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3日至14日,世界旅遊聯盟主辦的「2020世界旅遊聯盟·湘湖對話」在杭州隆重舉行。本屆湘湖對話邀請了國內外旅遊行業從業者,從多個角度描畫疫情後的旅遊生態。
減少貧困一直是全人類共同面對且亟待解決的重要議題,受到國際社會廣泛關注。中山大學保繼剛教授團隊和來自雲南阿者科村的代表為我們在現場分享了入選《世界旅遊聯盟旅遊減貧案例》的「阿者科計劃」,該計劃在減少貧困、創造就業、改善居民生活、推動地方經濟發展方面做出了巨大貢獻和示範效應。案例的背後,有著許多值得我們尊重和學習的人,他們應當被我們認識和銘記。
以下是演講全文——
世界旅遊聯盟始終將自身作為旅遊減貧事業的倡導者和踐行者,並將「旅遊促進減貧」作為聯盟三大使命之一。2018至2020年,世界旅遊聯盟連續三年聯合中國國際扶貧中心、世界銀行共同發起《世界旅遊聯盟旅遊減貧案例》。
三年來,《世界旅遊聯盟旅遊減貧案例》共遴選了來自全球的100個典型旅遊減貧案例,在這些案例的背後,有著許多值得我們尊重和學習的人,正是他們用自己執著的信念、堅定的意志和持續的付出,改變了眾多貧困地區的面貌,也改變了千萬人的命運,他們應當被我們認識和銘記。所以一直以來我們有這樣一個想法,就是能讓我們寫在書本上的案例更鮮活、更真實,而湘湖對話也許就是最合適的舞臺。
今天,我們選擇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案例,它的特別在於,它是由一群純粹的學者,在最偏遠貧困的山村,憑藉著自身擁有的知識、理想和執著,依靠貧困山區人民的期待和信任,進行了一場旅遊扶貧生動實踐。這就是由中國中山大學保繼剛教授團隊在中國雲南省元陽縣阿者科村,歷時近三年實施的「阿者科計劃」。
這個地方看著很富饒,但是很貧困。表面上特別好的蘑菇房,沒有衛生間,沒有專門的廚房,房間很小,裡面很黑,甚至油煙也沒有地方排,所以說這是一個富饒的貧困。
那麼這麼一個富饒的景觀、貧困的農村怎麼辦?種田一年收入兩千塊,投入的成本和勞力也只是兩千塊。如果只是種田,將來會慢慢的沒有人種,這裡有機會發展旅遊,我們通過學校的支持和政府的支持,走一條中國式的旅遊減貧之路,所以我們提出了不租不售。這個地方有外地人想把這個地方買掉,我們評估之後只需要很少的錢就可以把旅遊搞起來,政府佔30%,村民佔70%,政府投入了啟動的資金,由我們做技術的援助,就把它做起來了。村民做任何的經營活動都要經過村的集體公司的批准,批准之後你還要把經營收入的一部分交還給公司分給大家,並且不能破壞傳統,這個和分紅的機制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村民對所有的規則籤字畫押然後執行。
這是分紅的三次,做了一年之後,創收60萬,30萬分給了村民,絕大多數得到5443塊,我們去之前的收入是兩千多塊,還有一部分的人得到的少,因為他自已的房子經不是傳統的了,我們會扣分,扣分要少得一點,通過這個規則來保護這個村落。
這樣激起了鄉村振興的責任感和動力,這段話是高阿嫂他們家公公過世時寫的一段話,她已經是村裡面讀書學歷最高的一位阿嫂。
「阿者科計劃」除了扶貧之外,還有鄉村振興。我們認為鄉村振興最重要的是鄉村治理,鄉村治理中怎麼樣讓留守兒童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這個過程中駐村研究生幫助留守兒童每周帶他們上課,並且建立了一個鄉村圖書館,讓他們有空時就到鄉村圖書館看書。
「阿者科計劃」之前,他們會到村口前跟遊客要錢,搞了「阿者科計劃」之後,有了門票收入會分給大家,他們現在不會向遊客要錢了。
村長也非常重要,這個模式裡沒有地方政府的支持、互動、特別是管理,我們是做不到的。村長有一段時間也會跟我說,沒有見到效果,到底這個東西能不能做成?會不會影響他的前途?因為沒有成績,從一個團縣委書記跑去當一個村的村長,會不會讓他的進步受到影響?我說你堅持,我們堅持就一定會成功。
「阿者科計劃」是一項社會科學實驗,也是一項中國旅遊減貧模式的實驗,這個實驗成功了,很多人問我能複製嗎?我想跟大家報告,我們正在複製,選了一個點,就是元陽縣旁邊的紅河縣,正在做規劃,第一稿已經做出來了,又在新疆選了一個點,正在跟地方政府商量怎麼樣把「阿者科計劃」模式複製到新疆。希望我們在複製過程中得到世界旅遊聯盟繼續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