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一首《橋邊姑娘》紅遍大街小巷。甚至3歲小孩都可以脫口而出:「我說橋邊姑娘,你的芬芳,我把你放心上,刻在我心房……」
遇到心愛的姑娘,愛她憐她守護她銘記她是我們每個人的本能反應。可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他遇見了美麗的橋邊姑娘,並瘋狂地愛上了她,可是方式,卻是令人大跌眼鏡。
今天,小編帶你走進德國作家海因裡希·伯爾創作的短篇小說《在橋邊》,看看主人公是怎麼守護他的橋邊姑娘的。
01走上橋的姑娘
當我的心愛的姑娘過橋時——她一天走過兩次——我的心簡直就停止了跳動。我那不知疲倦的心跳簡直就停止了突突的聲音,直到她轉入林蔭道消失為止。
我們無需刻意去描述姑娘的美貌,因為我們看到當姑娘走過的時候,在「我」的心裡,世界都是靜止的,我的心也停止了跳動。每天與姑娘「相遇」的這兩分鐘,是我一天無聊的工作中最有意義,最美妙的兩分鐘。
當她晚上又從冷飲店裡走回來時——這期間我打聽到,她在一家冷飲店裡工作——,當她在人行道的那一邊,在我的不出聲音、但又必須數的嘴前走過時,我的心又停止了跳動,當不再看見她時,我才又開始數起來。
在現實生活中,當心愛的姑娘出現時,你是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了?小編記得在《陌上桑》中,當羅敷出現時,大家是這樣的情態: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當美麗的姑娘羅敷出現時,行者、少年、耕者、鋤者等人全部停下手中一切的勞動,看美麗的姑娘羅敷。羅敷的美,讓所有人動容。《在橋邊》的「我」看到我心愛的姑娘打橋上走過時,也是如此。不僅停止了自己的工作,甚至心跳都要停止了。那麼,「我」是誰?「我」為何總在橋邊?
02在橋邊的「我」
他們替我縫補了腿,給我一個可以坐著的差使:要我數在一座新橋上走過的人。
「我」在戰爭中受了傷,因此得到了他們的優待。他們不僅替我縫補了雙腿,還特地給我安排了一個可以坐著的差事——坐在橋邊數打橋上走過的人。
我以此暗自高興,有時故意少數一個人;當我發起憐憫來時,就送給他們幾個。他們的幸福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將橋上走過的人的數量,把數字報給他們。然後他們拿著這些出自加減乘除,算百分比……通過這些數字,來表現他們戰後重建的成績。然而,這些數字,是不準確的,「我」通常根據心情來上報數字。
在橋邊的「我」對待無聊無意義的工作是極其不認真的。尤其是當心愛的姑娘從橋邊走過,「我」甚至直接停止了工作。
所有在這個時間內走過的人,我一個也沒有數。這兩分鐘是屬於我的,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不讓他們侵佔去。
橋邊姑娘出現的兩分鐘,是「我」在戰爭後,在受傷後,真正感受到生命意義的兩分鐘。這兩分鐘,原本從事無聊空洞工作的「我」,索性放棄了工作,「我」用停止工作的方式來享有我一天之中的兩分鐘自由。
03特殊的無奈的守護
腿受傷,做著無聊而空洞的工作的「我」與橋邊姑娘僅有的交集就是這兩分鐘。「我」真切地愛這個姑娘,可是我和這個姑娘的未來是迷茫的,甚至,這個姑娘都還不知道我是誰。在每天的「邂逅」中,我什麼也不能為姑娘做,除了在她路過的兩分鐘停止數數。
在「我」的心裡,姑娘是鮮活可愛的,是富有生命力的,這與「我」死氣沉沉的生活形成鮮明對比,如果可以,「我」願意每天守護她,讓她永葆鮮活,而不是被計入空洞的百分比中。
可是,危機來了,他們來檢查了。
最近他們對我進行了檢查。坐在人行道那一邊數汽車的礦工及時地警告了我,我也就分外小心。
面對檢查,如果「我」還是如以前一樣,在姑娘走過的兩分鐘內停止數數,那麼「我」的工作,可能就會丟失,那麼在戰後受傷的「我」,生計都可能難以維持。「我」面臨著工作以來最大的考驗。可「我」終究是不願意讓心愛的姑娘,進入空洞的百分比,於是,
我比他只少算了一個人。我心愛的姑娘走過來了,我一輩子也不會把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轉換到未來完成式中去;我這個心愛的小姑娘不應該被乘、被除、變成空洞的百分比。我的心都碎了,因為我必須數,不能再目送她過去,我非常感激在對面數汽車的礦工。這直接關係到我的飯碗問題。
終究,在現實面前,「我」妥協了,我沒有像以前那樣,目送姑娘走過橋。
但終究,在現實面前,「我」堅持了,哪怕面臨飯碗丟失的嚴峻考驗,「我」還是沒有數這個姑娘。
無奈地、卑微地守護著「我」的橋邊姑娘。這是一種特殊的保護,但這份愛,卻不特殊。
04守護橋邊姑娘,就是守護美好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多少人,為了名為了利為了權丟掉自己的本性,妥協墮落逢迎?
在這個熱鬧喧囂的世界裡,多少人,面對誘惑面對考驗面對摺磨忘卻自己的承諾,背叛曾經的初心?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橋邊計數員。「我」在戰爭中受了傷,「我」是個行動不方便的殘疾人,「我」終日做著無聊空洞且毫無意義的工作,但誰說,渺小的我,平凡的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
橋邊姑娘,那個每天從橋上走過的橋邊姑娘,遇見她的兩分鐘,就是「我」平凡的一天中最美麗的點綴,哪怕是生計受到威脅,「我」也不願意這個鮮活的姑娘,成為空洞的百分比。
有人說,這有意義嗎?
數馬車該多美!四點到八點時根本不準馬車過橋,我可以去散散步或者到冷飲店去走走,可以長久地看她一番,說不定她回家的時候還可以送她一段路呢,我那心愛的,沒有計算進去的小姑娘……
最後,「我」被調去數馬車,說不定,我還可以與我心愛的姑娘有一段交集。但這不是小編要說的關於「我」的守護的意義。
在小編心中,這個美麗的橋邊姑娘,就是「我」心中最後的一束暖光,是「我」無聊空洞生命中的鮮活理想,是「我」平凡渺小生命中的最後的美好。更是「我」在戰後重建中只關注功業不關注心靈的現實中的最後一絲堅守。
「橋邊姑娘」是我的初心,是「我」的信仰;「橋邊姑娘」是「我」的底線,是我的光芒。守護「橋邊姑娘」,就是守護生命的初心和底線,守護生命的信仰與光芒。
願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永遠,將自己心愛的「橋邊姑娘」刻在你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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