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啊吹 讓這風吹 哀傷通通帶走 管風裡是誰……」前往專訪的路上,耳機中不斷播放著徐小鳳的歌,畢竟,張帝和冉肖玲這兩個名字,我是從徐小鳳演唱會中得知,做訪問前把自己沉醉在小鳳姐的歌聲下,總能夠拉近我和兩位受訪者「心的距離」,應該是吧?
潮童現身!來到相約在酒店的專訪房間,只見冉肖玲端裝的坐在沙發上,在準備打招呼之前,內心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玲姐你好,我是《香港01》記者。」姐回應道:「你好。」正當在我想稍作鞠躬致禮之際,洗手間方向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眼睛反應自然地朝那邊瞧瞧,出現一位身穿鮮黃色外套,配以卡通圖案的黑色衛衣連運動褲套裝、頭髮染成銀白色的「潮童」,「張帝大哥,你好!」我雀躍地說。
專訪任務:誇年代挑戰《學貓叫》、《雪落下的聲音》
在相約專訪之時,記者曾向兩位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希望兩位能夠在專訪當日同自己的唱腔獻唱一首時下的流行曲,豈料兩位竟一口答應,還自動請纓,選了《學貓叫》和《雪落下的聲音》!到底效果如何,還請各位點擊片段欣賞。(記者只能說:「嚇一跳!」)
對時下流行曲的看法
唱過《學貓叫》和《雪落下的聲音》,張帝和玲姐心情大好。雖然音樂理應不分新舊,但卻有時代之分。套歌神張學友一句說話:「唔系舊歌,系經典歌」,張帝和玲姐都最拿手的是演唱「經典歌」,對於挑戰新歌,雖不能說易如反掌,但卻毫無無違和感,張帝說:「我一直把唱歌,當成講話,我在臺上面唱的每一首歌都是在聽你講話,不管是誰的歌,到了我的嘴裡面,我就把它的歌詞。所以說,像這個喵喵喵,就像小孩子很可愛嘛,就跟貓一樣,又親切又可愛,而且很活潑很甜,我忽然間覺得好像有一種談戀愛的感覺。」
冉肖玲:年青人=士多啤梨
張帝式的「急智唱法」,總能夠為觀眾帶來驚喜,換一個較合潮流的詞語,大概與「FreeStyle」類近吧!早幾年,張帝曾經在公開訪問中提及過,自己的「急智唱法」至今仍然後繼無人,他解釋原因是年青人太不能吃苦:「要很用功,因為你要知道社會上所發生的任何事情。」說到了年青人的話題,玲姐亦有感而發:「現在的人都不會吃苦了,士多啤梨,很脆弱,很容易爛,又很漂亮,一踩就爛掉,(你兒子應昌佑呢?)我個仔就唔系士多啤梨,不過都唔系屬於好強壯,因為系我哋啲責任,因為我哋太溺愛佢哋,而佢哋又更加溺愛佢哋嘅小朋友,咁就直頭系藍莓!」
張帝曾風光過韓星:400多個記者來接我!
近年每逢有韓星襲港,香港機場總會聚集約100名粉絲來迎接偶像,記者則約十餘人。1960-80年代,張帝和玲姐紅極一時,論名氣人氣,絕對不亞於當年的徐小鳳,比起近年的韓星,有過之而無不及,張帝說:「香港對我來講,很有感情,當時真的很紅,來香港每天都爆滿,他們都叫我急智歌王,那時我從臺灣到香港來,到機場,400多個記者來接我,當時還會規定,他們會在機場現場問我問題,如果我不唱完那些問題不讓我入境!」
急智唱法的典故
如冉肖玲「低音歌后」的稱號,顧名思義,是標榜其出色的低音唱聲,但「急智歌王」之稱,何謂急智呢?如上文提到,就像是現今「FreeStyle」的方式,而不同之處,張帝所演繹的並非機關槍式的連珠炮發,卻是字字珠璣,玲姐說:「佢以前唔系咁,佢急智之前系唱得好瀟灑,唱英文歌,好高級嗰啲,系而家先變成咁!」約於1970年代,張帝在印尼一次演出中,有位觀眾要求他以「身上的毛」為主題即時演唱,那就是《毛毛歌》的來源,張帝:「有時我系諗,喺臺上同觀眾一齊玩下嘛!有時唱歌很嚴肅,這樣不好玩,倒不如大家傾下偈,臺下嘅觀眾又好多問題會問我,我就用歌嚟唱畀佢哋聽!」自此,張帝到任何地方登臺都總會加插與臺下觀眾「對答」的環節,不論什麼主題,張帝都來者不拒:「觀眾來了,我不會讓你失望,(很花腦力吧?)唔會,好自然嘅,好奇怪,我系唔知點解我會咁唱歌。」
世上無難事,戒菸亦如是。
年過70,已超過香港法定退休年齡。張帝和玲姐,在臺上獻唱超過半個世紀了,至今依然堅持透過音樂尋找知音,但對於抽菸一事,張帝卻沒有堅持抽到最後一刻,近月,他戒菸了:「抽了60年煙,我今天戒菸了,人家都不相信,人家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想戒我就戒,我說不抽我就不抽。」基本上,所有吸菸人事都清楚明白,吸菸有害健康,然而,要他們立志戒除惡習,卻恐比摘下月亮更難。張帝戒菸,並非因為健康:「他們說戒菸是很難的事情,其實不是,視乎我要不要戒,我就證明,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得到。戒菸之後,我乾淨了,我皮膚好的,我沒有痰了,沒有人討厭我了,我自由了,人家尊重我了,所以不抽菸很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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