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張國榮，連挑剔的陳凱歌也立即拍板：你就是程蝶衣。
在眾多著名港星中，張國榮獲得巨大成功的同時，也遭到很多質疑。想起了前段時間剛剛在韓國重映的《霸王別姬》。記起他的兩件小事，至今記憶猶新。
第一件事。多年前，陳凱歌為程蝶衣選擇角色時，還是非常猶豫的。當他第一次見到張國榮時，覺得張國榮是香港演員，講粵語，而程蝶衣需要唱京劇。陳凱歌為張國榮講戲的時候，張國榮一言不發，時不時抬眼看看陳凱歌。
當陳凱歌講完整個戲後，張國榮起身和陳凱歌握手，說：「謝謝你給我講這個故事，我就是程蝶衣。」聽完這句話，陳凱歌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反而是對張國榮產生了一種尊敬。
陳凱歌說：拍了這麼多年的戲，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這麼用心感受角色的演員。
第二件事。《霸王別姬》拍攝前夕，陳凱歌給京劇大師張曼玲打去電話，聘請她和她的丈夫史燕生作為張國榮的京劇執導老師。
當時，張國榮已經鼎鼎大名的超級巨星，擁有無數粉絲。張曼玲向丈夫表示了擔憂：「張國榮這麼大腕兒，會不會很難教呢？我怕我受不了這些大明星的脾氣，到時不好收場。」史燕生說：「我也很擔心，京劇這麼難，哪有明星能吃得了這份苦。」
約定的日子到了之後，張曼玲和丈夫坐車到了約定的酒店門口。當他們下車後，竟然遠遠地看見張國榮已經在門口等待了。車子緩緩停下來，張國榮走過來，幫他們打開車門，微笑著鞠了一躬，說：「張老師、史老師好，我叫張國榮，希望多多指教。」
這樣直截了當的自我介紹，就像一個新學生第一次見到老師一樣，讓張曼玲大吃一驚。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張國榮，對角色絕對投入，對老師絕對尊敬。後來在張曼玲夫婦的執導下，張國榮奉獻出一部經典的電影。這也應了那個道理，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大風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