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頭條號發起的新寫作大賽,一篇《父親的孤兒》獲二等獎,獎金30萬元,一篇數千字的文章,這獎金不低,全國茅盾文學獎,獎金才50萬元呢。還同時被頭條號「月薪萬元計劃」籤約一年
作者八尺,頭條號獲獎後文學書寫永遠離不開故鄉故土,為自己寫了真實總深深自責。可是文學創作永遠離不開對故鄉故土,離不開對家庭家族的書寫和隨想錄。
沒有勇氣,不敢揭開現實中的真實,寫出的作品怎麼能打動感染同化讀者呢?
現代著名作家巴金的代表作《家》。巴金說:如果《家》的大家族裡沒有真實的各種各樣的好人和不好的人,怎麼也寫不出那樣的小說。
包括魯迅在他的文學世界裡構建的魯鎮這個地方。魯迅至死不紹興、巴金跟他出生地生長的成都也不那麼和諧吧!
愛好碼字的人都是孤獨的。書寫真實的世界,說真話是需要足夠的勇氣的,如果在書寫的過程中,總有顧慮這個,顧慮那個,ho害怕對號入座,真是沒法寫出動情又動人的作品來的。
作家寫什麼?當然是寫最重要的個人的經歷,當然在寫個人的經歷過程中,自然也會融入他人包括親人故知甚至歷史人物的經歷。。
獲得國內最高文學獎項,茅盾文學獎,獲得世界上最高文學獎項的諾獎的作家莫言。他的人物多是直接用的故鄉人的真實姓名,也因此鬧了不少矛盾。但莫言覺得,只有用家鄉那些人的名字,寫起來才順利,才得心應手。
莫言的寫作與個人的經歷毫不諱言,以及他童年少年的苦難是他書寫不完的源泉,那偏闢山東高密東南鄉,那曾經飢腸轆轆,餓死人的生活困境反而成就了作家莫言。
因此,每一個作家的每一部作品都是真實的虛構,虛構的真實,作家出生成長的環境大概方圓20公裡。
紹興之於魯迅。烏鎮之於茅盾。成都南門的高家大院之於巴金。北京之於老舍。
當代的作家們:王朔的小說離不開北京。池莉的小說離不開武漢。每個作家都是以故鄉故土為個人創作的素材基地。
當代作家劉震雲,離不開豫北平原上的延津,中篇小說《單位》和《一地雞毛》,《故鄉面和花朵》《一句頂一萬句》《我不是潘金蓮》。都是一個豫北平原上出走的一個作家看世界。
劉震雲,離開故鄉延津就不可能成為一個當地有影響的大作家。
劉震雲在北京大學一次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劉震雲坦誠對他一生影響最大也最受用的三個人,他的姥姥和兩個舅舅,因為他8個月大,就被姥姥抱走養大成人。
比如劉震雲小時候跟著姥姥割麥子,姥姥弓著腰像箭頭一樣穿行在金黃的麥壟間,比任何人割麥速度都快,小小的劉振雲問姥姥:你咋割麥比別人快?
姥姥回答:「俺並沒有割得比別人快,只是姥姥俯下身的時候就不直起腰,姥姥就是別人直起腰的時間都用來割麥了。」姥姥的話讓劉震雲牢記了一輩子,頗覺受益。
一個作家只有在故鄉故土裡才讓自己文思泉湧……在眼下網際網路時代,信息傳播快,一個作家的作品或者一個自媒體人創作的一篇寫實文章,都可能瞬間刷爆,也可能被你故鄉故土或者親人族人看見。
如果一味地虛寫,拔高讚美,迴避真實,故事中的人事會令讀者反感,讓自己焦灼。如果原原本本地書寫了現實生h活中的一個片段,自然會引起紛爭。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有了一種非虛構的寫作手法。但不管你再非虛構,現實中總有人要對號入座的,但選擇了寫作,就要有足夠的勇氣。
只有現實的真實表達,才有力量,才能觸動人,才能讓後人引以為戒或有所感悟。作為現實主義寫作者,只有你內心有責任,不是在遊戲社會,註定今生你是一個孤獨者。
所以 作者獲獎文章《父親的孤兒》很感人,大可不必因寫了真實而自責。
我們每一個人都喜歡生活幸福,日子過得快樂,不喜歡矛盾與苦難,不喜歡糾結與擰巴,但這些不喜歡不是你故意的,是自然而來的,那就只有接受,而不是迴避。拿出勇氣來,改變不了別人,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