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中的登封武校:連續學生傷亡,送來的大多是家裡管不住的

2021-03-01 新京報

登封武校跟普通學校的一大區別是,即便是休息日,也不允許學生上街。為了防止不同學校的學生起衝突,各大武校都會默契地錯開休息時間。

文7128字,閱讀約需14分鐘 

▲4月14日,嵩山少林小龍武術學校門口。 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攝

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雷燕超 實習生 梁文雪 編輯 王婧禕 校對 郭利琴

近期,因接連的傷亡事故,河南登封武校陷入輿論危機。

 

據新京報此前報導,4月9日,河北武安市一名6歲半女童鄧琳(化名)在登封小龍武校內死亡,後家屬與學校達成和解。

 

去年6月,小龍武校另有一名16歲男學生死亡,家屬兩次對警方不予立案提出複議覆核。新京報報導後,家屬與校方達成民事賠償協議,但表示仍將繼續追究刑事責任。

新京報記者獲得的一份登封市教體局內部文件顯示,據不完全統計,從2018年下半年到現在,當地武校發生的刑事案件達十餘起,意外死亡人數4人。

 

自1978年,我國第一所民辦武校塔溝武校在河南登封創立,此後四十年間,登封市大小武校已有近百家,習武人數近13萬,佔登封市總人口的近五分之一。這裡也因此被稱為「地球上最大的武林部落」。

 

伴隨著武校的發展,學生管理困難、事故頻發、小武校無資質辦學……登封武校始終被問題環繞。

 

但與此同時,武校又是除了少林寺以外,登封市的另一塊「金字招牌」。歷年春晚登臺演出、國際文化交流、為反恐特警隊伍輸送人才、孕育了圍繞武術的上下遊產業……

▲登封武校頻發意外死傷調查:體罰、互毆、勒索和辦學資質不明。新京報我們視頻出品(ID:wevid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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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之後,管理升級

4月23日下午,喇叭裡傳來一聲號響,小龍武校下午的操練告一段落,操場瞬間被學生們的笑鬧聲充滿。此時,北側大門有三名身穿迷彩服的學生值守,臉上還帶著稚氣,但神情嚴肅,緊盯著往來進出的人員。身前的桌上擺了幾本登記冊,訪客必須登記。

 

連續多起死傷事件被媒體密集報導後,登封武校迎來了一次聲勢浩大的整改行動。

 

4月15日,登封市政府在官網通報中稱,市委、市政府已安排相關部門對全市武術學校開展「大排查、大整治、大提升」綜合整治活動。

 

4月23日,小龍武校主管文教的副校長李廣鑫告訴新京報記者,這次整改,「公辦的民辦的,統統列入其中。」由教體局、防疫站、食藥監局、派出所、政府辦等部門組成的檢查組,近期已經多次造訪小龍武校,對校園進行了仔細檢查。

 

武校歷來難管。

 

李廣鑫於2004年前後到小龍武校工作。他回憶,在他工作的頭十年,小龍武校的學生規模一直穩定在四千多人,而這幾年,由於登封市打造國家旅遊名城、功夫之都、世界旅遊目的地城市,來登封學武的孩子越來越多。

 

據登封市教體局統計,登封武校現有在校學生、學員12.87萬人,佔登封市總人口的近五分之一。其中,小龍武校現有學生一萬兩千多人。而規模最大的塔溝武校師生則有約三萬五千人。

 

學生來自五湖四海,年齡跨度從幼兒到成人,學的又是刀槍棍棒,管理難度可想而知。因此,在登封,武校無一例外實行全封閉式管理,有極為嚴格的請假外出制度。

 

鄭州大學體育學院講師餘省威介紹,登封武校跟普通學校的一大區別是,即便是休息日,也不允許學生上街。為了防止不同學校的學生起衝突,各大武校都會默契地錯開休息時間。

 

「我們周一放假,(其他學校)有的周二周三,有的周四周五。」4月22日,登封市區少室路上,一名武校女學生何萱(化名)告訴新京報記者。當日恰逢周一,她正捧著手機,戴著耳機,享受難得的全天候自由使用手機的權利。

 

▲4月20日,某習武場所春季作息表。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攝

武校與普通學校的另一個區別是,武校只有寒假,沒有暑假。塔溝武校旁的一位飯店老闆告訴記者,到了放寒假當天,短短三個小時內,塔溝就能把三萬餘學生送出登封。「拉到機場、車站,有的直接拉到一個地方,家長去接。」

 

這是登封大道的沸騰時刻——接送學生的來往車輛會把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這次整改後,校內管理進一步升級。李廣鑫說,如今學生下課去廁所都必須向教練打報告。學生請假出校,過去要求教練和部主任籤字即可,整改之後,一般的因私請假基本不批,文化課的老師沒有權利批假,看病必須由醫務室出證明。哪怕家長來探視,除非有特殊原因,也不能將孩子帶出去外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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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管不住的、混日子的和減肥的多」

 

2017年暑假結束,因體型肥胖,本應升高二的馬成彥(化名)被家人送到了小龍武校。來之前,馬成彥成績一般。他對武校的想像是「練武的地方,沒有讀書人。」

 

現實與想像並沒有太大出入。

 

馬成彥說,他上的是高二課程,但內容和他以前在普通高中高一時學的差不多。「考試前幾天,老師會把試題告訴學生。」不止一所武校的學生告訴新京報記者,上文化課「學不到東西」。

 

新京報記者獲取的一份登封市教體局內部材料也顯示,多數武校普遍存在重武輕文現象。一是文化課課時設置不足,只有上午或下午一個時段安排文化課程,存在訓練強度過大、文化課用時不足現象。二是沒有按照國家課程標準,開足開全課程。相當一部分武校只開設語文、數學、外語等主科,其它課程開設較少,而且對學生課業的要求不高。

 

李廣鑫並不否認:「目標是考清華大學的,到這兒考不上,百分之百的,這我毫不避諱。」

 

「如果文化課特別好的,也不可能送到這裡來嘛。」陝西人張彬(化名)告訴新京報記者,他去年剛把讀初一的兒子送來了登封一所武校。兒子成績不好,喜歡武術,張彬計劃著讓他在武校念完初中,之後「可以考體校、警校」。

 

大半年下來,雖然文化課依然沒有進步,但張彬覺得孩子明顯比以前懂事了,「以前在家裡什麼都不幹,現在回家了,不用你說,洗衣服、掃地什麼他都能幹。」

 

武校普遍男多女少。何萱所在的武校六百多學生中,只有三四十個女生。再加上何萱練的是對抗性極強的散打,她成了班裡唯一的女生。因為每天訓練,何萱皮膚曬成了小麥色,比同齡女生壯實得多。

 

何萱說,同學中,「大部分都是不聽話(被)送進武校。」馬成彥也表示,他的同學有真心想學武的,但「家裡管不住的、混日子的和減肥的多。」

 

李廣鑫說,「比如說做生意的,把孩子託付給老人的,孩子慢慢長大了,老人管不住了,不就交給我們了嗎?」

 

在進入武校之前,張陽(化名)在安徽老家的一所寄宿制職校上學。父親張文武告訴記者,去年暑假,他發現張陽沉迷於上網、玩手機,在親戚介紹下,他便把張陽送到登封練武,戒掉網癮的同時,還能增強一下體質,「等過兩年年齡到了,再送去當兵」。

 

餘省威告訴新京報記者,武校中農村學生比例偏高,「有的農村家長覺得孩子學習不好,想讓孩子通過練武來解決工作,看最後能不能當教練,去當兵,能不能成為冠軍。」

 

在馬成彥看來,武校畢業生可選擇的出路,無非當兵、考大學、留校當教練、去健身房當教練,但從結果來看,大多還是「自謀出路」。

 

對於學生的出路,李廣鑫給出了一個不盡精準的數字,小龍武校約二成的畢業生參了軍,考上本科的佔了約二成,進了高職高專的佔了約三成,自己辦俱樂部和當演員的佔了約二成,「至少幾十個學生自己創業資產過億」,還有一成,或留校擔任教練,或由公辦學校聘請,成了社會武術指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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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校蔓生,良莠不齊

 

作為一種文化傳承,登封民間素有習武傳統。當地流傳著一句俗語,「喝過登封水,就能踢踢腿」。

 

餘省威記得,改革開放初期,少林寺附近不少民間拳師開班授徒,幾間茅草房,師徒同吃同住,農忙時徒弟還幫著幹活。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李廣鑫剛剛參加工作。他記得,那時「去少林寺的路還是石子路。」

 

幾年後,一部《少林寺》徹底帶火了少林寺和少林武術。李廣鑫記得,「1980年到1990年這十年,去少林寺的路上整天都是背著大包小包去學武的。」

 

盛名之下,有人試圖渾水摸魚。李廣鑫回憶,有的武校只能算作「小作坊」,到少林寺附近的村子裡租個民房,就開始收學生,弄個教練就教起來了。

 

鵝坡武校常務副校長常福曉曾回憶:「當時出現過某人在山上傳授降龍十八掌長達半年之久。」

 

據公開資料,1985年,登封縣政府(註:1994年撤縣設市)成立由體委、教委、公安局參與的少林武術工作管理辦公室,對境內武術館校進行全面整頓,主要針對武術館校多口審批、管理體制混亂等問題。1990年,登封縣發布《關於加強武術館校管理的通知》,明確由體委統一審批統一管理。

 

步入上世紀九十年代,在各種影視劇、武術節、商業演出、比賽的影響推動下,慕名來登封習武的人持續增加,登封武校又呈現出無序蔓生的勢頭。

 

餘省威1998年到登封工作。他回憶,當時少林寺景區路邊的武校,分布之密有如集市,武校的教練、學生,都是周邊飯店、理髮店招徠的對象。

 

李廣鑫介紹,2000年後,少林寺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少林景區開始改造,登封市政府號召景區內的武校全部搬出。

 

搬出來的約二十家武校,在政府協調下,幾乎都暫時落腳在停產的工廠內。小龍武校被安置在了一家毛巾廠裡,車間是練功房,辦公樓被改造成學生宿舍。同時,在登封城西規劃的「武術城」內,各大武校抓緊修建校舍。

 

除了早在1998年就於市郊選址建校的鵝坡外,如今登封的其他幾大武校,都是在這期間搬到武術城規劃區內的。207國道斜穿而過,在此段更名成了「登封大道」。路邊,各大武校的紅色豎式招牌高高立起,爭相吸引過路人的眼球。

 

「應該說(這些武校)到零幾年以後再搬出來就上升了一個層次,一個規模。」餘省威說。

▲4月19日,登封某武校內正在進行武藝展示。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攝

30歲的張磊(化名)見證了這一變遷。他少時是少林寺的小沙彌,後來加入了少林寺武僧表演團。後來,少林寺周邊的武校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對教練的需求亦隨之大增。

 

張磊慢慢長大,學藝漸精,2006年,他離開少林寺,去了一家武校做教練。這家武校就是大搬遷時從景區搬出來的。幾年來,武校不斷發展壯大,等到張磊2011年辭職創辦自己的保鏢公司時,武校已從原來兩三百人的規模,擴大到了6000多人。

 

截至目前,根據上述登封市教體局文件,登封市現有經河南省審批的高等武術職業學院1所,經鄭州市審批的武術中等專業學校7所,經登封市教育行政部門審批的九年一貫制武術學校20所,習武場所60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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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校亂象

 

在登封,各種小作坊式的小武校依然屢見不鮮。少林寺景區外、207國道旁,由各個村莊延伸出的羊腸小道往裡探,由民房改建的武校隨處可見。

 

張陽曾就讀的「中國嵩山少林寺武僧團」 就是租住在一所農民自建的二層民房裡。4月20日,新京報記者探訪這所小武校所在的王指溝村21號院時,一位名叫延嵐的教練稱,學校現在有31名學生,2名教練,孩子食宿、上文化課都在這棟二層民房內。

 

王指溝村村民告訴新京報記者,村裡有十幾家武校,村民以每年幾萬元的價格把房子租出去。門前空地、村道就是學生們的訓練場,也有些武校會在通往少林寺的道路兩旁平整出一塊水泥地來,權作操場。

 

這些小武校多則二三百,少則只有幾十個學生。一年的學費從一萬多到三萬不等。

 

▲4月18日,郭店村某武校內。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攝

插一面國旗,門前闢出一塊空地,掛一塊「xx武校」、「xx中心」的招牌,「校長」或「教練」多著青灰色僧衣,頭髮剃短,自稱是少林弟子。

 

記者探訪了雷家溝村一家名為「少林功夫國學中心」的武校,一棟普通二層民宅,單層面積不足兩百平米,分割出幾間房間,學生食宿上課都在這裡。房前一片裸地,剛下過雨,更顯泥濘。負責人說,未來要用水泥把它澆築成操場。

 

該負責人稱,學校還未正式招生,只有三四個學生,因為「手續還沒下來」。

▲4月19日,雷家溝村一間武校寢室。新京報記者 張惠蘭 攝

前述登封市教體局文件統計,目前,經登封市教育行政部門審批的九年一貫制武術學校有20所,習武場所60所,未經任何部門審批的各類武校仍有13所。

 

在登封,開辦習武場所至少需要一張《習武場所許可證》。

 

根據2000年發布的《河南省武術學校、習武場所管理辦法》,開辦習武場所申請時需向體育管理部門提交組織機構成員、教練員基本情況登記表,教練員或輔導員的崗位證、拳師證或中國武術段位證(複印件)、公安部門審查批准後頒發的《公共場所治安合格證》(複印件)等。

 

但是,即便有了《習武場所許可證》,也不意味著能夠提供學籍。早在2000年,國家公安部、教育部、國家體育總局在下發的《關於加強各類武術學校及習武場所管理的通知》中,就明確了武術學校和習武場所的區別,只有武術學校才具備頒發學歷文憑資格。

 

新京報記者探訪的王指溝村、雷家溝村、郭店村、玄天廟村11所武校中,大多只有一張由登封市武管中心提供的《習武場所許可證》,卻都聲稱能為學生提供學籍,方法是將學生的學籍掛靠到另一家學校。

 

有武校甚至表示,未來可以將學籍「轉到少林寺內」。

 

少林寺寺務處回復新京報記者,按照規定,少林寺內的武僧不能在外興辦武校,少林寺也不可能掛靠學籍,「外邊都是打著少林寺旗號招生的,我們沒辦法。」

 

就在本月初,原登封市武管中心併入教體局。4月22日,該局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科工作人員就小武校亂象問題回復記者:「正在出方案,細節不便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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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或缺的武校

 

雖然存在諸多問題,但武校在登封的重要地位毋庸置疑。

 

有媒體報導,武術產業在登封市經濟總量中的份額已佔10%左右。2015年,時任登封市武管中心副主任鄭躍峰對媒體稱,武校的9萬多學子90%是外地來的,促進了登封的餐飲、交通、電信、郵政、服裝、零售、旅遊等產業的發展……每年能直接帶來最少20多億的經濟效益。同時,武校也為登封提供了非常多就業機會,從大學畢業生到退休教師、社會閒雜人員,1萬多人在武校中找到了自己的崗位。

 

登封規模最大的塔溝武校,於 2007年4月組建教育集團。據官網介紹,塔溝「已形成了從幼兒班、小學、初中、高中、中專、大專、本科和國際教學的完整教學體系」,擁有三個校區,佔地面積2300餘畝。而另一所大型武校鵝坡武校也於2008年成立了教育集團。

武校還衍生出了其他生意。

 

在登封,塔溝武校集團以產業之廣出名,擁有自己的服裝廠和寶劍廠,其下屬教學單位還包括一間駕校。塔溝稱,這是「為拓寬在校學員就業技能而特設」。

 

鵝坡武校常務副校長常福曉稱,鵝坡開辦了自己的超市,坐落於武校旁的四星級禪武大酒店也已營業多年。

 

這家酒店位於登封大道與另一條公路的交叉口邊,與鵝坡武校僅一牆之隔。酒店共七層,頂樓設有禪修、茶道、抄經、打坐場所。鵝坡集團工作人員介紹,酒店位於通往少林的必經道上,來者以遊客居多,每晚房費約兩三百元。

 

常福曉稱,酒店為學生們提供了一些實習機會,比如「給客人教教拳」。超市則安置了一些教職工家屬。常福曉說,集團除武校外其他產業的盈利狀況,「一年一年不同,良性運營。」

 

登封大道旁,有一座以售賣武術用品為主的武術購物城,不過,由於門前修路,加上又非開學和旅遊旺季,生意顯得有些冷清。張磊的保鏢培訓公司,也在這家武術購物城裡。效益最好的時候,一年能有兩三百萬的利潤。如今,他每年仍舊會從各大武校招募學員近百人。

 

更重要的是,這些武校和少林寺一起,極大提升了登封這座小小縣級市的知名度。

 

幾乎所有的登封老牌武校,都有值得大書特書的「辦學成績」。據媒體報導,在過去的17年中,塔溝武校的學生曾16次登上春晚舞臺。

 

常福曉稱,過去二十年,不計商業演出,鵝坡武校代表赴外文化交流一百多次,有近一百名學生被選入國家冬奧會的集訓隊。

 

李廣鑫記得,2007年,他送一個家境貧寒的學生到一家學院參加全國單招。前不久,他到鄭州開會,發現該生在畢業後創辦了一家武術俱樂部,如今資產已達數千萬。

 

2006年,少林功夫入選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同年,登封市制定出臺《登封市武術產業發展規劃》。2008年,登封提出打造「世界功夫之都」。按照規劃,到2020年,登封市要建成以「武術遊」為特色的現代化國際文化旅遊目的地城市,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功夫之都」。

 

「我們正在擬定方案,將對全市所有的武校進行統一的排查、整頓,讓它們更好地提升管理水平。」4月22日下午,登封市教體局宣教科一名武姓科長告訴新京報記者,「登封是武術之鄉,一個小事件就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我們全力在做這方面的事情,一定要管理到位,消除問題,提升武術品牌,真正把武術事業做好。」

值班編輯 花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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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日,河南登封「7歲男童武校習武死亡」一事有了新進展。據程某博家屬提供的登封市人民檢察院相關法律文書顯示,日前,登封市公安局將犯罪嫌疑人桑某明涉嫌過失致人死亡一案的案件材料移送檢方審查起訴。男童程某博教練桑某明此前在網上招生時的宣傳視頻 圖據央視「熱線12」 根據紅星新聞此前報導,2019年10月15日,7歲男童程某博在登封一武校受傷後腦死亡。
  • 少林延魯武術學校是一所什麼樣的武校?
    少林延魯武術學校(原名:嵩山少林寺武僧團培訓基地)坐落在全國武術之鄉、旅遊聖地——登封嵩山,是一家正規的國家批准的現代化文武雙修武術院校。自創辦以來,以發揚少林功夫為己任,先後為國家培養了一大批人才,得到95%以上的學生及家長的好評,並曾多次受到各級政府的嘉獎。那麼,來看看少林延魯武術學校是一所什麼樣的武校!
  • 登封武校男童之死:4歲半能做100個伏地挺身,死亡8個月後警方立案
    6月11日,在河南登封武校死亡的7歲男童程裕博的父親,程先生透露,已接到登封市警方通知:6月8日已對此事立案,並對涉事教練釋延洹採取強制措施。程先生發文稱:2017年8月14日,他把自己2個兒子送到了登封武校習武。
  • 7歲男童登封武校習武死亡 8個月後警方立案,對涉事教練實施抓捕
    > 男童程某博教練釋延洹(真實姓名桑某明)此前在網上招生時的宣傳視頻 圖據央視「熱線12」 6月11日,紅星新聞記者從男童程某博死亡案代理人、北京京師律師事務所律師範辰處獲悉,今日下午,登封市公安局案件負責人簡訊告知,已對程某博死亡一事進行立案,並對涉事教練桑某明實施抓捕,「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 少林小龍武校關於延遲開學的通知
    親愛的家長朋友們大家好:近來,全國各地出現「新型冠狀病毒」疫情,並且來勢兇猛,對人的生命傷害極大,為此河南省政府,鄭州市政府,登封市委,登封市教體局聯合部署安排新學期開學工作,為確保師生生命安全健康和校園平安穩定,少林小龍武校原定正月初六開學時間延遲到正月十五以後聽通知報到入學
  • 中國十大武校,你都知道幾個?
    塔溝武校在國際、國內重要武術比賽中,共獲獎牌9159枚,其中金牌4414枚,獎牌數和金牌數均列國內武術學校之冠。獲得奧運、世界和國際級冠軍379人次;獲得全國冠軍725人次。(圖文來於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登封嵩山少林武僧團培訓基地 嵩山少林寺武僧團培訓基地創辦於1997年, 2001年由嵩山少林寺方丈釋永信大和尚親題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