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村上春樹早期的一篇隨筆《遇到百分百女孩》,用第一人稱講述了一個擦肩而過的故事,用大幅的留白探討的愛情的告白,以及對愛情的想像……
《遇到百分百女孩》,村上春樹在四月的一個晴朗早晨,偶遇一個心動的女孩,應該不算是偶遇,只是在人海中擦肩而過,村上的心萌動了,幻想著各種怎麼表白搭訕,以及一系列的心理活動,最終用年歲積攢的經驗,編織了一個滿意的搭訕故事。
偶然的擦肩而過,終將各自回到茫茫人海,村上的表白故事,終將也只是留給自己無盡的念想,也留給讀者無盡的念想。
但是,從這個小故事中,我們卻能品味出許多,品讀出愛情的奇幻和魅力,品讀出人生的各種可能,人生的種種束縛。
村上春樹在四月的清晨,在原宿后街遇到一個女孩,約三十歲,人不算漂亮,著裝也不出眾,但就是牽動作者的心,讓他胸腔顫動,口唇發乾……
這一段中描寫,充分展現了愛情的奇幻魅力,首先,愛情是一件公平的,所謂的公平是指一個蘿蔔一個坑,愛情不分貴賤,種族和膚色,為所有人類共有,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大家都擁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情人眼裡出西施」,愛情的公平性還在於,不論你多漂亮,總有人不好你這一款;不論你多富有,總有人對你不感冒;無論你多狼狽,總有人視你為珍寶。
在接下來,歡喜夾雜惆悵的村上春樹和朋友談論起當天的「邂逅」,朋友問的就比較直白,眼睛怎麼樣?胸部如何?後續發生了什麼……
沒有刺激荷爾蒙的因素,也沒有後續的故事情節,友人意態闌珊,興致全無。
這說明愛情不等同於婚姻,不等同於生活,勾不起窺私慾,別人全然不感興趣,即使在人群中那一眼,讓你失了魂丟了魄,但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在心湖激不起丁點漣漪。
我們在尋求他人對愛情的建議和幫助的時候,他人的建議幫助更多是從功利出發,是從今後的生活會變好的角度出發,別人壓根很少考慮單純的感情因素。
當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別人也無法單純從感情角度說話,畢竟,感情是一個人的事,即使能根據相關的相關經歷感同身受,但是,仍然沒法替代,無法直觀感受你的感情。
朋友毫無興致之後,但是村上春樹還是念念不忘,還是在尋思著,怎麼搭訕拉近距離?怎麼樣進一步發展?
設想了無數的臺詞,村上樹春都不滿意,總覺得無法好好表達他的心聲。
愛情是感情的交互,是需要溝通交流的,但是語言有時候又不是萬能的。
與文字打交道的作家,同樣無法在短短幾分鐘中,表達出自己想要的表達的內容,說明了愛情的「徹底性」和「純粹性」。
「徹底性」,這個可能不準確,在這裡特指:遇到心動的人,你期望能完全了解她的過往,也期望完全將自己呈現給她,但是,萍水相逢,這怎麼能夠實現呢?
短短幾秒,愛情的產生,空氣的水汽都那麼迷人,玫瑰花也分外香甜,會讓村上春樹窒息到,打招呼的呼吸都紊亂,但是,下一秒,伊人卻已經消失在人海。
大作家在之後,用他32年的閱歷編寫了一個浪漫而傷感的故事,兩個百分百的人完美錯過。
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亂了流年,對方未必知道。
但是村上春樹卻會帶著這一眼走過餘生。
沒有這些愛情的美好想像,每天都是柴米油鹽中打滾,生活將會多麼無趣和無聊。
但是,想像畢竟是想像。
如同百分百的男孩女孩。
其實也是一種對愛情,對現實生活的假想補償。
現實生活中會存在百分百的另一個人嗎?
顯然是不現實的。
首先我們都是在不斷的成長成熟中,可能今年愛吃桃子,明年又會喜歡上蘋果。
我們都不確定未來會怎麼樣?但正是未來的未知性,所以我們習慣假想一個百分百的人,用她做標杆,來定性未來的生活,來安穩生命的小船。
再美好的故事,在不同場景下,結局顯然是不同的,如同村上春樹路遇女孩,編制了百分百的美夢,我相信,在路上對大多數女孩去述說這個表白故事,可能故事才起頭,已經被定性了「神經病」,外加一個「滾」字。
但是,這一切,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個偶然的相遇,總會帶給我們不一樣的可能,生活在時間長河中,不知道會激起多少浪花?因此,保持著美好的想像,總是令人愉悅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情究竟因何而起」!
愛情同樣如是,雖然只是腦海的一段想像,但是卻能豐盈我們的靈魂。即使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另一半,但是在我們意念中,她是存在的,從而激勵我們變得更好!
或許,村上春樹寫這個小故事的時候,單純只是祭奠生命看了一眼,引起心靈漣漪的女孩,但是讀者在閱讀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曾經的那個他(她)?
即使就那麼幾秒後,大家都消失在人海中,各自回到各自的生命軌道,但是,一眼剎那,瞬間就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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