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報評論員 薛世君
木蘭故裡就在商丘虞城營廓,多種途徑可證實
《歡樂喜劇人》是我喜歡的電視節目,賈玲也是我喜歡的喜劇演員,但是在看《木蘭從軍》這個小品時,我並沒有覺得幽默好笑,反而覺得有點low。後來我看到網上有人說中國木蘭文化研究中心的公開信是「炒作」,還有人說花木蘭本身是個文學形象,並不是真實歷史人物,沒有名譽權,惡搞一下沒啥大不了。倒顯得虞城人鄭重其事、自作多情了。
作為一名虞城人,我卻深不以為然。且不說有祠、碑之物證,有縣誌之明確記載,也不說有主流學界的共識,有權威部門的認定,都將木蘭故裡指向虞城營廓,退一萬步講,就算花木蘭曾經只是個文學形象,那麼,現在「花木蘭」這三個字,在虞城也已經成為剮鏟不掉的現實存在,已經沉澱為不可磨滅的文化記憶。
花木蘭對虞城,是塗抹不掉的文化底色和精神符號
「花木蘭文化」在虞城影響之深遠,非身處其間不可體悟。筆者讀中學時,常與同學沿校門口那條大街一路往北,在最繁華的十字路口街心,佇立的就是一尊花木蘭提刀躍馬的大型雕塑,作為整個縣城的文化地標,那尊雕像也成為很多同學至今津津樂道的青春記憶。
在今天的虞城縣城,最古老最繁華的市場叫木蘭市場,最寬闊最漂亮的那條馬路叫木蘭大道,最氣派的市民廣場叫木蘭廣場,縣城裡新建的劇院叫木蘭劇院,最大的一家紡織企業叫木蘭紡織……幾乎每一位虞城人乃至河南人,從老到幼,都能給你來上幾句豫劇《花木蘭從軍》選段「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閒……」。
虞城人總是把最高大上、最拿得出手的建設成果,冠以「木蘭」的名字,也總是不自覺地把最美好的願望、最有內涵的表達,向花木蘭靠近。原因無他,就在於花木蘭的形象已經鐫刻進虞城人的靈魂,成為濃鬱得化不開的情結,成為塗抹不掉的底色。花木蘭之於虞城人,已經不僅僅是位值得自豪的老鄉,更是一個厚重精神生活的符號,一個維繫價值認同的紐帶。
木蘭被惡搞,虞城人情何以堪?
我們傾注了幾乎所有力所能及的美好,付出了近乎毫無保留的感情,你卻兜頭潑來了一瓢汙水。你問我感覺怎麼樣,我只能回答說很不爽。
在虞城的學校課堂上,老師們會經常跟學生講,你們要好好學習,像花木蘭那樣成為棟梁之才報效祖國;堂前屋後,老人們也經常對小孩耳提面命,長大了要像花木蘭那樣孝順父母有擔當。現在你卻要展示給我看,花木蘭是個花痴色鬼,是個猥瑣自私的人。到時候就會有人說,花木蘭喜歡看男人胸肌流鼻血、貪吃膽小自私,我也學嗎?老師和老人們面對這種問題時那種尷尬和崩潰的表情,現在就幾乎能想像得到。
筆者至今記得,在虞城高中的內牆上,伊尹、倉頡、木蘭等著名虞城老鄉的畫像一字排開,由此在我心中奠定的家鄉認知和文化驕傲延續至今。花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其大忠大孝、大義大勇的精神,也是一筆精神文明財富,「善搞」可以,「惡搞」就不那麼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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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謝叢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