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鄉愁》,把遊弋在外、漂泊異鄉的遊子情,寫的淋漓盡致;再讀《鄉愁》,而鄉愁的您,余光中老先生,己遠行,回到天堂母親的裡頭;可您的詩歌又在耳畔響起……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兩年前,余光中老先生的詩中場景出現在我真實的生活中,「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跪在母親墳前,才真正感受到這詩句蘊含的徹骨傷痛!無法逾越的外頭與裡頭、咫尺與天涯的距離!
《母難日》之今生今世,「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躺在裡頭的母親,再也聽不到我的第二次哭聲!而我再也無法聽到母親的聲音,哪怕一句絮叨。
而另一首《母難日》之天國地府,「很想撥一個電話,給久別的母親,只為了再聽一次,一次也好,催眠的磁性母音,但是她住的地方,不知是什麼號碼,何況她已經睡了,不能接我的電話。這裡是長途臺,究竟你要接哪一個國家?我該怎麼回答呢?天國,是什麼字頭?地府,有多少區號……」
想念母親,卻電話無法打通,道路無法到達,科技何等發達,可哪個電話能連接天國與地府?哪座橋梁架起人間與天堂?唯有在餘老先生的詩句中,得以安慰!
餘老先生走了,去天堂母親的那頭;人間的鄉愁,在海峽兩岸同胞的這頭,更為濃烈,無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