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腦袋是否受到了撞擊還是做了哪個抽風的囈夢,1985年陝西耀縣農民季三保開始自稱自己是「神所立的基督」,此後他開始給自己賦予了一個很高的使命「賜福眾生」。也不知道一個農民身份沒多少文化的季三保,他所說的「基督」二字是從何處聽來學來,這之後他自己走上走火入魔的道路上不說,還在1989年仿照《聖經》故事,揀選出了12個受他鼓惑比他更愚昧的門徒弟子。之後季三保以隱蔽的發展方式帶領這些人不斷侵蝕鼓惑群眾,魔鬼的思想開始在邪惡的道路上一路狂飆。
一個看似荒唐的邪教「門徒會」(開始也稱他們為「三贖教」)啟始故事,通過隱蔽發展壯大,這也讓人逐漸感到可怕和震驚。雖然「門徒會」鼓惑百姓愚昧民眾的手法並不高明,自稱「基督」的創立人季三保也在1997年的一次車禍事故中提前上天了,但這些年來因它影響而造成的人間慘劇仍在持續上演。這也再次說明,「門徒會」翻動陰風濁浪的本事還在,我們對其絕不能小視。
噩夢的開始
「門徒會」散布歪理邪說,破壞社會穩定,嚴重危害了群眾的生產生活。尤其是偏遠地區的一些農村,有些群眾受「門徒會」鼓惑,使其原本處在困難之雪中的家庭,無疑再添了悲痛之霜。「門徒會」善於從一些家庭困難治不起病的家庭那裡入手,拉人入道。這看似「救人於危難」的行為,實則是乘虛而入,趁火打劫,讓原本不幸的家庭遭遇萬劫不復。
遼寧農民馬某是個55歲的農村婦女,婆婆半身不遂臥床十餘年,2012年丈夫外地打工遭遇事故腿落殘疾,一個兒子又是老光棍娶不到媳婦,而她自己也常年患有高血壓類風溼等一身的疾病。這樣一個不幸的家庭,在前幾年躲過了邪教「法 輪 功」的侵襲後,卻在2015年被「門徒會」領上了邪路。2014年這一年,從春天開始,臨村的「門徒會」骨幹張某王某,先是借春節拜年之季去往馬某家看望,話長話短,而會借正月串門閒嘮家常,開春農忙種地的時候,張某王某又主動送來了種子,夏季施肥又主動幫幹農活,如此等等。馬某生活苦痛內心壓抑,張某和王某的關懷讓她似乎看到了一束光亮感激不盡。再加上「門徒會」宣稱能「禱告治病」,讓本就負擔不其醫藥費的就怕有病的馬某,有了「試一試」的想法。幾次「蒙頭禱告」「感覺不錯」,就這樣馬某逐漸上道了。根據當地反邪教人員的掌握,2014年張某王某以各種形式接觸馬某拉攏入會,不到半年公開接觸就有30餘次之多,後期他們多採取晚上串門秘密聚會形式,可見惡魔上門,死咬不放。在秋季十月份的時候馬某終於成為了篤信人員,開始主動請「教友」在自己家「禱告」。
「門徒會」為何會有人信?
「門徒會」宣稱信教得福,還能禱告治病,這抓住了農村農民生活困難,又多是身體狀況差且害怕就醫的心理,「門徒會」的說法極具誘惑。它的禱告治法,對一些病輕能自愈的人來說,相害尚輕,如果是重病的人,那就是鬼話哄人,延誤病情,這是在把人往死道上領。馬某篤信後,對外稱吃了多年的各種藥不見好轉,信教後感覺自己身體「比以前好多了」,而這不過是些自我的精神麻痺。有的村民看出門道,質疑馬某等,「你們怎麼不給她的婆婆禱告禱告?好讓她也能站起來自己吃飯!」骨幹張某王某等或許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解釋,或許他們心理也清楚明白,禱告對馬某的婆婆不起任何作用,況且她婆婆毫無利用價值。
「門徒會」稱有病只要整天禱告就能好,叫信徒不吃藥不打針,致使許多百姓受騙上當,不治而亡。2006年夏天,長春市4名「門徒會」成員孫某(女)、朱某、梁某、張某都因有病不治相繼而亡。38歲的孫某患有糖尿病和肝病,信「門徒會」後不打針、不吃藥、不就醫。2006年5月,因糖尿病、肝腹水疼痛難忍住進醫院,但「上會」人員要求她立即出院,靠禱告治病,結果導致孫某於6月10日死亡。造成這樣的後果後,「門徒會」卻百般狡辯不敢承擔後果,還組織成員開會,大肆揭批孫某生前種種缺點,說她對神不虔誠。
如果認為「門徒會」只會禱告治病,那你把這隻魔鬼想像得太溫柔了。「門徒會」宣揚能「驅鬼治病」,實則是通過各種殘忍的辦法殘害群眾,這也包括對己不忠或不受待見的信徒。「門徒會」自己就是個鬼,它還能驅什麼鬼?回到開頭的故事,2014年的年底,馬某張某王某等「門徒會」成員,為了讓馬某的婆婆過個好年,決定為她「驅鬼除魔」。在偷偷給婆婆服用了一些眾信徒禱告祈求來的「聖水」等藥物藥水後,馬某婆婆嘔吐不止,呼吸急喘,眾人又用力捶胸鑿背。馬某的丈夫和兒子外出回來發現後,緊急喝止。「門徒會」成員竟然稱,驅鬼剛要有效果就被人破壞了,這氣得馬某丈夫大怒,把眾人一起鬨了出去。後來馬某的丈夫一直心有餘悸,尤其是想到他們差點害死自己的母親的時候,這一干人等卻得意滿足的樣子。
「門徒會」所謂驅鬼除魔致人死亡的事件大有例子。江蘇省東海縣「門徒會」成員孫某,說本縣農民鮑某患有精神病的兒子「魔鬼上身」,要為人家「驅鬼治病」,連續五天捆住病人手腳,禁水禁食,將其活活折磨致死。寧夏彭陽縣「門徒會」成員扈某稱「門徒會」成員王某患了「鬼附病」。扈某等人連續10天對王某用火鉗夾手指、折手指,抓頭髮,用「經書」、巴掌擊打面部,並多次限制其吃喝,後來王某因外傷和缺水導致急性腎功能衰竭死亡。據不完全統計,2002年以來,發生「門徒會」成員以驅鬼為由故意殺人案件11起,先後有15人被殺。
「門徒會」的殘忍
「門徒會」所謂祈福救人,實際上造成的卻是嫁禍殺人。它也與大多數邪教組織的特點相同,外表給人溫和,內在十足殘忍。「門徒會」採取比其他邪教組織更為隱蔽的聯絡集會方式,它實施對教眾嚴格的精神控制,這樣的洗腦加組織管控,使得「信徒」精神處於一種失常狀態。在這種情況下,「門徒會」成員反社會的屬性更為突出,他們對不篤信他們教義和不認同他們作法的人非常殘忍,毫無悲憫之心。河北省滄州市「門徒會」成員徐某、齊某以「傳福音」為名為村民劉某「禱告治病」,讓劉某看著齊某寫的禱告詞禱告,被拒絕後徐某隨即將一壺開水澆到劉某的頭部及身上,並用燃燒的蜂窩煤烤劉某面部,又將玉米秸放在煤爐上燻烤劉某的身體,最後致其劉某死亡。
「門徒會」讓一些群眾痴迷走火入魔,一些成員發生自殘、自殺、殺人事件也有多起例證,例如2004年湖北襄樊市「門徒會」成員李某聽信「門徒會」邪說後,精神失常,跑到門前山坡上用菜刀割頸自殺「升天」,2005年6月27日,遼寧阜新縣農民包某因長期痴迷「門徒會」,在家喝農藥自殺,包某在遺書上說:「我走了,因不能完成使命。」痴信「門徒會」讓人毫無人情,更無人性。2005年一天夜裡,河北承德縣「門徒會」成員孫某,因受「門徒會」毒害極深,夢見如果殺死4人就能「升天」,當夜殘忍地將其母親掐死。
再回到開頭的故事。馬某入道「門徒會」後,似乎一切都開得開了,對家庭的事不再上心,自己沒有娶到媳婦的兒子也無所謂了。入道僅半年多的時間,有一天,他的丈夫在別人家和人打麻將,玩的時間久了,眼睛起了紅腫。這是正常的現象,在馬某看來「情況不對」,「他眼睛裡一定有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馬某請來「教友」給其看病,來人一頓禱告按摩捶打。好在馬某丈夫找了大夫偷偷買了眼藥水好了。事後馬某丈夫恐懼,如果說哪天她老婆和那幫朋友說把他眼睛挖出來,這也有可能。迷信的人走火入魔,出什麼事都保不準的。
天欲滅亡一個人之前,往往會讓其達到瘋狂的程度。馬某入邪路,固然愚蠢,也十足可憐可悲。更可見,其「門徒會」宣揚的思想更是十足的魔鬼和可恨。它引誘人性中不光亮的一面,根本不是教人積極向善,它胡說什麼「信教可以每人每天只吃二兩糧,不用種莊稼」,教唆受騙群眾不種地、不鋤草、不施肥、不養畜一樣有福報;它宣揚末世論、一度使有的群眾甚至變賣家產,吃光花盡,等待「末日降臨」,準備「升天」,不少信它的人發現,多個世界末日的日子都過去,最後地球還是地球,人間還是人間。「門徒會」讓「信徒」「為神奉獻」「慈惠」、「同濟」,大肆斂財。在馬某的故事中,她自己都不捨得花的治病錢,向會裡「貢獻」卻毫不猶豫,而且她還偷把丈夫的錢也拿來「奉獻」。不僅如此,她還積極向他人傳播邪教思想,不遺餘力。根據反邪教組織成員的調查,馬某上線張某王某等人,在發展其他成員的過程中,還存在強捐強取「信徒」財物的行為。
「門徒會」具有反社會性
如果說「門徒會」對個人的戕害是可恨的,對社會的公害行經更為無恥。邪教的思想與行經與社會格格不入,都有一個反社會的共性本質。「門徒會」的創立者季三保當初的胡謅出這個邪教思想,動機之一就是效仿晚清洪秀全,創立「天國」。拿基督的外衣,做著鬼的勾當,簡直就是當代笑話。1997年季三保提前「升天」後,他的原來部下依然大夢未醒,迷途不返。「門徒會」轉入地下積極行動,煽動對黨和政府的不滿情緒,頻繁插手人民內部矛盾,阻礙政府機關依法執行公務,甚至公然衝擊黨政機關,嚴重幹擾和破壞正常的社會秩序。「門徒會」在2004年公然提出「早立旌旗早自由」的口號,與政府公然對抗。它號召各會統一製作旗幟,稱為「得勝旗」,下發至每一「教會」、聚會點,要求在聚會活動中懸掛。「門徒會」總會負責人在活動中化名「王得勝」,以此昭示其政治圖謀。近年來,一些地方「門徒會」成員藉助地方在改革和發展過程中的矛盾,積極滲透,有組織地煽動群眾聚集非法滋事,其中更有公然阻撓幹警執法,甚至打傷民警等惡劣事件。
對於反邪教工作,防範的意義,杜漸的意義,也許更大於打擊。因為防範意味著提前拯救,而打擊顯得迫不得已又無可奈何。在開頭的故事中,馬某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民,被邪教「門徒會」拉攏成為魔鬼的一員,而後又中魔繼續侵蝕他人,這顯得可憐又無可就藥。這其中能看出,「門徒會」往往善於從弱者處下手,從不幸人那裡找到突破口,最後讓弱者更弱,讓不幸的人更不幸。
在整個時代和社會處於一種急速的變革中,人的內心意識也往往會跟不上物質變化的腳步,而當偏遠地區的一些農村來說,當信仰有些淡化,人在思想上往往更具脆弱性。這也正為一些邪教思想提供了入侵的餘地。一個人身體上疾病了,可以修補,可以再造和重生,而思想意識上一旦被魔鬼佔據,如果挽回十分困難。這也告訴了我們當前工作的複雜性和重要性,邪教侵襲的社會結構的末梢,在最基層的地方更有生長的環境,更能興風作浪,反邪教是一個系統工程,而科學文化教育的工作又不能一促而就,這也更說明了反邪教工作的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