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 什麼殺死了異地戀

文／李曉晴

「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才叫可惜。」

這是《荼靡》劇中男主角湯有彥，從頭到尾說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昨天的推送講了如薇和容亦超的故事，今天講的同樣是PLAN A，另一條線鄭如薇和湯有彥的故事，同時也是一段異地戀的故事。曉晴說過，《荼靡》真實的可怕，刷劇這種苦活累活我來幹，然後把好劇掰開揉碎講給你們聽。讀完了今天的故事，你一定會進一步認識異地戀，曉晴也會告訴你，到底是什麼殺死了這段異地戀。

在如薇離開臺灣來到上海之前，湯有彥是計劃跟她一起來的，而且那個時候，有彥得到了很好的機會，但是如薇的外派計劃出了差錯，她以為自己來不了上海了。

有彥聽到後，表示那他也不去了。如薇當然覺得荒唐可惜，他放棄的可是跟國際著名設計師學習的機會。可是，有彥溫柔地講出了那句著名的情話：「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才叫可惜。」

這也為全劇打下了基調。湯有彥沒有很大的野心，只想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守護家人和愛人，可如薇不同，她想拼想闖，也沒有後顧之憂。

不過後來，如薇拿到了公司外派上海的機會，兩個人一起坐在公車裡暢想未來。

「人生難道都不會有意外嘛？」如薇剛問出這句話，有彥接了個電話，得知爸爸出事了。

這個孝順顧家責任心重的男人，自然脫不開身，決定了放棄上海的機會。如薇卻陷入了兩難，因為當初有彥可以為了她放棄去上海，那麼如今，她也該為了有彥、為了他的家人放棄自己的機會嗎？

看到這裡，是不是覺得很像你的愛情？情侶之間，愛即便說不清道不明，但其他很多能拿來比較的東西，比如犧牲，比如付出，被兩個人心裡的尺反覆衡量。好像誰豁出去的多一點，誰就更愛對方一些似的。我想證明我愛你，所以我願意放棄我自己，這是多麼悲壯的愛情宣言。

如薇身邊還有一個助攻，她的上司好友加人生導師，同時是個年輕時被家庭困住，沒能顧得上前途，從而滿腹怨言的中年女人張姐。她竭力勸如薇去上海，去打拼自己的事業。

「而且最可惡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受惠的人不會感激你，照樣嫌你，賺那麼一點錢，忙得跟狗一樣，家裡沒有顧好，小孩沒有教好，就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不再稱職。所以啊，犧牲未必是一種成全。」

如薇聽的呆住了，她去找有彥商量，提議她先去上海安頓一切。而這個時候的有彥，憔悴、勞累，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思考未來和遠方。

如薇心疼有彥，搖擺不定，張姐的話也讓她做起了噩夢。

她夢見自己留在了臺灣，生了個小孩，去買菠蘿包竟被嫌棄不幹正事，趕去學校接了孩子，回來還要照顧生病的嶽父，手裡有做不完的家務，卻不停被婆婆指責。

最令人心碎的事情是，湯有彥一邊嫌棄著身邊的妻子，一邊看著另一個漂亮女人的背影出了神，還說：好像年輕時候的你。

如薇從夢中驚醒。如果這些真的發生了，她該怎麼辦……

她的生日，有彥沒來，她發消息詢問有彥，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上海，卻得到有彥的質疑：

「其實，你並不像你想像中的愛我。」

如薇連忙回覆：「哪有，我超愛你。」

湯有彥說：「如果真的愛我，去不去上海，根本不是個選擇題。」

如薇沉默。

「去吧。去做那個你想成為的鄭如薇。我會祝福你的。」湯有彥說出了這句話，浸滿了無奈與心酸。

在PLAN A中，如薇離開了臺灣，去了上海。還記得我昨天提過的麼？他們的愛情繼續得十分坎坷。才有容亦超開導失戀的如薇的後續。

來到上海的如薇和留在臺灣的有彥，繼續著這段愛情。我帶你們來感受一下這對異地戀情侶。

他們開視頻聊天，有彥剛剛對爸爸發過脾氣，心情很不好。如薇說：「那你慢慢說，你通通說給我聽，你說什麼，我全部都會聽。」

有彥對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如薇，也什麼都講不出來。如薇卻滔滔不絕講起了自己的總經理，那個既風流又奇怪的男人。有彥根本聽不進去，對話很快結束。

把視頻關掉了之後，有彥開始對著如薇靜止的頭像傾吐。

「如果我要去上海，我就得把我爸媽他們安頓好。就像你說的，要找一個看護，找一個幫傭，就得要錢啊。我真的很想把每件事都顧好，很想要兩全其美，我真的很努力了啊。也真的，真的，不想要去埋怨，為什麼老天爺，給我這樣子的考驗。可是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狀況，處理不完。所以我剛剛就對我爸發了一頓脾氣，很糟糕，我真的很糟糕，為什麼連對不起也說不出口。……」

「我真的好累，你回來抱抱我好不好。你快回來抱抱我，好不好。」

這才是他想說的話，但是隔著屏幕，隔著幾百公裡的距離，他說不出口。距離是表面原因，有彥過得不好才是真實原因。這個男人不想把脆弱糟糕的一面展現給愛人，他更不想要求如薇什麼。他希望她回來，但也只能是希望。

如薇公司總經理策劃那場飢餓營銷之後，帶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工作量，讓如薇累得幾近癱瘓。

「湯有彥。救我。」

可是湯有彥聽不見。

如薇住進醫院，給有彥發消息說自己病了。那邊只回了冷冰冰的兩個字：加油。

因為此刻的湯有彥，也躺在病床上。沒有誰更好一點，他們沒有力氣給予對方懷抱，卻急需著關懷。而此刻，兩人身邊又剛好各自出現了那個可以給予溫暖的人。

湯有彥終於來到上海，來陪如薇吃晚餐，他們有一句沒一句不交心地聊著。

「買單。」有彥喊服務員。

「我來就好啦。」如薇邊說邊去掏錢包。

有彥這個時候笑了。

如薇問：「笑什麼。」

「沒有。就只是覺得很放心。」有彥答，「我是來陪你吃晚餐的嘛。最後唯一能做的。」

然後，他提出了分手：

「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總是很有自信的做自己。我覺得我不應該改變你。但我最近漸漸發現，我喜歡的，不見得是我需要的。」

如薇反駁：「你錯了，我們都需要那個我們所喜歡的。」

有彥說：「那你怎麼從來都不問我，想要的是什麼？」

如薇笑著說：「因為我太懂你啦。」

有彥卻說道：「應該不是懂吧。而是你的世界，一直就只有你自己的需要。你要來上海，不管我發生什麼事，你要把一切都告訴我，不管我是不是愛聽。你想要我來上海找你，不管我是不是走得開。這就是你……」然後對如薇說，「結束吧。」

其實如薇已經知道有彥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她開口問出來那是誰。有彥回答道：「一個在我最孤獨的時候，願意陪著我的，全心全意愛我的女人。」

如薇聽了，憤怒地喊道：「你劈腿！」

可有彥說：「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讓這一切崩塌的是你。」

如薇終於崩潰了，追了出去，哭著說：「你不可以跟我分手，我沒有要分手。你一直都是最疼我，最讓著我的，所以你不會跟我分手。你不會，對不對？」

有彥說：「你會過得很好。」

如薇說：「我不會，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過得好。」然後她開始妥協，「我們回臺灣，我跟你回臺灣。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好不好？」

可這個時候，有彥已經勸不回來了，他也紅了眼眶，說道：「你知道嗎？你的要或不要，一直都在操控者我的要或不要。但是現在我不要了。聽懂了嗎？我真的不想再被你的自私還有任性折磨了。我真的不要了。」

這段愛情，就此終結。這場異地戀，也到此結束了。

再之後的情節，昨天已經講述，容亦超從垃圾堆裡撿起如薇，可這一幕，其實被驅車趕回的湯有彥看到。（如果沒看昨天推送的朋友，可以在公眾號後臺回復「荼靡」得到昨天的故事。）

PLAN A中，他們再次相見是三四年後，如薇回到臺灣，要裝修門店做生意，找了有彥所在的工作室幫忙。此刻，她已經收穫了事業，賺了很多錢，湯有彥也變成了一個三歲女兒的父親，為生活奔波，身兼照顧父母和妻女的責任。

他們寒暄著，如薇讓有彥給她個報價免得自己被騙，有彥告訴她，學長出的價至少要砍掉20%，有彥還給如薇看自己孩子的照片。一切都那麼像，只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再次相見而已。

可如薇終於開始詢問自己耿耿於懷的事情：「你都不會想問我過得怎麼樣？」

有彥答：「不想問。」

如薇接著說：「我又不會說實話。」

有彥答：「那幹嘛還問呢？」

如薇問：「那你呢？」

有彥答：「我什麼？」

如薇問：「你會說實話嗎？」

有彥答：「不知道。」

如薇終於問道：「跟我說實話，好不好？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搶走你的。」

有彥說：「我說實話，你會信嗎？誰也搶不走我，是你拋棄了我。」

接著，有彥把當年異地戀時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如薇，也把趕回去找如薇卻碰見他和容亦超擁吻的事情告訴了她。

時間可以消弭一切，讓曾經的無奈、折磨、精疲力竭通通化作一句「不重要了」。但誰也改變不了，他們不再扮演彼此生命一員的事實。

PLAN A的結局，昨天已經放送了。而對於湯有彥，在PLAN A裡，他也最終找到了幸福。如薇、有彥和他的妻子，三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只是他們都長大了一點，並且過上了另一種人生。

回到開頭曉晴提出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殺死了這段異地戀？

談第一點前，曉晴想問你個問題：你的愛情裡面，有沒有出現過「犧牲」這個詞？

劇中張姐講過一句話：犧牲未必是種成全。這句話觸動了我很久。

為什麼呢？

因為沒有人會甘願犧牲，無論是為了愛，還是為了一個期許的未來，總有個目的。如果犧牲的一方是為了愛，那麼必然會期許對方也付出同樣的愛，而這種愛一旦不到犧牲的程度，犧牲了的一方心理就會出現失衡。

如果是為了期許的未來，那犧牲的一方必然會把自己沒有完成的使命寄托在愛人身上，這樣一來，另一方會覺得肩負的壓力變大，扛起了建設未來的任務，而這麼重的愛情，怎麼輕盈地走下去？

異地戀正是放大了每個人的犧牲感，讓所有維持愛情的成本都變得更高，無論是時間、金錢，還是情緒的自我管理。而且，在網絡上溝通的人們，往往會不自覺隱藏起真實的自己，哪怕另一頭是自己的愛人。

殺死這段異地戀的第二點，曉晴想講的是，隔離感。簡單來講，就是兩個人的生活圈子不再交集，談話不再心照不宣，就像如薇興致勃勃地給有彥講公司裡的人和事，有彥卻並不感興趣那樣。隔離使戀人不再需要對方，也不再被對方需要。

而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再下一步，就是距離的拉開，這個距離，指的是經濟與見識上的實力。當兩個人不再勢均力敵，那麼愛情只能漸漸走向枯竭。就如有彥看到如薇掏錢包買單，他確定了沒有自己，如薇一樣過得很好，或者說，會過得更好。加上自尊心作祟，分手便到了嘴邊。當然，這一點並不局限於異地戀。

犧牲感和隔離感，正是殺死故事裡這段異地戀的兇手。

當然，講這些，絕不是想勸異地戀的寶寶們分手。

曉晴一直記著，劉愷威在非誠勿擾宣傳片裡回應一些夫妻情侶分手問題時說的一句話：「他們就是不夠愛。」

當時我只覺得，這句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如薇有彥仍然愛著彼此，可還是分開了不是麼？愛是一個多麼好的藉口啊，有了這個藉口，一切難題都可以拋到腦後。可真正能讓愛情走下去的，不單單是愛，還有愛背後的智慧，把一切難題化解的智慧。而修煉智慧的第一步，就是看清現實。

這也就是為什麼，曉晴要告訴你們，到底是什麼殺死了異地戀。

對於異地戀，今天先聊這麼多。或者你也可以不用在意這些，聽我講講這麼個好故事就好。別人的愛情，看一看，然後自己的幸福，努力去守護。

END

在公眾號後臺回復」第二集」，有荼蘼第二集的資源，也就是這篇文章所講述大部分故事發生的一集。因為內存不夠，曉晴只短時間保存哦，需要的童鞋可以快點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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