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銀灘聞名遐邇,殊不知離他不遠處還有一處只被當地人知曉的遺世孤島—潿洲島,這座與內陸面積連接不大的小島已經被發現就立刻被冠上了中國馬爾地夫的美譽。究竟這裡藏著怎樣神奇的景致,擔得起這份殊榮呢?
記得我第一次去潿洲島是因為有當的朋友牽線搭橋,他對這裡極力推薦,恨不得所有溢美之詞能用的都用上。那時這座小島剛剛對外開放,島上的旅遊業還沒有形成規模。在海上航行了幾十分鐘,就在我被海水上的反光照的快要暈眩時,我們終於登島了。
剛一下船就看到一座高高豎起的燈塔,雖然這座島不大,可這裡燈塔的規模屬實和港口不相上下。岸邊長長的的木質走道一直延伸到海面上的燈塔,想必燈塔中常年有人作業,所以很少有人踏上走道前去攪擾。但這條長長的走道確是整個海平面最佳的觀景地點,如果能在上面看一場日出或日落一定感覺美翻了。
潿洲島這裡的天空和海岸界限很分明,天空不是那種清淺的藍,像是被濾鏡勾畫過一樣,有點朦朦朧朧的感覺。而海水對比天空則顯得分外清晰,海浪一層層的向岸邊推進,捲起純白的浪花,浪花的味道有些鹹,一群剛上岸的人們集體呆滯在了這片攝人心魄的景色裡。
一路坐船,人們早已經飢腸轆轆。肚子中的鼓點將沉浸在美景中的我們拉回現實,開始直奔島上的餐館。在海島吃飯的好處就是無論何種魚蝦河蟹,你總能吃到最新鮮的。給客人準備新鮮的海貨是這裡的待客之道。這裡的海鮮不講究濃油赤醬,大多都是現捕現宰殺,噴上點當地的黃酒,一把鹽、一把糖就直接出鍋了。其中的滋味兒恐怕也只能自己親自來品味一番了,此刻的我們已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口中的鮮美。
將餐桌上的一席海鮮風捲殘雲之後,大家立刻回了魂,趁著身體裡熱量充盈,一群人開始在島上散步。遠離陸地的潿洲島上有一個水滴村,這個村子似乎全村都致力於發展旅遊業,進到水滴村完全讓人感覺不到海邊漁民風情,整個村子全然一派小資情懷。村子中旅社、咖啡館的格調,比起廈門鼓浪嶼這種文青聚集地來也絲毫不遜色。
島上的溫度和土壤似乎特別好,滿島都生長著各種綠植和花卉,這些花和草隨時隨地的生長在每一處縫隙之中。甚至好多人家的屋頂上都長滿了。這些開著粉紅色花朵的三角梅和屋頂上其他綠植一起長長的從屋頂垂下,將整個房屋的外牆包裹,遠遠地看過去像是指環王中霍比特人住的草屋。
潿洲島幾乎家家都養動物,這裡的人會在自己房門口砌出一間小土房給自家的寵物住。這些寵物似乎都已經被完全馴化,生人從身邊經過也繼續睡著,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這種肆意的狀態著實讓人覺得可愛,忍不住想上前逗一逗它,但剛一伸手之前逆來順受的姿態立刻變作高冷範兒,抖抖身上的毛髮轉身走開了。
本以為這座小島完全一副與世隔絕的浪漫主義情懷,誰知道走了一會我們竟然驚奇的發現島上還有一座天主教堂。這座教堂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月,建造的石磚已經發黑,周圍的牆邊上掛滿了斑駁的苔蘚。教堂整體風格偏歐式,高挑的屋頂、豪華的吊燈和考究的唱詩臺凸顯了這裡莊重肅穆的氣質。這個時候不是教堂禮拜或是其他活動的時間,除了我們一行人再沒有看到任何人,整座教堂顯得有些空曠,一群人中沒有也天主教信徒,所以只安靜地停留了一下就出來了。
大家在一起邊走邊停、漫無目的閒逛著,直到黃昏遠處的天空開始變成橘色。一群人才反應過來,興奮的往海邊跑去,想趁著時間剛好,去欣賞一下這座島上的日落。坐在細細軟軟的沙灘上看著混沌的海平面,分不清太陽此刻是在海平面上還是下,只能看到橘紅的太陽將靠近它的一切全部染成了漸變的色彩。在島上的大半天我們以呆滯的狀態開啟,以呆滯的狀態結束,面對這座小島的美,此刻我們找不到任何優美的句子能將它描述,或許我們面對眼前的美景,能給以最大的回報就是靜靜欣賞,任這份美好在每個人心中肆意迴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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