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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報記者 錢戀水
準備好在本周末迎來新任「博士」了嗎？8月23日，英國國民科幻劇集《神秘博士》第八季將回歸。從近日公布的預告片來看，56歲的老牌蘇格蘭影星彼得·卡帕爾蒂飾演的第十二任博士就像一個老去的搖滾明星，臉上皺紋深刻，更嚴肅卻也更有老派紳士的樣子。
新一季開始之前，《衛報》到BBC位於加的夫的片場探班，聽這位資深「博士」粉談《神秘博士》和自己童年的連接，對新「博士」的理解，以及「神劇」之所以成為「神劇」的原因。
這一任「博士」激發了
克拉拉嚴重的掌控欲
儘管成名已久，卡帕爾蒂對於出演「博士」一角依然緊張。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這位前朋克樂隊Dreamboys成員的手指糾結在一起。
眾所周知，卡帕爾蒂曾是「博士」的瘋狂粉絲。五歲開始看《神秘博士》，年少時候的卡帕爾蒂曾投了無數信件給《神秘博士》劇組，其中一封15歲時候寫給電臺表揚《神秘博士》的信還在某個電視節目上被曝光。即使如今已年過半百，他依然經常呈現粉絲狀態而非「博士」狀態。回憶起第一次以「博士」身份進入他的飛船TARDIS的時候，卡帕爾蒂說：「我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因為總是有工作人員們告訴我TARDIS該怎麼使用。而我只能在心裡吶喊：我知道怎麼用TARDIS，我知道怎麼用TARDIS的時間可能比你們都要長！」
《神秘博士》悠悠五十載，最吸引人的就是它為幾代人帶來的混雜日常氣息的神奇、敬畏以及恐懼的體驗。從早年製作簡陋的英國兒童科幻劇成為如今在全球超過200個國家和地區播放的科幻經典劇，《神秘博士》經久不衰的魅力在哪裡？卡帕爾蒂是這樣理解的：「日常和史詩的結合是《神秘博士》的秘訣。這部劇創造了一座橋，這座橋就像一隻能夠隨時拉你離開地球，離開平淡無奇的超市停車場去到任何地方的巨手。還有怪物。我愛怪物，每個人都愛怪物。」
50年的時光，讓《神秘博士》成為遠遠超越一部BBC電視劇的存在。通過媒體對它不厭其煩的咀嚼，《神秘博士》成了流行文化化身集體事件的標誌。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每天都有新的關於新一季劇情的猜測，每天都有關於預告的寸縷解讀，每一個劇組成員也都被輪番採訪，好像人類的未來真的維繫在這部劇上。
去年8月，第十二任「博士」的人選通過一個特別節目宣布，當日該節目的收看人數超過600萬。在消息播放以前，卡帕爾蒂緊張得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頭。在新一任「博士」的人選確定之前，羅裡·金尼爾乃至大衛·貝克漢姆都曾是人們猜測的對象。但是在編劇史蒂夫·莫法特和馬克·蓋提斯的眼中，卡帕爾蒂才是唯一的選擇。
在他的搭檔，飾演兩任「博士」女伴克拉拉的簡娜·科爾曼看來，卡帕爾蒂的「博士」和馬特·史密斯的「博士」剛好相反，「31歲的史密斯有相當老成的地方，卡帕爾蒂卻反而有非常年輕的活力。」
從今年1月拍攝至8月初，與卡帕爾蒂的合作激發了克拉拉的控制欲，以讓她和「博士」之間的關係較之先前更為跌宕起伏。「前一刻他還是克拉拉的朋友，轉眼就成了十足的外星人；有時候他是需要人看顧的小孩兒，卻會在眨眼之間成為睿智的祖父。因為無法掌控他們間的關係，所以激發了克拉拉嚴重的控制欲。」
《神秘博士》是他和
童年間最強的情感紐帶
《神秘博士》的另一個魅力之一是懷舊。在編劇莫法特的手中，第八季的第一集《深呼吸》裡到處都是關於舊時光和蘇格蘭文化的梗。對卡帕爾蒂來說，《神秘博士》是他和童年之間最強的情感紐帶。他毫不猶豫地通過「披頭四和星期六晚上的倫敦帕拉斯劇院、學校裡的牛奶和支氣管炎噴霧、倫敦的霧氣和小小的S形皮帶」擁抱自己的童年。
儘管卡帕爾蒂出演「博士」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中年男子實現童年幻想之舉，這位比他的前兩任「博士」大衛·田納特和馬特·史密斯年長許多的老戲骨畢竟將面臨新的挑戰。在50周年特別篇中，儘管故事談不上精彩，新老博士和幾任博士女伴齊出境的陣仗卻是一次隆重的告別和重生。如此一來，落在卡帕爾蒂肩上的任務就更重了：究竟怎樣才能呈現一個既是「博士」又和過去的「博士」全然不同的新「博士」呢？
對此，卡帕爾蒂並沒有太明確的想法。如他此前所說，「沒有浪漫的愛情，更嚴肅地探索宇宙和時空」是其一。其餘，就是一個「在殘骸中尋找自我」的過程了。在新一季中，重生的博士穿著睡衣出現在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像李爾王一樣攻擊侮辱他的人群，並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誰。混亂中有喜劇成分，更多的卻是值得回味的隱喻。
和此前鎮定自若的博士們相比，卡帕爾蒂的「博士」更有攻擊性，也更為神秘。然而無論如何，「博士」這個角色本身都像一個安全網，再怎樣都不會太出格。卡帕爾蒂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無論人們反響如何，你會知道在某個角落，總會有人愛你，並一直愛你。恨你的人越多，愛你的人也就越多。到最後你們會說： 他曾是我的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