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聽人說,如果全中國每人給我一元錢,那我就成了億萬富翁。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有一個人憑藉賣每瓶兩元的飲用水,剛剛以578.73億美元的財富,一度超過馬雲(514億美元)和馬化騰(567億美元),當了半個小時的中國首富。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低調孤傲的浙江商人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者知道也不認識他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太難認了,他叫鍾睒睒。
鍾睒睒1954年出生在浙江杭州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只讀了小學五年級就被迫輟學,做過泥瓦匠,幹過木工。1977年恢復高考時,連方程、函數為何物都一臉懵逼的大齡青年也怯生生地走進考場,結果連續兩年都以20多分的差距名落孫山,最後還是知道知識重要性的父母建議他去讀了電大。電大畢業以後,鍾同學輾轉反側,終於在《浙江日報》謀得一份差使,在農村部做記者。只能說當時小鍾這樣的人才難得,換成現在,碩士研究生一樣給王興送外賣。
1988年初,海南設立經濟特區的報導鋪天蓋地,鍾記者被搞得心痒痒坐不住了,他決定停薪留職,跟同時代的小夥伴馮侖、潘石屹、郭廣昌等一起,加入「十萬人才闖海南」的大潮。
鍾睒睒最初的打算還是幹老本行,在海南創辦中國第一份私營報紙。在做報業大亨的願望受阻以後,他利用在報社農村部積累的人脈,成了一個採蘑菇的大小夥。但海南毒辣的太陽很快讓蘑菇和小夥都發蔫了,在種蘑菇賠了幾萬塊錢以後,小鍾今天在府城賣賣窗簾,明天在萬泉河養養對蝦,反正都沒掙到錢。
1990年,鍾睒睒與老鄉宗慶後搭上了線,成了娃哈哈口服液海南和廣西兩省的總代理。但很快因為竄貨問題(鍾把在海南低價拿到的娃哈哈口服液去廣東湛江高價銷售),兩位未來的首富不歡而散。
小鍾雖然丟了娃哈哈的代理權,但他在經銷的過程中,看到了飲料行業的可觀利潤。1993年10月,他在海口成立了海南養生堂藥業有限公司,聘請三位專家搗鼓出了「養生堂魚鱉丸」。不知是廣告做得好還是當時身體虛弱的人太多,短短一年時間,這玩意兒就從海南賣到東北,席捲全中國。不過1998年發生了「三株常德事件」,保健品市場大地震,鍾老闆趕緊撤離這趟渾水,帶著1000萬離場。
接著這個善於營銷、自定義為廣告人的「獨狼」為了「隨心所欲地做廣告創意」,相繼推出「朵而」「清嘴」「母親牛肉棒」等產品和品牌,1996年又殺回增長潛力巨大的飲料業,打造出農夫山泉、農夫果園、尖叫等國內知名飲料品牌。諸如「農夫山泉有點甜」「我們不生產水,我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想知道清嘴的味道嗎?」等廣告詞都出自這個前記者之手。
鍾睒睒曾隨被錯劃為「右派」的父母下放到紹興諸暨,此地南去杭州城60公裡,是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之地。諸暨人講話不同於細聲細氣的吳儂軟語,鍾睒睒跟當地人一樣,是個「杭鐵頭」,不怕「懟人」,在媒體面前曾經公然表示:「我們從來不說軟話,即便是自己錯了,也說硬話。」自我評價:「我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同行們在幹什麼,想什麼,我從來不管。」
鍾睒睒很少應酬,不喝酒,不賭博,唯一的愛好是工作、讀書。下屬稱不管多晚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的燈都是亮的。鍾董認為擁有良好習慣的人更容易成功。他交代部下,只找晚上12點以後還亮著燈的研究人員合作,「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在研究什麼項目,你進去直接問他要不要錢,給他錢請他合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農夫山泉確實不生產水,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飲用水之間的競爭,某種程度上其實是搬運工之間的競爭。根據招股書披露的數據,一瓶水的水的成本只要0.0317元,運費要0.0619元,加上人工,塑料瓶和包裝材料的成本,倉儲物流費,廣告費等其他費用,農夫山泉出廠價約為0.5896元,公司每瓶水賺0.12元,經過經銷商、超市、自動售貨機等多重渠道,最後到消費者手上零售價2元。誰能夠用最低的費用把水送到消費者面前,誰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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