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羋月最終能成為秦王的女人,看似是玳瑁和魏夫人從「反方向」推了一把,所以才促成了這樁「姻緣」,成就了羋月日後的輝煌。其實不然,真正的幕後推手並非是玳瑁與魏夫人,而是秦王的貼身太監「繆監」。
繆監跟隨秦王多年,早就已察覺出秦王喜歡羋月的,只是礙於君王之傲,難以開口。
而王后羋姝又並非真心實意安排羋月侍奉秦王,加之羋月本身沒忘記黃歇,也不肯主動向秦王投懷送抱,這就成了一個無法破解的死局。
繆監思慮:「必須得為後宮製造一些波瀾,才能迫使羋月主動去向秦王求助,然後不顧一切地做秦王的女人。既然羋月不肯主動、大王不肯俯就,羋姝又不肯實心實意成全,那就只有老奴動些心思了。」
於是,繆監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1、借力打力、讓羋月走向窮途末路
繆監知道,那衛良人最是審時度勢的。而且,衛良人之前一直在魏夫人麾下聽從調遣。這次不妨借用衛良人之口,向魏夫人釋放「消息」。
繆監想起衛良人曾幾次求見於自己,但因自己陪秦王忙於政務,一直不得抽身相見,此次,不妨主動去見一下衛良人,看她有何話說。
衛良人見繆監主動來拜訪自己,欣喜不已,忙起身讓座,隨後又嘆息不止。繆監問道:「衛良人為何愁容面面?莫不是想念大王了?」
衛良人道:「宮中的女人誰不想念大王呢?我擔心的是我家公子。」繆監問道:「此話怎講?」
衛良人嘆道:「我愁的是朝秦暮楚,無所適從。宮中王后和魏夫人意見相左。我們這些妾婢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若是我有什麼差池,豈不連累公子?」
繆監試探著問道:「那良人想要老奴做什麼?」
衛良人抬頭,用誠懇的眼神看著繆監:「王后身懷六甲,可魏夫人卻主持後宮,兩宮若有吩咐,我等妾婢當何去何從?」
繆監悠然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衛良人就不心動?」衛良人追問道:「大王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繆監道:「衛良人不愧為良人,心地純良得很。王后和魏夫人,可都是厲害的人。說不定瞬息之間,風雲立變。」衛良人眼睛一亮道:「大監可是知道了什麼?」
繆監似乎不經意地道:「王后手頭,可還有個羋月呢……」衛良人詫異道:「羋月如何了?」
繆監似乎忽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打個哈哈道:「啊? 老奴說什麼了?哈哈。老奴剛才忽然走神了,一時竟忘記說到哪兒了。」
衛良人本是極聰明的人,見繆監故意打哈哈,當下也笑了:「哦,是我聽錯了,大監不必在意。」
繆監似乎有些自悔說錯了話。當下便東拉西扯,說了許多廢話,過了一會兒,便找了個託詞,匆匆走了。
衛良人看著繆監走遠,便匆匆更衣梳妝,就要去尋魏夫人商量對策。
2、繆監成竹在胸,坐等「好戲」
繆監回到自己房中,聽得小內侍來報:說是衛良人已經去披香殿找魏夫人了,繆監這才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從頭到尾一直跟著看完一切的繆辛始終如雲山霧罩,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阿爺,您剛才是什麼意思啊? 孩兒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
繆監笑著看看繆辛,拿手指鑿了他腦袋一個爆慄道:「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對嘍。你要能看得明白,就應該你是大監,我是你這小猢猻了。」
繆辛摸摸頭憨笑道:「孩兒這不正是跟阿爺您學著嗎?」繆監慢悠悠地道:「自己看,自己想。」
繆辛苦苦思索著道:「衛良人向阿爺您打聽大王的心思,阿爺說了羋月,這就是提醒衛良人,王后打算讓羋月服侍大王……那衛良人真的是心性純良嗎?」繆監冷笑道:「她心性純良? 那天底下就沒有心性不純良的人了。」
繆辛繼續苦思道:「衛良人一向是魏夫人的人,她若是知道了,就等於是魏夫人知道了,若是魏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對羋月不利……哎,阿爺您這不是把羋月給坑了嗎?」
繆監摸著光光的下巴,微笑道:「孺子可教。」繆辛有些不解,也有些為羋月抱屈,問道:「阿爺,羋月怎麼得罪您啦?」繆監眼一瞪:「誰說她得罪我了?」
繆辛遲疑地問:「可您、您似乎……是在算計她?」繆監嘿嘿一笑,索性教他道:「算計和坑害,是兩回事,知道嗎?」
繆辛呆呆地點頭又搖頭,他實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在阿爺的口中,竟變成了兩回事?
繆監卻倒背著手,緩緩地道:「一個人有被人算計的價值,是她的福分。有被我算計的價值,那就是她的大福分。」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魏夫人拿魏冉要挾羋月,羋月走投無路之下才去求見秦王,請求主動侍寢。
而一手策劃、推動這件事情的主謀,正是秦王身邊的繆監。
也正因為有繆監的籌謀,羋月才能成為秦王的女人,乃至後來成為了秦王的寵妃。其實,繆監策劃這一切,並非為成全羋月,而只是效忠於秦王,秦王心之所向,便是繆監全力以赴的目標。
但無論如何,從某種意義上說,繆監是羋月真正的「貴人。」就仿佛是那根撬動了地球的槓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