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紀實：姦殺十名婦女，罪惡滔天

1、兩具屍骨

1977年6月8日，獨山縣委駐兔場公社工作隊報告：該社橫橋大隊下頂巖生產隊（今天的獨山縣兔場鎮黃橋村附近）納得假山洞內，發現兩具無名屍骨。聞訊後，州、縣公安局領導立即率領刑偵、技術人員趕赴現場。

獨山近照

現場位於黔桂鐵路的深河車站東側，下頂巖寨以北一公裡處的山腰洞內。洞口茅草叢生，洞深十五米，高不到一米。匍匐進至洞內四米處，發現一連接頸椎骨的人頭骨，骨上附有少量軟組織。四、五米處又見一人頭骨、脊骨和分離的四大骨，骨質發黑。洞深七米處又有一個洞，洞內有脫落腐爛的碎肉片，一堆長22公分的散亂頭髮，兩根52公分長的髮辮，以及兩個花布乳罩，兩隻黑色髮夾。洞內有零亂的動物足跡。

據對現場勘查、屍骨檢驗，初步分析判斷；支洞內遺留有髮辮，髮夾、乳罩，是隱屍的地方，屍骨散亂，洞內有野獸足跡，說明屍體曾被野獸啃吃拖動，死者系二十歲左右的女青年。死亡時間，一具約已二個月左右，一具約三個月左右，未發現銳、鈍器傷痕，可能是被卡死或勒死；姦殺可能性大，但也不排除圖財害命或報復殺人。死者衣服被剝光，可能是銷毀罪證，或是貪圖衣物。納得假山洞，地處荒坡僻野，洞口雜草遮掩，外人多不知曉，據此推斷，作案者對現場和現場周圍情況熟悉，很可能是居住在附近村寨或曾經留住，或經常過往此地的人員。經了解，附近村寨沒有失蹤者，受害的女青年可能是從外地被引誘到此，姦殺後移屍洞中。近一月時間，連續殺害二人，罪犯十分狡猾兇狠。兇手是誰，受害者家居何處，又是怎樣被誘騙到這荒山僻野來的呢?為了把這一切一一查清，偵察人員走村串寨，深入群眾，進行認真細緻的調查研究。

2、抓獲兇犯

勘查現場後，偵破組立即採取了雙管齊下的措施，一面以現場附近村寨為中心，公布案情，發動群眾，廣泛開展調查工作，一面部署力量，在全縣和附近縣內查找失蹤的兩名女青年。

經過連續幾天的奮戰，找到了重要的線索：頂巖寨社員孟志幫、陸超群近來買了女式舊上裝，文繼林買了一塊上海寶石花牌手錶。衣服、手錶與受害者有無關係?順線追查，找到了賣者，系下頂巖寨文繼全。此人生活困難，無錢買表，出賣的又均系女式服裝，此情可疑。

據社員文繼昌反映，其兄文繼全曾因強姦婦女，於一九七一年被判刑勞改，一九七六年九月刑滿釋放。以後經常外出，行動詭秘，近日來神情反常。為了防止逃跑和銷毀罪證，經報請領導批准，決定對其嚴加控制。同時進行住宅搜查，結果搜出了來歷不明的各色女式衣褲、汗衫、內褲三十餘件，以及女青年照片一張。這些衣物是不是受害者的呢?受害者又是誰呢?只有查明受害者情況，這些衣物才能成為揭露罪犯的物證。

偵查人員以衣物和一張照片為線索，順線尋找受害者。在貴定和都勻公安局的協助下，我們了解到獨山縣基長區基長公社三月四日失蹤的女青年楊銀珍，貴定縣沿山公社四月九日離家未歸的女青年陳輝秀，其失蹤時間與我們估計的納得假山洞兩具屍體死亡的時間相符。經親屬辨認，女青年的照片即是楊銀珍，在查獲的衣物中有些就是死者的衣物。經屍檢對比，—屍身長、犬齒特徵、頭髮長短與楊銀珍相符；另一具屍體的特徵與陳輝秀吻合。又查，楊、陳失蹤那兩天，文犯去向不明，有作案時間。在大量物證而前，文犯不得不支代殺害楊，陳的罪行。

受害者楊銀珍，二十三歲，未婚。一九七七年四月到都勻賣花生，葵花籽時，被文犯盯上。該犯以攀認同鄉，請楊吃飯，金錢引誘等手段，騙取楊的好感，進而以代買水為由，當晚帶著楊同乘火車到了獨山縣深河車站。文犯邀楊去家中休息，將楊領到納得假山洞旁，強行姦污後，又用楊的褲帶活活將楊勒死。爾後，剝光衣服，擄走財物，移屍於山洞內。另一受害者陳輝秀，十九歲，未婚。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二日外出到都勻買米，被文犯用同樣手段殺害了陳輝秀。納得假山洞兩具屍骨案中的兇手雖然已經查獲，但兇手文繼全的案件並沒有結束。

3、不能結案

在調查過程中，群眾又陸續交出曾從文犯手中買來的衣物，加上搜查出來的，共百餘件。這些衣褲長短大小不一，看來不是—-、兩個人穿的。對這些衣褲的來源，文犯時而說是買的，時而又說是別人送的，支吾其辭，十分可疑。究竟這些衣物從何而來?是否有第三個、第四個女青年慘遭文犯的毒害?是繼續深挖，還是就此結案?經過一番討論，大家統一了認識，認為不弄清衣物的來源，決不能結案。為了保衛人民，打擊敵人，雖然是困難重重，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決心下定後，警方立即重新部署力量，擬訂作戰方案：1、把罪犯文繼全的歷史劃分為勞改前、勞改期間、勞改後三個時期，一個時期一個時期地詳細調查；2、查尋鄰近數縣有無失蹤婦女，弄清失蹤者的詳情；3、加強對文犯的審訊，把內審和外查結合起來。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在WG前中期，對罪犯的抓捕和審訊工作極為不利，專業人員被下放，剩下的多數是不專業人員。文繼全和錢永昌都在被判刑或者被勞教之前殺過人，然而沒有任何人深挖，導致案犯被釋放後繼續作案，殺死多人。

經過一個時期的深入調查，發現都勻縣凌雲公社凌山大隊女青年張文秀離家外出，至今未歸。張外出時，戴有黑色尼龍帶的寶石花牌手錶。有人證實，張文秀於一九七七年四月二十七日去都勻縣城賣香菌、茶葉，又順便到服裝店取縫製的褲子。此後，下落不明。

偵察人員到服裝店調查，店內職工說，當年的四月三十日一個男人和一個背小孩的婦女取走了張文秀縫製的褲子。偵查人員拿出查獲的衣物和數張照片，請其辨認，認定取走褲子的那個男人就是文繼全。張的親屬所講的寶石花牌手錶的特徵，與文犯賣給文繼林的手錶特徵相符，從而認定是張文秀的遺物。

調查張文秀的問題取得成績，另一偵破小組的工作又有進展。他們發現，都勻縣大河公社谷巖大隊女社員黎永菊，五月二日去都勻趕場至今未歸。當得知這一情況後，偵察人員背著衣物立即趕到黎所在生產隊，黎的親屬從數十件物品中辨認出黎永菊離家時穿的衣褲七件。又查文犯出工登記冊，發現文繼全在張、黎失蹤的時間段並未出工，去向不明。

就此偵破小組開始審訊文犯，文理屈辭窮，被迫交代了用殺害楊銀珍、陳輝秀的手段，先後於四月二十七日、五月二日強姦殺害了張文秀、黎永菊，屍體丟在狗爬巖潭中。按文犯的口供，在狗爬巖一帶逐—尋找，沒有找到屍體，又順河下查，訪問兩岸群眾，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文犯關於拋屍地點的口供是假的。那張文秀、黎永菊的屍體到底又丟在哪兒呢?為什麼罪犯不供拋屍的真實地點？其中必有奧秘。

4、三下神仙洞

為了攻破全案，偵破組根據文犯的心理特點，展開攻心戰。在強大的攻勢下，文犯這才交代，張文秀、黎永菊的屍體已被他拋在神仙洞內。

神仙洞位於深河車站北面五華裡處的深河坡上，距文犯住地五華裡。洞內分上下兩層，進入洞內三十米處，呈九十度角，垂直下降，形似水井，此即洞的下層。洞底至上層地面約七十餘米。洞內空氣稀薄，陰森潮溼，寒氣襲人。關於神仙洞，群眾中流傳著種種神異傳說，這就更顯得神秘莫測。

獨山神仙洞現在已經是旅遊景點，遊客可曾想過，這裡以前是系列殺人案的拋屍地點

勘查神仙洞時，正下著傾盆大雨，洞外雷電交加，洞內風化石片譁譁下落，洞底洪水上冒。偵察人員不顧艱險，腰繫繩索，垂吊下到七十餘米深的洞底，憑藉手電筒的微光，彎著腰一處一處地探尋摸索。在洞底一個分支洞口，發現兩具重疊一處的高度腐爛屍體。

第二天，偵察人員帶著發電機和吊抬屍骨的工具，二下神仙洞。由於分支洞口低矮，刑偵技術人員只能彎腰作業，口鼻幾乎碰著腐爛的屍體。他們不顧腥臭和逼人的寒氣，認真完成拍照和對屍表的檢驗，然後將屍體吊抬到洞的上層。當兩具屍體移開後，在碎石泥沙中又發現分離散亂的人骨。

為了進—步進行勘查，偵察人員又毅然三下神仙洞。由於洞底洪水衝積的細沙，洞壁剝落的風化石，掩埋了屍骨，偵察人員不得不在洞底細查細找，一堆堆泥沙，都經過細心的篩濾，—個細小的髮夾，幾綹纖細的頭髮，都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翻刨了三立方米的亂石泥沙，終於找到頭顱骨三個，大小骨頭四百四十多塊(根)，以及頭髮、銅戒指、髮夾等物品。

至此，偵察人員在神仙洞內找到完整的屍體兩具，零散的屍骨四百四十多塊(根)。

根據兩具完整屍體的屍表腐敗程度分析，死亡時間與張文秀、黎永菊失蹤時間一致。屍體特徵和張、黎生前特徵吻合，認定是張、黎的屍體無疑。

四百多塊零散的屍骨，經黔南、安順兩地州法醫反覆對比，歸類整理復原，認定共是三具屍骨，分別編為一、二、三號。從洞內沒有發現任何衣服碎片判斷，三具屍骨均是裸體丟入洞內，這與文犯姦殺婦女的作案特點相同。但是三具屍骨究竟是誰呢？是否被文犯殺？這是擺在偵察人員面前的又一新問題。

5、千裡查訪受害者

為了迅速弄清三具屍骨究竟是誰，重新調整了人員，擬定措施：(1)蹲點頂巖寨，四處尋訪，搜集物證，查明死者是誰；(2)配合調查，加強審訊，為尋找死者下落提供線索，弄清三名死者是否為文犯所害，(3)印發查找無名屍骨的通報，(4)請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對三具屍骨覆核鑑定。

經審訊文犯交代：神仙洞的三具屍體，一人是荔波人，二十二歲，因對父母包辦婚姻不滿，離家出走。1971年2月被文犯殺害；一人是麻江、丹寨一帶人，同年六月被害；另一個是廣西玉林方向人，十九歲，自稱父母雙亡，因不堪叔父虐待，到都勻鐵路大修隊找同鄉，同年七月被害。

根據罪犯的口供，以荔波、麻江、丹塞等縣和廣西玉林縣為重點，查尋受害者。繼後，又把調查範圍擴大到都勻、獨山、貴定、福泉、惠水等地和廣西的南寧市。偵察人員背著查獲、收集的衣物，肩負黨和群眾的囑託，心懷對受害者強烈的階級感情，爬山涉水，四處尋訪。每到一地，依靠當地黨委和公安機關，召開會議，介紹案情，發動排眾，提供線索。調查中，把了解到的失蹤青年婦女按其失蹤時間、攜帶物品、相貌特徵、步態特點，與文犯的口供、文妻楊忠秀的交代、群眾反映的情況，以及查獲、收集到的衣褲、物證，逐一對比，反覆印證。三個多月來，偵察人員五下荔波，六到三都，三去廣西，召開大小會議五百餘次，參加人員共四十多萬人次。

在調查的重點地區，做到了骨幹熟悉案情，群眾家喻戶曉。調查中，根據群眾反映的情況，發現三都縣三洞公社紅星大隊失蹤女青年李明秋，和一號屍體特徵相符。為切實弄清問題，偵破組六下三都，到李明秋父母處調查，四去丹寨找李的丈夫印證。李的親屬從數十件衣物中，辨認出李失蹤前攜帶的提包、穿的衣褲、鞋子。經過反覆對比印證，確認一號屍骨即是李明秋的屍身。

接著，偵破組又抓住二號屍骨上頜第一，二犬齒鑲有銀銅牙的特徵，和一枚繪有花草圖案的銅戒指進行了廣泛的調查。當偵察員了解到都勻等四縣的農村婦女喜愛帶銅戒指，好鑲銀銅牙時，就把這幾縣列為重點調查地區。廣大群眾圍繞查找對象的情況，提供了一千多條線索，經逐條查證，發現麻江縣畢架公社狼牙大隊失蹤女青年金永蓮，左上頜第一，二犬齒鑲有銀澗牙，失蹤時帶有銅戒指，與二號屍骨特徵吻合。

在調查過程中，還查明了都勻縣大河公社青年婦女陳建蓮也被罪犯文繼全強姦後殺害，後拋屍於納得假山洞外。根據文犯交代已找到屍骨。至此，共找到屍體八具，查明受害者七人。三號屍骨死者是誰，還有待進一步繼續調查。

6、勘查胡家山下洞

三號屍骨的屍身是誰還沒有弄清，又發現了另一女青年陸寬蘭於一九七一年七月失蹤。陸離家時攜帶有棕粑、糯米飯、布鞋底、麻線、鞋墊等物，這與罪犯文繼全之妻楊忠秀交代的在上述時期文犯帶回家的東西相同。繼後，又從都勻大橋徐某某處獲取了文犯出賣的陸寬蘭離家時穿的衣服、攜帶的鞋墊。

在證據面前，文犯交代了強姦殺害陸寬蘭，拋屍胡家山下洞（有資料中寫道是獨山拉幹洞，目前從地圖上未找到獨山有胡家山，反而有拉幹，因此保留兩種說法，供當地人辨別）的罪行。

根據文犯的交代，以胡家山下洞為目標，進行查找，沒有發現屍骨。又增派力量，擴大查尋範圍，尋找了四天，查山洞二十九個，仍未發現屍體。是文犯胡扯亂供，有意製造障礙?還是搜尋中有所疏漏?經過認真分析討論，認為胡家山下洞支洞多，地形複雜，丟屍胡家山下洞的可能性大，決定再次勘查胡家山下洞。

在縣公安局長率領下，偵察人員鑽洞探穴，挖土刨沙，每一可疑的地方，每一隱蔽的洞穴，都細查細找。當搜尋到一支洞時，發現一個一百五十平方米麵積的水潭，水深十五米，將水抽乾後，露出淤泥。幹警和民兵不顧惡臭刺鼻，寒氣扎骨，毅然跳進齊腰深的淤泥裡，仔細摸索。又經過一天的戰鬥，終於；在淤泥裡找到了陸寬蘭的屍骨一一長骨、小骨共五十五塊(根)。

在文犯供認殺害陸寬蘭時，預審人員乘勝追擊，迫使文犯還供認了1961年秋，殺害一名三都女青年的罪行。按照文犯的口供，在胡家山下洞的碎石下，找到了一具完整的屍骨。經鑑定，系女屍，二十四歲左右，死亡時間十五年左右。與文犯口供相符。

7、科學鑑定

刑事科學技術是偵破工作必不可少的手段。在偵破此案中，始終堅持把刑事科學技術和調查研究緊密結合起來，相互促進，互為補充。神仙洞發現的三個頭骨和大量散骨，與文犯殺害的張文秀、黎永菊的屍體在同一現場，而且現場上未發現一點布片，可能是殺害後裸體拋入洞內，這與文犯作案特點相同。但死者是誰?兇手是否文犯?尚不清楚。提審文犯，拒不供認。案件一度停滯不前。在此情況下，一面調整部署，深入調查，一面又回過頭來對屍骨進一步檢驗。黔南、安順兩地州法醫，將現場拾回的一塊塊屍骨，反覆對比，分別歸類整理成一、二、三號基本完整的三具屍骨。從人的長骨推斷身長，骨盆恥骨弓的角度及骨骼粗狀、重量等判斷是男性還是女性，從智齒的萌出、牙齒磨損程度推斷人的年齡；骨骼的腐朽程度和現場環境判斷死亡的年限。經刑事科學技術鑑定，三具屍骨在五年以上。一號屍二十三歲左右，身高161公分；二號屍二十歲左右，身高157公分；三號屍十五歲左右，身高150公分。二、三號屍均為女性。

一號屍骨的骨盆恥骨弓小於九十度，骨骼粗狀，骨質重，屬男性特徵。但根據眼眶上緣單薄鋒利，下頜骨平滑等特徵，好像又屬女性。是男是女，認識不統一·。於是就採取走出去的辦法，送請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覆核。經鑑定，三具屍骨均是女性。同時，依據三個頭骨，進行復容，恢復面貌頭像。對屍骨的科學分析，為尋找失蹤者縮小了範圍，指明了偵察方向。

根據屍骨特徵和復容的頭像尋找屍主，然後將調查中了解到的失蹤者線索，與屍骨特徵、復容的頭像對比印證，以辨別屍骨是否是失蹤者的屍骨。依據這一方法，先後查明金永蓮的體型、身高、年齡、以及左上頜第一、二犬齒鑲有銀銅牙的特徵，與二號屍骨特徵相符，李明秋特徵與一號屍骨吻合。金、李的親屬認為復原頭像與死者本人相似。經審訊，文犯供認了殺害金永蓮、李明秋和另一女青年(三號)。拋屍神仙洞的犯罪事實。實踐證明，刑事科學技術鑑定查找被害者有著重要作用。

8、水落石出

罪犯文繼全，從1961年秋至1977年5月，先後強姦殺害青年婦女十人。他是怎樣，又用什麼手段將這些青年婦女從獨山、都勻縣城誘騙到荒山僻野呢？先看看文犯物色的誘騙對象：一、單個青年婦女，二，單純幼稚，缺乏社會經驗；三、被誘騙的對象有所急或有所需。

文犯經過反覆觀察，確信該青年婦女正是他心目中要物色的目標，即上前施展其誘騙手段；一、偽裝殷勤，假作關心，施以小惠，博得好感，二、自我吹噓，結認鄉親，花言巧語，騙取信任；三、以排解急難，投其所需，進行誘騙。都勻縣凌雲公社張文秀被騙殺，就是一例。

張在都勻大橋頭賣香菌茶葉，被文犯盯上。經過一番觀察後，滿面笑容上前搭話，左一聲小妹、右一聲妹子，又誇茶葉嫩，又贊香菌好。當文得知張文秀在服裝店縫製的褲子沒有取到，就滿口承諾，願為其幫忙。時而請張吃米粉，時而又說要找便車送張回家。取得張的好感後，進而邀張到獨山玩，去飛機場看飛機。張文秀欣然允諾。晚上，—道乘坐從都勻到獨山的火車，車到深河車站，兩人下了車。行至神仙洞，文繼全露出兇相，強行姦污。後又解下張的褲帶，套在她的脖子上，張文秀死死抓住文犯的雙手，滿面淚痕，—聲—泣，苦苦哀求。文犯惡狠狠地說：「放了你就沒有我。」張文秀就這樣活活被勒死。

又如，貴定縣的陳輝秀，因家裡人口眾多，糧食不夠吃，到都勻買米，文犯以代幫買米將陳騙至納得假山洞姦殺。陳建蓮、金永蓮、黎永菊均因夫妻不睦，想另嫁他人，文犯則假意關心同情，進而以幫忙為藉口騙至山洞，先奸後殺害。而據文繼全的妻子陳忠秀供認：陳建蓮鬧離婚，被文繼全騙到納得假山洞後，勸她躲幾天，後來趁送飯的時候強行與陳建蓮發生了性關係。不久之後的一天，文繼全拿回來一大包衣服，就再也沒有去送飯了。

至此，獨山縣公安局經過十一個月深入的調查研究，破獲了這起強姦殺害十名青年婦女的重大案件，找到十具屍骨，並查明了其中八名受害者的情況，依法懲辦了罪犯文繼全，為民除了一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