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佛教界「黃埔」學校訪慈學老法師

2020-12-09 法舫文化蓮社

武昌是法舫法師出家後,住的最久的一個地方。民國時期的武昌佛學院是佛教界的「黃埔」學校,在太虛大師的創辦下,培養了很多優秀的佛教精英、法門龍象,法舫法師就是其中之一。慈學老法師曾經親近過法舫法師,也是現在唯一一個和法舫法師有過接觸還健在的人。在去武昌之前,我把梁建樓先生發給我的關於法舫法師的紀錄片看了一下,那些曾經親近過法舫法師的高僧大德,例如:重慶的惟賢長老、香港的慧瑩長老尼、鄭立新(光宗)老居士,都已相繼去世。因此,武昌之行,拜訪慈學長老尼就顯得非常重要。

我雖然是湖北人,但是在江西出家的,對湖北的寺院並不是很熟悉,認識的湖北出家人也寥寥無幾。因此,在去武昌之前,做了不少前期的準備工作。問了身邊很多的同學和法師,打聽有沒有在武昌的或認識武昌佛學院的人,因為慈學老法師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如果不提前預約,可能很難見到;也怕老法師日理萬機,不在寺院,擔心會撲了個空。雖然碰了很多壁,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事情有了點眉目,認識了漢口的一個居士,後又得知曾經教過我的一個法師就在蓮溪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八月八日,在北京拜訪完黃夏年教授,九日我從北京坐動車到漢口,坐了一天的車,下午三點多才到達漢口。在事先講好的一個居士家裡住,剛坐了一會,就趕緊和蓮溪寺的法師聯繫,得知慈學老法師這幾天都在寺院後,心裡非常歡喜。

十日上午八點半,我和漢口的兩個居士一起出發去武昌佛學院女眾部— 蓮溪寺拜訪慈學老法師。雖然高高興興的去,但卻並不是很順利。我們進到客堂後,只見裡面空無一人,等了好些功夫,我認識的那個法師才到客堂,然後帶我們出來,她問了大殿門口的一個居士,得知慈學老法師就在房間裡,示意讓我們過去。她和侍者打完招呼後,我們進到慈學老法師房間裡。看見老法師98歲,還能自己走路,莫名的有些觸動。給老法師頂禮後,我拿出了準備好的小本,請教老法師一些問題。那位法師先簡單給慈學老法師介紹了一下我和我的博士論文課題。聽到我的博士論文是研究法舫法師的思想,所以特地從斯裡蘭卡回來拜訪老法師的,慈學長老尼頓時特別激動和熱情,想和我多聊一會兒法舫法師。沒想到剛一坐下,就被那位法師催著讓我們趕緊離開,說是因為長老尼剛從醫院回來,大病初癒,不能說太多話,怕長老尼有個三長兩短,她擔待不起。我見老法師興致正濃,很想和我們多聊一會兒,被那位法師催了好幾次,我們只好無奈的準備離開。臨走前,慈學老法師贈送了她九年前寫的親筆墨寶給我們,那是她師公太虛大師的人間偈:「仰止為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老法師用顫抖的手將她的墨寶遞到我手裡,跟我說,她現在已經無法提筆寫出這樣的字了。聽到這樣的話後,我的眼裡有些熱,趕緊離開了,雖然還想問些什麼,但是情形不允許。

從慈學老法師的房間出來後,我並沒有死心,還想再見下蓮溪寺現在的住持—印宗法師,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搜集到有關法舫法師的資料。於是,我們出來圍著蓮溪寺轉了一下,到齋堂的時候,有個師父問我們是來幹嘛的,我說明情況後,她聯繫了知客師父,讓我們去客堂等。知客師父過來後,帶我們到偏房坐下來,我說明來意後,她說印宗法師上午在監考,沒有時間,讓我有什麼問題問她也可以。和知客師父聊完後,得知武昌佛學院的舊址並不是現在的蓮溪寺和寶通寺,而是在武昌通湘門內千家街。舊址已經被政府封鎖了,平常是進不去的,只有每年三月份去太虛大師舍利塔掃墓的時候,才可以進去,但是要經過省佛協的籤字蓋章,比較麻煩。然後,知客師父提了下103歲的本樂長老,說他是民國時期的人,對法舫法師在武昌佛學院的事跡可能比較清楚,讓我去拜訪一下本樂長老。當我問到有沒有蓮溪寺志的時候,知客師父說目前還沒有,她隨後又補充到,客堂後面有些墓碑簡介,是介紹蓮溪寺歷史變遷的。從客堂出來後,我們去看了下蓮溪寺的墓碑簡介,言簡意賅,並沒有提到法舫法師。搜索無果後,見時間還早,我們又去了武昌佛學院男眾部—寶通寺。

在寶通寺,我沒有見到武昌佛學院的招牌,說是還在修建,沒掛牌。我去客堂問有關法舫法師的事跡,知客師父也是一臉茫然。

此時已到午飯時刻,我們幾個飢腸轆轆,在附近的素菜館吃了午飯,然後帶著隨便轉轉的心情來到歸元寺參觀。也是先到客堂,和知客能恩法師簡單介紹了一下我自己和我的博士論文課題。得知我在斯裡蘭卡留學,他說他也有一個同學在那邊讀書,一問原來是學弟的同學,頓時就感覺親切了些,有話聊了。他聽說我想拜見本樂長老,卻求路無門,就馬上幫忙聯繫和預約明天(11日)去拜見本樂長老,還贈送了《武昌潮音》這本書給我,大概翻閱了一下,發現深得我心,確實是我需要的資料。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碰了一天的壁,總算是有點希望了。

十一日早上九點半,我們來到本樂長老修養的地方,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在家居士,他說老和尚在吃水果,讓我們等一會。我們看了一下客廳,都是本樂長老的墨寶:「無住禪室,警覺動念」等機鋒禪語,看來老和尚應該是修禪的。過了一會,只見本樂長老慈祥的徐徐走來。由於他年歲已高,耳根功能有些弱,等他戴上助聽器後,我趕緊坐過去和他大聲說明了一下我的來意。老和尚非常遺憾的說到:「我到武昌佛學院是1946年,那時法舫法師早就離開了,在錫蘭留學,不過也聽說了一些關於法舫法師的事跡,但不是很清楚,和他沒有見過面。」之後,本樂長老和我大概聊了一下民國時期的歷史和他在武昌的經歷,和我提到了昌明老和尚在寶通寺恢復武昌佛學院的事情,但是,昌明老和尚已經於2007年往生了。目前還沒有找到昌明和尚傳集,如果有的話,說不定可以從昌明和尚傳裡發現他與法舫法師是否有來往。然後,本樂長老又提到湖北當陽玉泉寺。我回來後,查了一下《法舫大師年譜》,塵空法師是在玉泉寺依止福慧和尚剃度出家的,法舫法師於1935年8月還代替塵空法師回答周容居士所提的有關唯識八識心王等問題,在《法舫文集第五卷答周容居士》一文中有記載,證明塵空法師和法舫法師有過交往,但是塵空法師也於1979年圓寂了。本樂老和尚的意思讓我去趟當陽玉泉寺,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由於時間關係,只能等下次回國的時候看看情況了。最後,他讓我去拜見一下慈學老法師。我給他說了我昨天在蓮溪寺的事情,老和尚說:「自古好事多磨,請法哪是那麼容易的,你再去請教一下。」聽了老和尚的鼓勵,我又有了精神,準備下午再去蓮溪寺拜見慈學老法師。

本樂長老和我聊了一個小時後,我看問的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讓老和尚去休息。我們在附近吃過午飯,在餐廳休息了一會,下午兩點半到蓮溪寺,但是,慈學老法師的房間鴉雀無聲,估計在午休,我們不忍心打擾。等到三點的時候,我去敲門,還是沒人應,以為老法師外出了,跟旁邊的居士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老法師沒有出去,可能還在午休。直到下午三點半,我們準備去寺院轉轉,剛要轉身離開,侍者就開門了。於是我上前給侍者說明了一下情況,想再拜見一下慈學老法師,侍者讓我去客堂跟知客師父去說,基於昨天的教訓,我怕再吃閉門羹,就弱弱地哀求侍者讓我進去和老法師再聊半小時,心想103歲的本樂長老都可以說一小時的話,慈學老法師講半小時應該問題不大,侍者也很慈悲,最後答應了我的請求。

慈學老法師喝完湯,見到我又來了,非常高興可以和我多聊聊法舫法師。侍者在一旁點到:「如果老法師有重複同樣的話,你要提醒她,不然她會一直循環的說。人年紀大了,不記事,很容易重複說同樣的話。」我點點頭。首先,我大概介紹了一下我的博士論文課題,關於法舫法師的思想研究。老法師聽完後,給我簡單講了法舫法師在武昌的因緣和他的一生。她說道:「有一年,河北鬧饑荒,法舫法師逃難到武昌,在武昌佛教正信會的玉佛殿打地鋪,當時有很多難民都睡在玉佛殿地下。太虛大師到玉佛殿看望災情,法舫法師上前跪求大師度他出家,太虛大師問他為何出家,法舫法師弱弱地回答道:『每次鬧饑荒或乾旱,我們一家就到處逃難,這次逃難到武漢,在來的路上,我的父母兄弟渴的渴死,餓的餓死,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出家就無家可歸了。』大師見其法相莊嚴,就同意度他出家,在大師創辦的武昌佛學院讀書。法舫法師特別聰明,勤奮好學,他的學習成績總是排在前面,深得太虛大師器重。法舫法師畢業後,就留校任教。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太虛大師催函法舫法師到重慶漢藏教理院任教務主任,因此,法舫法師去到重慶,主持教務三年。1940年,太虛大師率團訪問東南亞佛教各國回來,錫蘭方面要求大師派遣教授一人,留學僧兩人,到錫蘭智嚴巴利文學院教授中國大乘佛學和研究巴利文佛學,溝通中錫交流。太虛大師考慮再三,覺得法舫法師是教授的不二人選,法舫法師很有語言天賦,學習能力強,善於弘法,眾生緣好,又具備世界性的眼光。最後,太虛大師派遣法舫法師、白慧和達居三人出國深造。法舫法師在緬甸、印度和錫蘭留學弘法多年,直到太虛大師圓寂後,法舫法師才回國。1948年,法舫法師到武昌,武昌佛教正信會的居士都支持法舫法師恢復武昌佛學院,學院的董事們也推薦他當院長。但是太虛大師一脈的改革派遭到武漢守舊派的反對,阻礙重重;後來,錫蘭大學又邀請法舫法師過去當教授,教大乘佛學。於是,法舫法師退位讓他的學僧葦舫法師接任武昌佛學院。」以上是慈學法師的口述。

作者與慈學長老尼(左一)

之後,我請教了梁建樓先生,關於法舫法師出家前,家裡的父母兄弟是否在世還是都已經餓死或旱死了。梁先生說:「法舫法師出家前,只有母親去世了,但不是餓死。」這與慈學老法師的口述有所出入。然後,我搜索了一下,在《法海寶舟有關法舫的「道安日記」》一文中,記載了道安為法舫法師作的傳,裡面寫到:法舫法師家境不裕,父母早亡,年十一讀北京法源寺私立貧民義學。證明法舫法師出家前,父母已經去世。後來,梁先生重申道:「過去對法舫法師小時候的家庭描述的文章都是錯的,他出家前,只有母親因病去世,他的父親和其他兄弟都在,這是法舫家族人的見證。」所以,法舫法師出家前,只有母親去世了,其他家人還在。證明慈學法師的口述有誤,這已得到法舫家族人的證實。

另外,依據《法舫大師年譜》上記載,法舫法師是依湖南姚家井觀音寺的是岸和尚剃度出家的;慈學老法師的口述裡,法舫法師是依太虛大師剃度出家,二者有所出入。我之後又請印宗法師跟慈學老法師再次確任,法舫法師的剃度恩師是太虛大師。但是,依據《敕賜京都法源寺同戒錄》 記載,法舫法師的確是依是岸和尚剃度出家的。所以,法舫法師的剃度恩師是湖南的是岸和尚,後來,他南下武昌,依止太虛大師學法。前者是剃度師,後者是依止師。前者引其入佛門,後者令其深入經藏。他與是岸和尚有師徒之『緣』,與太虛大師有師生情『分』。依據《法舫文集》記載,讓法舫法師生起出家之心的確實是太虛大師。法舫法師因為生病,接觸到同病房一青年僧慶圓和尚贈送的《海潮音》雜誌,法舫驚訝於出家人也能著書立說,暢一家之言,於是有感於心,種下菩提種子。縱觀他這一生,還是與太虛大師的法緣最深,法舫法師是太虛大師最得力優秀的學僧之一,是大師的忠實追隨者,繼承者和弘揚者,同時也是太虛大師的最佳衣缽繼承人。

至於法舫法師對太虛大師心生仰慕,蒙生出家之心,為何後來拜了湖南的是岸和尚剃度出家,而不是太虛大師?依據梁建樓先生的考察,法舫法師當時在北京法源寺上義學,那時是岸和尚是法源寺的知客,法舫法師因此有幸認識了是岸和尚,依其剃髮出家。當時的法舫,還是個小難民,上學都成問題,所以沒有直接拜太虛大師的因緣。之後,我查尋了一下,在《法海寶舟有關法舫的「道安日記」》一文中,記載了是岸和尚當時是法源寺的大知客,信息得到證實。

看慈學法師說累了,我開始問她第一個問題:「您覺得法舫法師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慈學老法師平和地說道:「法舫法師人很慈悲,是個熱心腸的人。他從來不拒絕別人,只要有學僧求他幫忙,他都會盡一己之力去幫助別人;即使他幫不上,也會去求助其他人幫忙。因為他是遇難出家的,吃過很多苦,所以能設身處地的體會別人的不容易,慈悲待人。」我接著又問道:「有人說法舫法師的脾氣不是很好,您對此怎麼看?」慈學法師維護道:「法舫法師的脾氣很好,待人溫和、熱情,經常鼓勵年輕人好好學習,弘揚佛法,很有親和力。他的人緣很好,不論是學僧緣還是居士緣。大凡親近過他的人都很喜歡他。」之前,黃夏年教授認為法舫法師的脾氣不好,在慈學老法師這裡得到證實,法舫法師雖然是個熱血方剛、愛憎分明的人,但是他脾氣好,很有親和力和魄力。因此,他法緣殊勝,所到之處,大開法宴,坐無虛席,備受擁戴。如果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眾生緣呢?

然後,我又問了慈學法師和法舫法師的因緣。得知慈學法師第一次和法舫法師見面是1933年,太虛大師指示法舫法師等人依託武昌佛教正信會,創辦「佛教女子研究部」。當時,慈學法師還是小居士,每天負責為法舫法師和大醒法師等人送飯。從那時起,慈學法師開始接觸和認識了法舫法師。之後,法舫法師在武昌教書弘法,慈學法師也有去聽課。例如:法舫法師講的《唯識三十論》和佛學教科本的文言文等。慈學法師和法舫法師最後一次見面是1948年,太虛大師圓寂後的一年,法舫法師回國到武昌朝拜太虛大師舍利塔和接管武昌佛學院的時候。那是慈學法師最後一次見到法舫法師,本來想著法舫法師還年輕,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誰知道武昌一別竟成永別。

之後,我查閱了《法舫大師年譜》,法舫法師講《唯識三十頌》或《唯識三十論》是於1949年6月在香港大埔墟和1951年冬在香港大埔壁廬和東蓮覺苑。這在《海潮音》三十卷第八期有刊載《香港佛教近訊一、佛教名僧聚會香港》,還有道安法師作的《法舫法師傳略》中也是記載。依據慈學法師的口述,她最後一次見法舫法師是1948年,因此,慈學法師有聽法舫法師講《唯識三十論》不成立。慈學法師是1933年認識的法舫法師,依據《法舫大師年譜》記載,1933年到1936年,法舫法師在武昌教學弘法,他在武昌只講了《唯識二十論講要》,那是1933年的事情。這在《法舫文集第二卷》和《海潮音》第十四卷第五號都有記載。所以,慈學法師聽法舫法師講的是《唯識二十論講要》,而不是《唯識三十論》。

隨後,我又問了慈學法師:「您還有沒有法舫法師和您的合影?」慈學法師遺憾地回答道:「我有和法舫法師還有太虛大師合影過,後因文化大革命,紅衛兵把那些照片都燒了。」慈學法師說完話後,起身在她的房間裡又尋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她與法舫法師的合影,只看到了她19歲的單人照片。

最後,我問了慈學法師關於法舫法師通達藏文和日文的事情,她是怎麼看的。慈學法師回答道:「法舫法師的藏文是在北京藏文學院學的,他的語言天賦強,學的比別人快,他的藏文學的很好。本來他想去藏地學法,無奈因緣不成熟,後來回了武昌。他何時學的日文,我不是很清楚,當時我還是小和尚,沒有資格去過問這些事情。」依據《法舫大師年譜》記載,法舫法師的日文應該是他1922年,到武昌佛學院學習的時候學的,當時武昌佛學院的課程是參考日本佛教大學的,很有可能添加了日文課程;不然,1924年7月,他如何翻譯日本木村泰賢所著日文《支那佛教事情》為中文?

和慈學法師聊完法舫法師,想起來還沒有拍武昌佛學院的牌子,於是,我們又在蓮溪寺轉了一圈。看見石卷的武昌佛學院簡介:「武昌佛學院是太虛大師於1922年創辦,在佛教界享有『黃埔』之譽,在中國佛教教育史上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1922年到1949年,太虛大師在武昌通湘門內,將黎元洪族叔住宅改造為武昌佛學院並擔任院長。1932年武昌佛學院成立世界佛學苑圖書館。1992年昌明法師、道根法師、慈學法師等籌備恢復武昌佛學院。1994年8月,湖北省人民政府批准武昌佛學院辦學,一院兩部,僧眾部在寶通寺,尼眾部在蓮溪寺,昌明法師任院長,道根法師、慈學法師等任副院長,學制三年。」石卷上簡單介紹了一下武昌佛學院的辦學歷史。漢口的一個居士跟我說,這就是武昌佛學院的石牌,我心想這根本不像啊。我們轉了兩圈,也確實沒有發現武昌佛學院的牌子。之後我在《武昌潮音》上找到了「武昌佛學院尼眾班」的牌匾,沒有發現僧眾部的牌匾。後來,就武昌佛學院掛牌一事,我請教了印宗法師,法師說:「有牌子,但是沒有掛。」

武昌之行,我有幸拜訪了湖北最德高望重的兩位老前輩,一位是103歲的本樂長老,一位是98歲的慈學老法師。這兩位大德都很慈悲謙和,平易近人,待人熱心真誠。雖然在本樂長老那裡沒有得到有關法舫法師的重要信息,但是老和尚神志清楚,談吐從容,氣定神閒的道骨深深震撼了我,讓我明白「平常心是道」的深意。這次武昌之行主要是拜訪慈學老法師,雖然不是很順利,好在最後還是圓滿問完所有與法舫法師相關的問題。當慈學老法師談到法舫法師到武昌的因緣和法舫法師的性格時,仿佛往日前塵往事歷歷在目,看著老法師慢慢回首往事,我的內心有些觸動,好像能感同身受一樣。也許冥冥之中我與法舫法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甚深法緣吧,不然也不會以法舫法師的思想作為我的博士論文來研究。

此次武昌之行,有四個問題得到了答案。一是武昌佛學院的舊址所在地;二是法舫法師的脾氣問題;三是慈學法師與法舫法師的因緣;四是關於法舫法師是否通達藏文一事,這四個問題現在弄明白了。還有兩個問題需要繼續搜索。一是關於昌明法師和法舫法師是否認識?如果他們認識,從昌明法師的人生故事裡能否發現更多有關法舫法師的事跡?昌明法師傳是否編輯成書?二是湖北當陽玉泉寺有關塵空法師的傳記裡是否提到法舫法師的思想或額外的相關信息?還有待考察。如有說錯的地方,歡迎諸位仁者慈悲指正。

2019.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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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界義捐書法作品 允觀法師 2011年07月08日 10:12來源:鳳凰網華人佛教 作者:允觀法師 圖片來源:鳳凰網華人佛教 作者:允觀法師作者:允觀法師職務:中國佛教協會常務理事,浙江省佛教協會副會長,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山國清寺監院。
  • 戒晟法師:粵港澳佛教界法誼深厚一家親
    2019年12月31日,「同心同德迎新年」粵港澳佛教界迎新年聯誼會在珠海普陀寺圓滿舉行。現傾情推出澳門佛教總會會長戒晟法師專訪。讓我們共同聆聽,戒晟法師為大家敘說粵港澳佛教界深厚的法誼。戒晟法師:由於信仰相同、地緣相近、人緣相親,語言相通的關係,澳門佛教界、廣東佛教界之間自古以來法緣相連、同門同宗亦同源,我們澳門佛教界與廣東佛教界,同命運共呼吸,粵港澳佛教界一家親。
  • 隆平寺地宮舍利移交上海佛教界 慧明法師領眾祈福
    慧明法師與照誠法師拈香(圖片來源:鳳凰網佛教) 聖物舍利重現天,也是佛教界一件重大的事件,佛教界也十分關注聖物舍利供奉事宜。 慧明法師在得知隆平寺地宮舍利重光消息後,組織上海市佛教協會召開會長會議,研究商議向政府有關部門提出《「關於『隆平寺地宮舍利』歸還佛教界建寺供養」的請示》,並將由佛教來供養的意見提交人大轉政府有關部門研究,也得到了有關部門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