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微博「敢敢要發聲 」
本人公開舉報福建商學院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王某恩副教授誘騙學生到連江潘渡魚塘公然暴力侵襲、猥褻、企圖強姦,嚴重違反《高校教師職業行為十大準則》(教育部2018)、《關於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師德師風建設的建議》(教育部2019)等相關規定,屬於「猥褻性騷擾」、違背社會公序良俗等行為。福建商學院院方對王某恩副教授性侵學生的違紀違法行為的處理過輕,不能起到懲戒惡行、保護學生的示範作用,在此懇請福建省教育廳、紀委監察局介入調查,敦促福建商學院開除王某恩副教授教職。
此外,福建商學院在我調離學院時,公開在學院網站上捏造事實,宣稱我因對專業認識不足,不堪學業壓力而轉學。以謊言遮蓋本校員工的不法行為,也對我個人造成名譽損害。我要求學院對我公開道歉,並更正學院網站的不實信息。
事情經過:
我是一名2019年入學福建商學院的學生,對大學生活有著美好的追求和嚮往,沒想到剛正式上課沒幾天,就遭到了飛來橫禍,讓我的大學生活就此蒙上陰影。
2019.10.22,因為需要提交作業,我加上了選修課政治經濟學王某恩副教授的微信。
2019.10.24 我在微信上給王教授交作業,我們第一次微信交流,但他以不習慣在手機上修改作業未及時做出修改。
最初他以老人家想了解小孩子的理由,跟我接近和聊天。他兒子跟我一般大,他說他兒子跟他有衝突,無法交流。所以通過跟我了解小孩子都是什麼想法。他給出的這個理由,沒有讓我質疑,也沒有產生戒備心,而是心生幫助之心,從而做到知無不言,來幫助他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因為我開朗的性格,我的健談讓他誤會我對他存在好感,才對他有問必答。
這個過程中,他開始在微信上發來一些不當語言,但因為他看著真的很老實,而且日常表現得很沒有老師架子,很親和,所以我總覺得他是跟我開玩笑,就也以玩笑帶過。他後來跟我說,覺得我「氣量較大」,「開玩笑不會生氣」。我後來意識到,這是他在試探我底線的過程。
微信交流大概一周後,他開始跟我在微信上「比困」,晚上微信聊天,說誰先睡覺了誰輸。我只能沒話找話的撐著聊,因為我不知道輸了會有什麼要求。我擔心達不到要求會影響我的期末成績。結果我贏了。他說,「想吃想喝想樂想玩選一個」,但並沒有給我選,而是他自己選了「想玩」。 他總說要帶我出去,我總是因為時間衝突拒絕了他,我也不知道這個「想玩」是什麼意思。
很快,在課後他告訴我,他常自己一個人去釣魚,但每次會帶兩副魚竿,提著很重。希望我下次跟他去釣魚,幫他提魚竿。當他提出這個要求,我覺得此前多次拒絕他一起出去,再拒絕也難為情,又怕他懷疑多想,就答應了。
2019.11.10早上八點,王教授驅車帶我到連江潘渡一處蔭庇小道。鑽過一個草叢之後,是一片荒涼廢棄的河灘,空無一人。剛鑽過草叢,王教授就立刻我強行摟抱,卻告訴我是在為我取暖。我當時穿著長衣長袖,並不冷。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摟抱,我感到非常不適,身體僵住了,以為他會就此停住,但是並沒有。
隨後,他用力把我拽倒在鋪滿碎石頭的地上,粗聲喘息,兩手伸進我的衣服,在我渾身亂摸亂咬,告訴我是在給我按摩。我左手被他壓在腿下,只能用右手反抗掙扎,向他求饒,但他的攻擊卻更猛烈,整個人埋在我身上亂咬。
我不確定當時眼前的這個人當時是不是瘋了,面目猙獰的可怕。發洩一通之後,他忽然抬頭,站了起來。我被壓在下面,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把我拉到河邊,隨手撿起兩塊石頭,慌張地問我「石頭好看吧「。我整個人懵了,沒有回答。他遞給我一副魚竿,告訴我」沒有釣到魚不能回去「。我本能地接過魚竿,努力站穩,才發現河上遠處有一片舟,也許是那片舟經過,他怕被竹筏上的的人看到,所以剛才停止了襲擊。
這時他忽然又從背後死死抱住我,用他的下體頂我。我想轉過身子用力推開他,轉過去卻被他咬住了嘴。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平時看著本分老實的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氣憤又害怕,但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加上這裡周圍沒人,離學校又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所以只敢怒不敢言。
到了中午,我以肚子餓想快點回校吃飯為由,讓他快點帶我回去。他陰著臉沒有回答我。過了半小時,他收拾完漁具往回走,路上他說需要小解,讓我原地等一下,把漁具都給我了我提。回來之後,他忽然說:「我忍不住了!」撲過來對我強親強抱,我本能地反抗,他就用右手鎖住我的喉嚨,讓我無法發出聲音,左手控制住我的頭,在我臉上、身上強親強吮。然後他脫下褲子,掏出生殖器,把我的手強行拉去按在上面,要我摸他。不管我怎麼罵他,他都不理睬。他強行想脫下我的褲子,用很重的聲音說:「我就喜歡摸下面,讓我摸摸好不好」。把手伸進我的下體,我越是反抗他越用力。我停止了反抗,身體也僵硬了。經過了幾十分鐘的蹂躪,他放開了我,抓著他的生殖器放進內褲,拉著我的手腕,讓我伸進他褲子裡摸他的蛋。我沒有配合,他只好自己用手安撫幾下,拉上了褲子。
然後他又開始拉著我,換了一條路走。我這才明白,他之前是故意把我領到了叢林深處,不是帶我回去。他說要我帶我去吃飯,吃完回學校,把我推上了車。在車裡,他告訴我是一時衝動,跟我道歉。我當時腦子非常混亂:事發在校外,我又是自己跟他出來的,他道歉得很誠懇,當時的狀況下,我稀裡糊塗地說原諒了他,認為生死才是大事,一心想著快點回學校就好了。
他的道歉也讓我也非常羞愧,覺得自己有錯,不應該跟他出來。如果我現在對別人求助,誰會相信我?我的腦子就像被很多東西鎖住了,讓他帶我去吃了飯,我拼命很快地把飯吃完,問他:現在可以回去了吧?他說可以。他看出來,我完全沒有辦法判斷現實,於是把我帶上車,沒兩分鐘,就又變卦,說現在時間還早,把我帶回了河灘,再次襲擊了我,行為更加的下流,使我不敢回想。整個過程,我一直在拼命反抗質問,他則一直在慌張地重複:「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也知道你下次再也不會出來了。」幸好,在關鍵時刻,他老婆打來電話,手機在他口袋裡響鈴,讓他嚇了一跳,我也得以推開他從地上爬起來,他沒能完成強姦行為。
他把我拖進車裡,接起他老婆的電話,說自己釣魚剛結束準備回去,晚飯讓她自己先吃。然後他哄騙我進城開房按摩,並要求我捏造理由向輔導員請假,均遭到我的強烈拒絕。我因害怕他不帶我回校而崩潰大哭。他又接著跟我道歉,說自己多麼的可憐多麼的自卑多麼的不幸,童年的食不飽腹,青年的工作動蕩,中年的家庭不和等等悽涼悲慘的事件,他好像把他五十年受過的苦難都列了一遍。我的氣憤被他講訴的深重的苦難平息,竟然覺得自己應該同情他。回到學校後,我覺得身上疼,在鏡子裡看到,我的身體已經被地上的石頭硌得淤青。
驚懼、羞愧、糊塗、自責、對長輩和老師的習慣性尊重、因為他的訴苦而覺得自己應該同情他……這些情緒把我壓得喘不上氣來,當時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這科考試,最後,我選擇了隱忍,決定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王教授自己,就當做沒事發生過一樣。因為沒有辦法向任何人傾訴,我的情緒和思考混亂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繼續以前服從的態度跟他微信對話。我習慣性地保持了對老師的尊敬態度,結果換來的是他變本加厲,依然想方設想誘騙我跟他出去,甚至引誘我去校外租房並借租給他課下休息。從接觸到事發僅僅半個月時間,時間之短讓我無法反應過來。通過多次翻看聊天記錄,這更像是一開始就預謀布置好的陷阱。
寒假到了,本以為解脫了。但是並沒有,他繼續微信找我。
這時候,我的痛苦和恐懼越來越深,不得不把事情告知家人,希望獲得他們的支持。但是因為家人的思想都非常傳統保守,我怕他們不理解我,所以沒有說出全部過程。他們聽了我的刪節描述,覺得這樣的小事不要追究,鬧大了對自己不好,不要受二次傷害,所以阻止了我報警的行為。
這個過程裡,我不得不忍受王教授的持續騷擾,卻又不敢反抗,精神日漸萎縮。最後我意識到,我必須維護我的權益。苦於此前沒有保留足夠證據,我曾嘗試在微信上套話,還聽朋友建議,假藉以「想聽他的聲音」為理由,想要通話,但是他拒絕通話,並用微信語言遮掩,讓我氣憤不已。最後在一位伯伯的支持下,我決定向院方舉報他。
直到今天,我還是沒有完成整個情感的梳理。尊重老師、同情一個長者的不幸經歷,這樣的情感依然在困擾我。在我舉報王教授之後,王教授的親家大哥陳舒告訴我他精神崩潰,被送回鄉下療養,身體被各種蟲蟻咬被蚊子叮的近況,對我情感施壓,加上我周圍的人都在斥責我,我竟然產生了愧疚,居然還去向學院曹書記為他說情。這些矛盾和掙扎,依然不時反覆,每次反覆,對我都是一次加深的折磨。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受害者,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道德譴責,而施害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斥責我的人說,我會讓王副教授失去上升的前程,但不知他們有沒有想過,我懷著希望進入大學,短短幾十天裡,心理健康就被一個我父親年齡的教授摧毀,我的人生發生了什麼樣的劇變。
下面說一下舉報過程:
2020. 3.18通過熟人介紹,遇到社會好心人士陳伯伯,在他的幫助下,我決定舉報。
3.20去福建商學院馬尾校區向校方舉報。在校門口遇到學生處楊處長進行簡單的交流,楊處長將事情上報學院書記。在舉報信上,我根據陳伯伯的建議,要求轉校,覺得這樣可以保護我的身心健康,當時我也覺得這是較好的建議。
3.21 學校領導來我家探視。曹書記表達了對王教授的個人印象:「老實巴交,勤勤懇懇,非常本分「。溝通過程中,曹書記表示如果我們有什麼要求可以寫在訴求裡。看望完我之後,曹書記趕至福州找王教授。兩人於一家大排檔門口進行溝通交流。王教授為了掩蓋他犯罪的事實,為了給這件事披上一層合理的外衣,告訴曹書記,我與他是「曖昧關係」。雖然我與王教授10.22加上微信,期間為了套話不得不進行交流持續到2020.3月,但是事發時間僅僅在11.10號,在微信接觸半個月左右。
3.22-25學院領導以包著掖著藏著心態,沒有馬上匯報校級領導。而是繼續只與王教授單方交流。
3.24 陳伯伯接到曹書記電話,曹書記建議讓王教授的哥哥跟我的家人接觸溝通。
3.27,我收到院方三行字的告知函,要求我準備調查的相關材料,此後院方沒有了音訊。
3.30我向教育廳舉報。教育廳下批意見,學校成立調查組。此後,我才收到學校發來希望配合調查的簡訊。
4.6,我接受調查組的問話。當時我恥於開口,只把發生的事情事件大致做了描述。
4.9在曹書記多次督促下,王教授的親屬(親家大哥及親哥哥)主動來找我協商。最初,在申訴材料裡,為了身心的恢復,我提到想要調整學院,這是我為了身心恢復健康提出的要求。但到六月初,我考慮到需要對新環境的適應及專業變化對我的影響,不再情願轉學。但校方仍舊進行轉學程序,將我調離學院,將學籍轉出福建商學院。執意斬草除根。又或許是受疫情影響,信息的流通和辦事的效率受到了影響。我勢單力薄,無法與學院對抗,也只能不得已聽從安排。
4.14.王教授親屬繼續來我家,協商經濟賠償,作為我的精神治療的費用。隨後親屬回去轉告王教授溝通結果。
4.18,晚上王教授親家大哥陳某在電話裡,無中生有捏造是非,對我進行抨擊。在這件事情裡,他認為我與王教授沒有誰對誰錯,只不過王教授玩弄的對象是學生,才被處理。同時認為大部分人願意站在我這裡,就是因為我是學生。是,我是學生,大一新生。
4.19,王教授親家大哥微信告知我方學校的擬處理結果:取消評獎評優等等多項資格,調離教師崗位,記過處分,職稱降級。停發崗位津貼,停發年終獎等等。
4.23 陳伯伯和王教授的代理人陳舒開始擬定一個賠償協議。這份賠償協議,就是一份用錢封嘴、讓我喪失全部權益的協議。王教授方面,願意支付我13萬5000元的心理疾患治療費、陪護誤工費、營養費、交通費及精神撫慰費,其中3.5萬是學費之間差價的補貼。但要求我出示一份《諒解書》,要求我停止上訪申訴,要求我刪除所有微信記錄、截圖、錄音,還要我不能阻止他向商學院請求恢復他的正常教學、職稱評定、考核晉級等權益。
因為我和家人毫無經驗,也以為校方一定會按原先的擬處分處理他,所以籤署了這個協議。從舉報開始到最後籤署協議,王教授從來沒有出現過,把他的親家大哥陳舒擋在前面。
5.8 在校方督促下,王教授開始安排我轉校。
5.13校方給我安排了一個心理老師。在微信心理諮詢過程中,他給我講了一個蘇東坡的故事,故事給我帶來的感受是:如果我把王教授的欺騙當成關心,那就是關心,如果當成欺騙那就是欺騙,就看我自己怎麼想,不要聽別人說什麼,因為那會更難受。聽了這個故事,以為把王教授精心布置的誘騙當成真正的關心,或許我不會那麼痛苦。但是後來事實證明,我終究是自己騙自己,結果我更痛苦。「心理老師」的話,更像是一種操縱。
5.14王教授親家大哥告訴我王教授的近況不佳,給我精神施壓,因為我不斷承受來自各方的譴責,精神壓力很大,感到歉疚和害怕,於是去他的上級領導曹書記求情。
5.18 福建商學院教務處公開在學校網上發布消息,污衊我「由於對所學專業認識不足,學習較吃力……學習壓力增大導致經常情緒低落,產生厭學情緒,」並且捏造我「希望今後能出國深造「所以提出轉學申請的事實。接觸人以閩江學院教務處給我施壓,並在當時多次謊稱是閩江學院教務處要求用」厭學」的理由,來制止我提出異議。
這個聲明,罔顧我在福商作為一個優等生,即便在精神壓力巨大的情況下還達到三等獎學金的事實,有意遮蔽了王教授誘引、意圖強姦女學生的事實。給我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5.19,收到院方王教授的處分結果的告知函,沒有看到正式的處分文件,而實際處分結果與擬處分並不符合:沒有職稱降級,調離崗位改成暫時調離——這意味著他隨時還能回去繼續教書,禍害別的女生。我非常氣憤,不得不在床上休養數日,情緒壓力加重。
6.4 開始,因為出現重度抑鬱症狀,開始在縣城醫院接受心理疏導,直到7月份。後來醫生建議我到精神科,可能對我更有幫助。
6月初,我難以壓抑氣憤情緒,決定違背協議,二次向校方舉報。學校沒有給我任何回復。
6.19,王教授提著水果親自來道歉。道歉之前,他要求我手機關機,並搜了我全身。他講話十分警惕,不怎麼談及河邊做出的行為,只談將來。因我冷淡態度,多次話題中止。他站起來,幾次做出下跪的動作,連哭帶求不帶淚,希望我刪除所有聊天記錄,忘掉發生的事情。在下跪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他拋下偽裝的外表,一語不發。我知道他不是來道歉的,他只是想讓我刪除一切記錄,不再折騰,想保住自己的名譽。我問,關於擬處分與告知函為什麼不符,是否有造假。王教授說,沒有造假,因為職稱降級需要上報到相關的評定部門,比較麻煩,學校就沒有去做。這樣的處理方式,實在令人心寒。
從那天起,王教授在微信上給我「道歉」。但是其隱蔽狡猾的語言令我非常反感。加上本身的情緒波動較大,在給王教授發微信也表現了這樣的情緒化。慢慢地,他不再害怕,開始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正常的交往關係」。
6.23日,兩次發郵件給校長後,我得到了二次接見調查組的機會。他們告訴我,王教授完全否認河邊的行為,僅僅承認微信的不當語言和帶我出去。我問:他因微信不當語言被懲治,卻來討河邊猥褻的諒解書,是否欲蓋彌彰?調查組不置可否。
6月底 我意識到,校方並沒有真正嚴肅處理王教授的意願。福建商學院甚至違背我清醒之後的意願,執意將我調離學院,希望以此平息風波。我沒有違背學校任何條例,不應成為事件中被變相處理的人。於是我拒絕轉校,對陳盈輔導員申訴,但輔導員沒有把我的訴求轉給校方。輔導員認為閩江學院不比福建商學院差,人要往高處走,學院領導為轉校事宜也做了很多工作。但實際上,她可能只是不想對我這個學生生命安全負責,以圖一份安穩。
暑假期間,因為無人告知我轉校具體進展,也無人承諾,我的學籍無著無落,家人朋友都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可能造成失學的慘境。我要求回到原校,但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7.31 收到校長郵件,告知我:王教授確實存在師德師風問題,但是學校對猥褻案件沒有偵查權。意思是調查到此為止。
8月底 福建商學院開學,輔導員通知我在家等接收方學校消息,不用來學校。九月份進校參與英語四級考試,被保安攔截,當我拿出學生證證明我是福商學生之後,依然被保安留在保安室,說領導特地強調囑咐不讓我進校。我的名字留在了保安室的那份明天要從連江入校參與四級考試的學生名單的空白處。在家焦慮難安半個月後,才正式等到閩江學院接收我的通知。
10.3 我對陳伯伯與王教授商定的協議賠償,並不在意,我更在意的是他應該受到應有的處理。因此我不顧協議的霸王條款,一再投訴。但陳伯伯認為這筆錢是對我的賠償,必須拿到。意見不同導致我與他發生多次爭執。陳伯伯從三月份幫我到十月份,我出於仁義,按他要求寫下保證書和委託書,稱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我的真實意願。他與王教授的溝通交流,我沒有任何參與。為了達到對我的約束,我寫下保證書。
在新學校的生活日子裡,並沒有得到理想效果,反而加重了精神壓力。我被貼上一個「厭學」的標籤出現在新學校。我被大家追問我是怎麼轉來的,有口難開。我希望我能坦然地活著,公開地說出關於整個事件處理的不公正,以及我受到不應有的懲罰和壓力。這些都給我留下了巨大的創傷,迄今仍在努力恢復。
因此,我提出以下訴求:
1. 懇請福建省教育廳再次介入調查,敦促福建商學院開除王某恩副教授教職,懲戒教師隊伍中的惡行,保護未來的學生不受侵犯。
2. 福建商學院在我調離學院時,公開在學院網站上捏造事實,宣稱我因對專業認識不足,不堪學業壓力而轉學,以謊言遮蓋本校員工的不法行為,也對我個人造成名譽損害。我要求學院對我公開道歉,並更正學院網站的不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