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百姓,各有各的個性。學書法的人有的喜歡楷書,有的喜歡隸書,有的喜歡篆書,有的喜歡行書,有的喜歡草書。
拿楷書來說,有人喜歡魏碑,有人喜歡魏晉小楷,有人喜歡唐楷,有人喜歡印刷體館閣體楷書;拿草書來說,有人喜歡章草,有人喜歡今草,有人喜歡狂草;真所謂眾口難調。
坐在家裡面寫什麼都屬於個人私事,喜愛什麼字體都是個人私事,只要你寫得開心就好,但作為展覽和公眾場合傳播的書法肯定要有個標準。這個標準不是憑每個人所謂的美感就能品出來的。如果每個人憑個人的美感品評書法,那就會鬧笑話。
唐代有個皇室宗親,在安史之亂後淪落為地方官,以前他吃膩了大魚大肉,認為豬肉是世上最難吃的東西。有一次,遇到兩個貧苦百姓打架鬥毆,他判決二人各吃豬肉一斤多,並斥責二人下次再打架,懲罰加重,另罰多吃豬油半斤。
這個皇室宗親太逗了,他的錯誤就是把自己的味覺當做普天下人的味覺。
唐太宗問許敬宗曰:「朕觀群臣之中惟卿最賢,有言非者,何也?」敬宗對曰:「春雨如膏,農夫喜其潤澤,行人惡其泥濘。秋月如鏡,佳人喜其玩賞,盜賊恨其光輝。天地之大,人猶有嘆焉,何況臣乎?……」
春雨之美在於滋潤萬物,秋月之美在於光輝,這就是社會標準。
人家是寫草書的,你偏要人家亮楷書;在大酒店裡,你偏要人家烤一個土豆吃吃,以不會烤土豆否定廚子的水平;印刷體不是書法,你偏要人家寫一個印刷體再發言,這不是耍無賴嗎?
我就不信,這些小楷能上國展,能獲獎,中書協的鑑賞行草書的能力會是寫「醜書」的水平。
說現在的行草是醜書的人喜歡拿現在的行草和古代大家比,我按照這些人的比較方法比一比:和歐陽詢比,現在的楷書都是醜書;和王羲之比,現在的行書都是醜書;和張芝張旭懷素比,現在的草書都是醜書;和電腦列印的字比,現在的寫印刷體也是醜書。有些人評論他人時就喜歡這樣比。
書法今不如昔這是事實,我們只有學習古代經典的份,根本沒法和古代大書法家比。和古人比,是為了尋找差距學習經典,而不是以古人的水平來否定今人。
現在人們學習書法幾乎都從楷書開始打基礎,只有專攻楷書的才一生主要寫楷書。憑什麼要求現在寫行草的一定要亮幅楷書呢?博士出門講學,是不是要帶一張小學畢業證供人們驗證基礎教育啊!
下面亮的都是中書協會員的小楷,千萬不要把這些作品和鍾繇、二王的小楷比。
王潔,中書協會員
王潔中書協會員
張愛萍,中書協會員
張愛萍
韋斯琴,中書協會員
韋斯琴,中書協會員
中書協會員
孫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