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5
2016年6月,我從大學畢業,幾經輾轉,終於在8月份,我通過一個偶然又必然的機會,加入了桃李園教育。
剛畢業不久的我,成為桃李園教育的一名諮詢師。初入職場,我好學、健談、機敏,我的表現讓身邊的同事驚豔,而工作狀態的起伏不定,也是那個時候人生階段的常態。在很多因素的作用下,直到16年的12月底,我的思想波動越發劇烈,我的精神上是痛苦的。我想起那時我的內心世界,如同深處在一個精神的荒漠之中,孤獨、迷茫、哀苦的我尋找不到心靈的綠洲,卻拖著枯槁的肉體在前行。奄奄一息的理想,和搖搖欲墜的信仰,都需要我做出改變完成自我的救贖。
我離開了,我走的那天,在開會的時候我寫了長長的離職自述,不是我的團隊不好,不是我們彼此不相愛,只是我覺得我不夠好,我沒法沉下心去做好這個工作,所以我選擇離開。往往離開之際的短暫告別,總會將往昔彌足珍貴的情感片段深刨出來,讓人頓然悔悟。
人生萬般當珍惜,難在離別方始悟。總應了史鐵生那句話「我懂了,可已經來不及了。」我發現我是愛桃李園的,我離開大學後,正兒八經的第一份工作、我在教培行業的職業生涯,是從這裡開始的,不是源頭,卻是伯樂。那是畢業的初生牛犢、那是青春的艱澀叛逆、那是理想的垂死掙扎,我一邊念著離職自述,一邊不住地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我的聲音因為哽咽變得扭曲,我的淚水打在我的稿子上,模糊了那些懦弱的文字,也浸溼了那些年少的輕狂。
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有念道「我還很年輕,我還有理想,我想出去看一看。「我慶幸我離開了桃李園,不是因為我不愛她,倒是因為,我深深地愛著她。
我離開了桃李園,還拉上一個小夥伴,開了一個晚託班,租了一套房做成教室,在社區裡做輔導班。做了8個月,便關掉了。在一個託輔機構短暫的停留,就投靠了一個此生對我有恩的人,我們一起奮鬥,從0走到90,最後的10,憾之卻步。往後我總想,世間最大的溝壑,未必是現實的困難,當是難填的欲壑。一場大夢,1年零4個月,夢醒方離。
從慎獨到明哲,已不是再去談理想的姿貌,曾每捻起一葉,常感夏熱冬寒的處地。而今,唯願投石沉江,激流蕩去,自得靜謐;也想種下萬籽,擁抱春華秋實,欣賞蒼柏的風姿。
未至而立,青春還有籌碼,卻已不想再嘗「一壺漂泊難入喉「的恣意。縱有投機,也要慎重地賭。2019年2月,我在家賦閒了有1個月,有幾家教育培訓學校也向我伸出了橄欖枝,反反覆覆,復復反反,前前後後的決定,我和好多人去溝通,我無比的慎重,它的結果,是我必然且不得已要對自己負責的選擇。
我選桃李園,我選擇回到桃李園。從我離開,到我選擇回去,已經過去2年2個月。
有人問我,當年既然走,怎麼現在又回去。在這個事情上,有三取:「取時、取勢、取志。」
XZ之後,桃李園不退反進。5家分校平地而起,此時的桃李園,不僅要彌補之前人員空缺,又需要培養新的分校團隊,正是非常用人之際,此時去投靠桃李園,最得重視,這是取時。
桃李園從牌面上看,本土化和品牌戰略打得很紮實,六升七產品已經做到了南寧一哥,吃下了百分之50以上的六升七市場份額。10年的獨立品牌,開枝散葉,目前12家分校的規模,桃李園無疑是最有潛力的本土化品牌之一,進軍加盟板塊,打品牌戰略,大有廣西一哥的氣派。這個行業已經處在資源整合的關鍵時期,未來5年,政府覬覦的200億大蛋糕,只會扶大關小,求大得大,求小得小。選桃李園,是取勢。
我常和人說,我想做形而上的教育。身邊的人都笑我,教育就是教書育人,是實際發生的動作去改造學生的價值觀和認知,形而上的教育,是什麼樣的教育。形而上的教育,是一種思想,就像孔子的思想發展成儒學,自春秋秦漢以來,中國的教育都深受儒學的影響,而孔子死了千年,孔子的思想,也在教育著千千萬萬的人。這是道,一門道,成百種行,百種行生千萬人,千萬人行合一門道。這是形而上的教育,他是一種思想的意識形態,他能聚能散、能自動更新、能潛入大眾的意識,他是活的、他是有生命力的。桃李園教育,是活的,他的教育理念,他的核心價值觀,是極致包容的,能與時俱進、能去糟取精。桃李園這個平臺,萬千元素相互盤雜交錯,他已然成為一個可以孕育偉大思想的搖籃,他具備生存的長期性、發展的時代性和價值觀的包容性。我相信我的直覺和判斷,久經歲月,這裡,必然可以誕生出影響時代的思想,可以振臂一呼,溫潤角落裡的冷厲,光哺黑暗裡的孤冷。故我願化身為一片葉,仰俯蔭蔽,乘他人納涼,是為取志。
現實總比想像要難,然而生孩子很困難很痛苦,你的媽媽還是選擇生下你,所以我回來了。本來苦難和選擇並不是非彼即此的。
我選擇苦難,因為我要的不是安逸,我要超脫。
「願你閱盡千帆,歸來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