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工作中面對一個十分困惑的問題,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於是在大會上提出來請教領導;領導也思忖了片刻,給出了一個非常令人吃驚的回答:
「我的要求是,首先你們要把這件事想清楚。」
這句話聽著就非常戳人了。
丹麥哲學家克爾凱郭爾有過類似的表述,
「人為什麼還追求言論的自由,人已經有思想的自由了。」
關於自由,梁永安老師曾在課堂上分享過英國作家約翰福爾斯《法國中尉的女人》書中一段耐人尋味的話,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的女子薩拉說:
「自由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為不知道而自豪。」
這就有些麻煩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對任何目標的追求都是一種「不自由」的表現,即使那個目標本身可以被稱為「自由」;它在將自己設定為「目的」的同時,也揚棄了自己得以被實現的任何手段。大概率,那屬於維根斯坦所謂因「不可說」而必須「保持沉默」的範疇。
但有一點卻是確定的,即我們不能擁有「不自由」,不能想像「不自由的思想」;因為思想天然就是自由的,自由本來就是思想的同義詞。
沒有不自由的思想;也就沒有停滯的真理、被規定的正確、未經反省的正義或沒有傷口的人生。
自由就是提出問題的權利、回答問題的勇氣;以及知道並承認有些問題並沒有答案的誠摯與膽識。
自由就是人本身,它是人生的同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