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心理學家曾經說過:「父親總是不確定的,母親則是再確定不過。」
(Freud,1909c)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對於誰是孩子的真實父親而言,這件事從根本上就帶有一種不確定性,
也就是說,孩子在母親的身體內懷胎十月,然後分娩出生,對孩子對母親,以及對整個家庭、宗族、社會來說,孩子的母親是誰,是確定的,
這種確定可以從根本上得到一種保障。
但孩子的父親是誰,則從根本上帶有一種不確定性。
因為孩子並不是從父親的身體裡出生的,
只是孩子的母親告訴他人(包括孩子),孩子的父親是這個男人,
也是說關於孩子的真實父親這件事,它的證明總是來自外部的指認,而無法從本身去證明。
「我會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
所以,這就帶有一種深深的不確定性。
儘管現在科技發達,可以做DNA檢測,但如上文所述,這畢竟是一種來自外部的指認,而不是像孩子的母親這種情況,可以從本身去證明,
也就是說,它不需要來自外部的指認。
其次,來自外部的指認的這種情況,也會讓真實的父親變成了一個象徵符號。
象徵符號的意思是指它是一個位置,符號總是存在,意味著真實的父親的位置是確定的,
但誰在哪個位置呢?
則是由外部指認的,具體來說,就是由母親、家庭、宗族、社會指認了某個男人擔當真實父親的位置。
然後就發生了一件弔詭的事情,這個男人只是被指認在這個位置上,但在無意識深處,他自己並不確定他應不應該擔當在這個位置上:「我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真實父親?」
但這個問題無法得到徹底的回答。
就算是去做了DNA檢測,也無法消除這種深深的不確定性。
於是,就會產生了一個無意識深處的「綠帽焦慮」。
也就是說,男人們在孩子的父親這件事上,總是有一種潛藏在深處的焦慮。
很多男人為什麼在經營家庭上會出現問題,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無法處理好這個焦慮,
甚至對妻子會有粗暴的言語、行為,其實可能也是在向妻子作出一種無意識的質問:「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真實父親?」
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Balabala……
好釋放這種焦慮。
有時也只能以一種黑色幽默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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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靈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