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薊州酸梨,有點兒甜了!
酸梨做酒,釀出好身價
冷霧濃霾,鎖不住創業者熱夢綻放。時當歲末,天津農科院創新基地林果研究所果酒研發車間,3個巨型不鏽鋼釀酒罐裡,「薊北山野」酸梨酒正在發酵陳釀。細細品咂著果香酒香,前來驗貨的薊州邦均鎮青年創客王玉寶有些醉了,「看看,這就是年年爛在山裡無人睬的酸梨,這就是我們薊州的獨創特產酸梨酒!」
從聽聞薊州酸梨下樹,果農愁賣到如今,兩個多月了,本報記者在農家、商家、慈善家和科研機構之間幾度穿梭撮合,終結良緣善果。先是幫兩戶傷殘果農把5萬斤酸梨高價賣出,後又為山區千萬公斤酸梨苦尋出路。11月29日,本報刊發《薊州千萬公斤酸梨銷路何在》,發掘出深藏多年的酸梨深加工製酒技術。薊州區青年創業者王玉寶當即就盯緊了這項果品深加工技術,搶先接盤,本報發稿第二天就與天津林果研究所多吉果酒工程技術有限公司談妥了委託加工合同。
12月1日,王玉寶租來大貨車就進山了。薊州酸梨主產區青山、花果峪、翟莊等村的果農,終於盼來了今年第一個酸梨大買家。山村鄉親奔走相告,家家戶戶都把積壓的酸梨搬到了門前路邊。往年偶爾也有果商來,可都挑個兒大好看的,那小點兒的酸梨也就丟了爛了。可今年這大買家卻是少見,專揀小果醜果收。「大的好看的都給你們留下,等著賣個好價吧。」王玉寶說:「做酒不在乎大小。明年你們賣不出去的酸梨我都收了。」聽說酸梨能做酒,第二天再去收果,有的果農就坐地漲價了。王玉寶倒是不在乎,反倒笑了:「看看,誰說酸梨沒人待見,剛見亮就漲價了。明年酸梨酒賣好了,這酸梨價還不知漲成啥樣呢。」能讓家鄉的酸果身價陡增,小夥子滿臉都是成就感。
農產品深加工,釀出循環經濟
接連4天,薊州山裡,每天都有一輛大貨車拉出來20多噸酸梨,送往天津農科院創新基地。主產區三個村,剩下的只有品相俱佳的大個兒酸梨了。80噸酸梨榨成了汁,譁啦啦進了釀酒罐。
酸梨送到車間了,王玉寶卻還賴在那裡。「等他們榨完汁,我得把果渣拉回去,餵我的巴馬香豬呀。」酸梨做酒,果渣養豬,豬糞又成了果樹的有機肥料,小夥子竟把酸梨深加工搞成「循環經濟」了。天津林果研究所釀酒專家郭意如對記者說:「看見你們《天津日報》有關酸梨深加工的報導,好多人都找我,有的想做酸梨酒,有的想經銷酸梨酒。酸梨酒釀製技術,原本是我們藏在深閨無人知的俏姑娘,這回不愁嫁了。」王玉寶聽罷急了:「這可不中!好閨女只能許一家。大家都搞不就亂了?」郭意如笑了:「你是第一個上門求親的,只要你講信譽守信用,好好待承這門親事,姑娘是跑不了的。」
高價買下薊州兩戶傷殘果農3萬斤酸梨後,天津蘆臺春酒業有限公司總裁孫豔豔還是放不下,這不,她又跟王玉寶通上電話了,說是要以幾分錢一斤的低價,把上好的高粱酒糟賣給王玉寶,讓他扶助貧苦果農養豬。王玉寶嘴一咧又笑了:「又是循環經濟。這下我養豬的本錢更低了。」
扔掉小農小算計,迎娶農產品深加工「俏新娘」
王玉寶真的把酸梨酒當成他轉型創業的「俏新娘」了,這不,他把「迎親」的人馬都帶來了。只聽他對剛聘來的銷售人員說:「聽郭工講,都記住了,酸梨酒是咋做的,營養在哪裡,好喝在哪裡。推銷的時候,都得跟人家講清楚。」小夥子給自己的酸梨酒起了個很古樸很鄉土的名號:「薊北山野。」「酸梨是我們薊州北邊山裡的特產,土生野長,這名兒跟它身份般配著呢。」
天津林果研究所果酒研發車間裡,上百個巨型酒罐裡,全國各地委託加工的各類果酒正在陳釀出窖。郭意如說:「這麼多年,人家外地人千裡萬裡找上門來,就是不見薊州人。今天這個缺憾算是補上了。」王玉寶一遍遍摸著罐體上標有「產地薊州」的標牌,豪情陡生:「明年,遊客就能在薊州農家院喝上我的『薊北山野』酸梨酒了!我還要做酸梨汁、酸梨醋、酸梨糕、酸梨茶,爭取把薊州產的酸梨全吃掉。」小夥子吃上酸梨了,吃出點兒甜頭了。豪氣沖天,記者不得不對他吹一口冷風:說得高不如做得好,成敗看來年。小夥子,莫負了各方厚望,莫冷了鄉親熱望。
愁賣賤賣,豐產不豐收,不是農產品宿命,也不是農民宿命。記者在此向山區鄉親獻上一言:切莫只顧埋頭於溝底樹下一門獨院,登上山頂,放飛視野,扔掉小農小販小算計,與眾鄉親結成合作社,結成命運共同體,同心合力謀活路闖市場,酸果苦瓜也能釀出甜汁美酒,村姑野女也能出落成貴婦名媛。(趙煜 汪宗禧)
(責編:唐玉潔、魏炳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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