什麼程度,把複雜的問題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這個能力恐怕我都沒有,日語比我日本人都好。李人傑為什麼日語好?他在東京大學留過學,14歲跟著他哥哥到日本留學,他的哥哥叫李書城。」芥川就是在李書城家裡見到了李人傑,而且他說見到李人傑,是他有生以來閱人無數唯一最先從腳底看起來的。「那個房間,一個靠牆的角落有一個樓梯,這個樓梯可以上下樓,當時他在一樓等,李人傑從二樓下來,先下來是兩隻腳。」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個細節。

譚晶華

在施小煒、徐靜波介紹了谷崎潤一郎、芥川龍之介、松村梢風三位作家的中國之行後,譚晶華教授補充了更多那個時代中日兩國作家交流的狀況。他提到,在新中國成立之前,包括抗戰時期,來中國的日本知名作家至少有二十多位,比較有名氣的,除了叢書裡收錄的五位以外,還有永井荷風。永井荷風的父親是當時日本郵船社上海分社的總經理,他是作為家屬來上海玩的,覺得那時候的上海好得不得了。還有日本新感覺派代表作家橫光利一,寫出了一部長篇小說《上海》,以及堀田善衛、井上光晴、武田泰淳等人,「現在我們的博士生做論文很多是關注這些人」。

譚晶華教授說:「從文學史、近代文學史的角度看,他們那時候的足跡、他們關心的熱點很說明我們的近代史,很說明中國發展的近代史。上一個世紀前五十年,日本作家的活動對我們今天的研究,對我們今天看待近代的日本人還是起到蠻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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