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壕賴休閒農莊親近的願望實現在黨的生日這天。
走到農莊大門口,就被門樓上魏紫姚黃的果蔬吸引了眼球。那綠皮紅瓤的西瓜、黃的玉米、紫的茄子、白幫綠葉的白菜、紅的蘿蔔……呀,農家的味道撲面而來,想必這農莊裡,定有我兒時鄉村記憶?
舉目遠眺,一方方碧水映襯著藍天白雲,水上各種遊玩項目鋪陳眼前。水中鐵鎖橋、走鋼絲、赤足走水、漂流等去處,早有排隊的遊人等在那裡,歡歌笑語撞到天幕後,又被反彈到水面,濺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水中竹筏」,讓看過《閃閃的紅星》電影的人們,體驗了一把「小小竹排江中遊」的身臨其境。
河對岸的林中索道,給人一種漫步綠雲深處的感覺。腳下的草綠花紅、鳥兒呢喃、蛙聲陣陣和著微風人語,讓身在索道的遊人,恍若置身天上人間,飄飄欲仙。
休閒農莊的設計者之一的壕賴村村民韓智軍,他大學學的是公共文化與園藝建設,在外創業幾年後,今年被農莊請回來參與農莊建設。他躊躇滿志地說:「以前給自己幹,能掙錢就行。如今回來給全村人幹,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責任大了,想的也多了,成就感也更強烈了。」
他在自己設計的項目前,盤桓著、留戀著。他睿智的目光悠遠而淡定。
赤足走水,大概每一個村裡長大的人都體驗過。夏日炎炎無處藏身的時候,走進清淺的水裡,踏著光滑的石子,小魚兒和蝌蚪輕輕從腳面遊過,抑或也跟腳趾頭親密接觸一於,那瞬間遊開的漣漪,一定是它們竊竊耳語泛起的瀲灩波光。清涼的河水,柔軟滑潤,此刻最想掬一捧在心,讓奔流到全身的血液帶走這些清爽,讓涼意與身心同頻共振。
兒時的鞦韆,只在過年的時候立在村裡闊大的地方。那時村裡沒有多少可供人們消遣的地方和項目,過年時好歹有個好玩而且還挺刺激的鞦韆,男女老少都擁堵在鞦韆下,搶著抓鞦韆的繩子和踏板。我屬於觀望型,早早晚晚等在鞦韆下,期待無人跟我搶奪的時候,站上去蹬到空中,讓圓弧的線條儘可能描摹到無限大,可以讓我看到大山外面的村子。
等到夜深人靜,我才有機會站在鞦韆上。這時,時間已到午夜,家家戶戶門前的大紅燈籠還亮著,那紅彤彤的光暈像我那一刻心境,溫暖美麗。我站上去,輕輕蹬著、蹬著,我漸漸看到了山外星星點點燈火的村莊和這些村莊以外的村莊……
「好玩!真刺激……奶奶,你也上來玩一次!」
鞦韆上,一個玩的正歡的娃娃喊他奶奶。那個50出頭的女子,頭上一頂遮陽帽,蓋住了一頭秀髮。她眉眼裡滿是笑意,叮囑娃娃道:「你好好玩吧,奶奶小時候玩過了,你注意安全,抓緊繩子。」
水上吊橋晃悠搖擺著,踩上去的大人娃娃,興奮和誇張的叫聲此起彼伏,這聲音傳遞到水面,水面上激起了一道道快樂的波光水暈。
小橋流水,亭臺水榭。
通往休閒農家樂的是一條水中棧道,棧道中間是一處水榭。棧道兩邊是鋼絲繩的護欄,人走上去棧道左右搖擺,恍若大風起兮雲飛揚,顧左右而不能言他。在水榭處小憩,四周環水,垂釣者靜佇在岸邊,猛不丁魚兒咬鉤,只見起鉤收魚,不聞喧譁在耳。如果在此把酒臨風,自然寵辱皆忘。想必那策劃者一定在此生出「先村民之憂而憂,後村民之樂而樂」的胸臆吧。如若不然,為何會在當年一個荒漠的村子,打造出一處靜心怡情的休閒農莊?
一處高山流水景觀,惹來無數遊人合影留念。飛珠濺玉處清音嫋嫋,不勝仙境勝似仙境。
採摘園裡的葡萄綠蔭匝地,葡萄碩果纍纍。
村民龐四虎正在給葡萄打掐枝口。他因妻子生病致貧,壕賴村支書喬屹基知道他的情況後,安排龐四虎到採摘園裡工作。一年下來,龐四虎有30000多元的收入,生活比以前翻了幾倍。龐四虎逢人就說:沒有壕賴休閒農莊,就沒有他今天的幸福生活。
除了葡萄以外,南方水果也千裡迢迢在壕賴村採摘園裡安營紮寨。一棚棚火龍果、櫻桃、草莓等,選擇在最好的季節,走進卓資尋常百姓家的果籃。
負責打掃農莊衛生的武銀蘭,在遊人聚集的地方不停地撿拾著垃圾。她像一道獨特的風景,成為人們心裡點讚的焦點。
「休閒農莊給了我就業的機會,我們一家特別感謝喬屹基書記,如果不是他帶領導村民搞休閒農莊經濟,給我們村貧困戶減免水電費、又拿出村集體10%的紅利分享給沒有勞動能力的貧困戶,我們的日子真是『老奶奶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們村117戶貧困戶每家都有人在休閒農莊工作。我現在到農莊打掃衛生,看著這麼好的景色和來來往往的遊人,心情好得沒法說」武銀蘭說。
武銀蘭的老伴生病多年,家裡的生活擔子全落在了她的肩上,喬屹基了解到她家的實際困難後,安排她到農莊打掃衛生。
今年81歲的壕賴豐恆村村民劉五福老倆口撞到喬屹基時,拉住他的手說:「娃娃,你做的好。聽說你還要將7月1日盛夏水上樂園、元旦草原開園、春節冰雪節為主題,打造豪賴休閒農莊特色旅遊新亮點。那我們就跟上你沾光、享福了。」
但喬屹基說,目前農莊還沒有全面完工與開放,村民的生活水平還有待進一步提高。農莊除了目前的空中索道、戶外拓展、轟趴館、垂釣、漂流、後山景觀、滑雪場、採摘、觀光、農事體驗、農耕文化宣傳,還要開辦綠色農產品一條街,綠色農家牲畜養殖園,以滿足前來觀光旅遊人群的消費需求。到那時,農莊收益好了,村民們的幸福指數也會越來越高。
「不能讓一個壕賴村村民受窮,否則,我當這個支書還有啥奔頭?」
陽光下,水榭邊。歡歌笑語縈繞在耳,時逢農莊對外開放,又恰遇壕賴村唱戲,步入壕賴村整潔的房舍院落,電視裡新農村的樣版在壕賴村成為眼見為實的現實版。路兩邊80餘家商戶,爭相兜售著自己的商品,吃、喝、穿、玩應有盡有,賣插花、裝飾的黃女士說:「自從壕賴建了休閒農莊,這裡的賣買越來越好做,我們也沾了農莊的光。感謝農莊為我們提供這麼好的生意。」
斜陽日暮。
歸途,車子被堵在通往國道的路上。壕賴休閒農莊,吸引了呼市、集寧、卓資山鎮、旗下營鎮及周邊的鄉親甚至涼城的遊客。聽著操不同口音且發自同一種內心的讚嘆,堵車的行程便不覺漫長,但「不舍與君別,奈何各一方」,「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大黑河岸邊的楊柳,是我留下的最美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