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會喝酒嗎?酒量如何?這個問題沒人知道。
莊子,戰國時時期宋國蒙人,一生都生活在社會下層。雖然當過政府下面一個園子的小園長,但最後也辭官,靠編草鞋為生。
所以,莊子並沒有孔子幸福,喝過的酒估計也不多,更何況自家釀酒了。
翻閱莊子作品,對酒的論述也很少。少歸少,但卻反映出莊子的人生態度和精神追求。
總的來說,莊子對飲酒的觀點可以概括為四個字,「貴真自得」。在當時過分強調「禮」 的社會來說,這是反動的。雖然是「反動」,但決不會有人禁止莊子說話或者找他談話,也不會因此和孔子打起來。
《莊子·人世間》中有一篇文章叫《葉公子高將使於齊》。「以禮飲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亂,秦至則多奇樂。」說的是遵守「禮」飲酒的人,剛開始規規矩矩,喝著喝著,後面就開始失禮了,喝醉後更是忘記了所有的事。所以,莊子說,用禮來限制飲酒這不是多餘嗎?
在《漁父》中庄子說,「飲酒樂,不選其具。」喝酒追求的目的是為了快樂,用什麼酒具並不重要,何必在意那些條條框框呢?人生已如此艱難,喝個酒還不能痛快點?
所以說,莊子認為酒禮實際上是違反人性的,過分強調酒禮,人往往會很難受。
莊子自稱其創作方法是「以卮言為曼衍,以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所謂「卮言」,大概就是那隨意發揮、自由流露、行雲流水般的思想言論。卮,是古代的一種酒器,或許我們還可以把「卮言」看作是酒後自我精神的流露。
在《達生》篇中,莊子還談到了酒的神奇功效。「夫醉者之墜車,雖疾不死。」說的是喝醉酒的人從車上摔下來,雖受傷卻不會摔死。
莊子認為,喝醉酒的人,精神非常集中,進入到一種自然的境界。坐上車不知道,摔下來也不知道,生與死的驚恐沒有進入他的心中,所以外物便傷害不到他。
在這裡,可以說是莊子創造了中華文化的「酒神精神」。
辛棄疾有句詞「醉時拈筆越精神」,說的也是人喝醉後精神越發高漲,思路也更加狂放,進入了忘卻自我、將生命融入宇宙的飄然境界。
因此,整個中國古代文人與酒的關係,無論是魏晉時期盛行的飲酒之風,還是唐宋以後酒對詩歌、書法、繪畫等藝術形式的影響,甚至武術上的醉拳、醉劍、醉棍等,酒對人與作品的催化作用,我們都可以追溯到莊子的「酒神精神」。
陶淵明說,「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李白說,「我欲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蘇軾說,「帶酒衝山雨,和衣睡晚晴。不知鐘鼓報天明,夢裡栩然蝴蝶、一身輕。」
除了反對「酒禮」,更重要的是莊子給後世留下了「酒中真味」——快樂,以及追求逍遙無待的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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