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歌曲:Drunken Sailor,情態動詞 Shall 到底是什麼意思?

英語文化中有一首盡人皆知的傳統歌曲，名稱是 What Shall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也簡稱為 Drunken Sailor.

這首歌屬於 Work Song，性質接近中文所說的「勞動號子」；具體來說，是水手出海時在船上勞作時唱的歌曲，英語稱為 Sea Shanty 水手號子。

在英語國家，即使從未駕船出海的人，也對 Drunken Sailor 這首歌耳熟能詳。除了是英語國家 Cultural Literacy 文化常識的必要內容，Drunken Sailor 這首歌中還涉及到 Shall 這個常用口語詞彙和語法上的難點。

Drunken Sailor 的歌詞，採取問答形式，開頭是一個問句：What shall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 early in the morning? 早晨起來就有一個水手喝醉了酒，遇到這種情形咱們該怎麼做？

之後是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這種水手醉酒的情形、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議，包括：

Put him in the longboat till he’s sober 把他放到沒有遮蓋的小船裡面，直到他醒過酒來；

Pull out the plug and wet him all over 把水箱的塞子拔掉，用水把他淋溼；

Put him in the bilge and make him drink it 把他扔到船艙底部，讓他喝些髒水；

Shave his belly with a rusty razor 用生鏽的刀片刮他的肚皮。

每個建議之後，都緊跟一段 Chorus: Weigh heigh and up she rises；這段 Chorus 也是勞動工作的重點。

Drunken Sailor 是一首 Capstan Shanty，用於多位水手一起推動 Capstan Wheel 絞盤、拉起船錨之類的重物。在唱到 Weigh heigh and up she rises 時，大家就要一起發力推動絞盤。

Drunken Sailor 這首歌的第一句 What Shall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有時也作為歌曲的標題，其中使用了Shall這個情態動詞。

在口語和書面中，Shall 都經常出現；就 Shall 的用法最常見的解釋是：Shall 和 Will 基本相同，都是表示「將來」，兩者的區別在於，當主語用第一人稱 I 或 We 時用 Shall，否則要用 Will；而且還會補充：Shall 和 Will的這種區分今天已經開始顯得 Old-fashioned 過時。

實際上，Shall 這個情態動詞並沒有過時，在很多場合都是不可缺少的。Shall 和 Will 的根本區別在於，Will 表示的是簡單的「將來」，而 Shall 表示的是「由各方商量而決定的將來」，採用「商量協商的語氣」，也就是說，Shall 的主語就句子描述的事情有一定程度的發言權。

Shall 經常用於向別人提出建議或徵求別人的意見，例如：Shall I send you the book?

歌詞 What Shall We Do With a Drunken Sailor 中的 Shall，也是這種「建議」用法：現在有個水手喝醉了酒，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Shall 還經常用於在各種規章及合同的條文中，表示「必須」的含義，例如：Candidates shall remain in their seats until all the papers have been collected. 在所有試卷被收集起來之前，各位考生都不得離開座位。

這種用法其實也是基於Shall表示的「由各方商量而決定的將來」，但和「建議」用法不同的是，這裡表示的是「商量協商」的最終決定；規章、合同的條文都是經過「商量協商」最終制訂出來的。

在講解語法知識時，Shall和Will經常被解釋為構成「將來時態」，實際上兩者並不是助動詞，而是情態動詞；另一個表示「將來」的Be going to，也應該理解為情態動詞，在學習和使用英語時，最好有意識地把Be going to和Shall及Will比較對照，體會三者之間的差異。

英語的情態動詞，例如Will, Would, Shall, Should, May, Might, Can, Could，其實存在著精密的分工和體系，除了理解彼此之間的聯繫，還需要和「時態」結合學習，才能真正地掌握含義和用法，脫離模糊的「語感、直覺」。

為什麼Do you speak English要比Can you更 「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