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低調,卻不平凡的電影。
幾乎見不到任何營銷號,可是它無論在口碑上還是獲獎上都大獲成功。
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提名,坎城電影節影評人周單元大獎獲獎,豆瓣8.1分。
這一部來自法國的動畫電影,對命運與人生再一次進行了深刻的探討。
《我失去了身體》
J'ai perdu mon corps
一隻手的冒險
巴黎的一個實驗室裡,一隻斷手突然活了過來。
它掙脫了密封的真空袋,躲過了工作人員的巡查,從窗戶跳了出去。
人來人往、浮生百態的巴黎街頭,這隻斷手形隻影單地一頭扎進去,接下來的這趟旅程充滿了艱辛與驚險。
本就是已經無人在意的一截殘肢,風餐露宿不在話下,屋簷橋下更是常客。
險些被鳥頂下去
一路上,它掉進地鐵軌道,同幽暗中冒出來的鼠群搏鬥。
躲在橋下休憩,醒來時被蟻群布滿全身。
被狗叼走、誤闖單身媽媽家、偶遇失意的塗鴉少年……
歷盡艱險的它,緩緩地沉入一戶人家的浴缸,感受密密麻麻的氣泡從手背躥出水面。
可以發現鏡頭儘量避開斷手的創面
從而減少觀眾的不適感
然而,甩去一身疲憊,它又繼續趕往自己的目的地。
河那邊的那座吊塔,究竟藏著這隻斷手的什麼秘密,以至於它挺過千難萬險,一往無前?
命硬的男孩
電影的另一條敘事線則是斷手的主人——男孩勞伍菲爾。
他的人生極其不幸。
從小出生在一個富裕美滿的家庭,父親稱職顧家,母親彈得一手好鋼琴。
這裡確實在拉小提琴
並不是我不知道鋼琴是什麼(求生欲超強
父親問他以後長大了要當什麼。
年幼的勞伍菲爾自信地說:我要當太空人兼鋼琴家。
為此,他在家裡的資助下,買了一臺錄音設備,收取各種來自自然、家庭的聲音。
到這裡,你們可能納悶,這人生哪裡不幸了?
魯迅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一開始越美好,摧毀過後,便越悽慘悲哀。
命硬的勞伍菲爾間接性地剋死了他的父母,被迫結束學業,無處可歸。
成年後,他沒有成為太空人,也沒有成為鋼琴家。
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份送披薩的工作,寄宿在一個老頭的家裡,受人冷落,還要把每天的小費上交,以此作為回報。
然而,這個倒黴男主註定一生悲慘、禍不單行,送披薩的路上,心愛的小摩託被撞了。
他的人生黯淡無光、毫無希望。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光看不到一丁點未來幾十年的希望。
命運像合棺時的釘,把他昏暗的前途扣在方寸間的棺材裡,自此,他便開始等死。
他無力地相信著,也許突然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夠打破命運對自己的操控。
在影片的最後,他是否能夠突破命運對自己的束縛呢?
我們為什麼喜歡看成人向動畫
相較於《1/2的魔法》(前幾天我們組也翻譯了,今天看的我老淚縱橫)、《頭腦特工隊》、《哪吒》等等適合全年齡段的合家歡動畫,成人向動畫有自己獨樹一幟的風格。
首先自然是天生充滿吸引力的色情因素。就說去年爆火的《愛,死亡和機器人》,在豆瓣獲得9.4分超高分。其中窒息、皮革、人獸、人機(沒錯,就是那個意思)應有盡有……各種禁忌隱秘的話題在動畫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其次是暴力。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攻殼機動隊》系列創造的暴力美學了。這片從第一部到第二部用了10年,從第二部到美國翻拍、寡姐主演的真人電影用了14年。整個系列中暴力因素隨處可見,隨便截一張圖,都是面如表情、無情殺戮的爆乳女機器人。
而最重要、最核心的因素,則是話題。畢竟真要看暴力、看色情倒不如去看血腥cult片或者三級片來的直接。成人向動畫因其動畫片的特殊載體,以及相對小眾的受眾群體,選題以大膽、尖銳、暗黑、獵奇著稱。
拿2017年口碑爆表的《大護法》舉例,花生鎮的人們形同奴隸,為鎮子上最高的主人奴役,並且在高壓政策下喪失了獨立思考、自主決策的能力。讓清醒的觀眾在看完後渾身冒冷汗。
這種話題要是真人拍,怕是連送審都送不上去。
而恰恰是動畫給了各種嚴酷的社會議題一寸包容的自留之地,在這裡,導演能相對自由地將想法定格成動畫,觀眾也能隨著想像不羈地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