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森隱秘往事:英雄本色中最虧欠張國榮,因口吃改行做導演

2020-12-23 拾壹叔美文

提到吳宇森,無疑是華語電影的殿堂級人物。

他於1986年執導的電影《英雄本色》掀起英雄片熱潮之餘,還開啟了香港電影輝煌時代。

此外,他在電影裡所表現出的暴力美學被無數人推崇,也奠定了「吳氏美學」的電影風格。

作為首個去好萊塢闖蕩的華人導演,他已經是好萊塢擁有最終剪輯權的5位導演之一。

即使已到古惑之年,依然心系下一部電影要拍什麼。始終對電影保持一顆初心的他,一生都和電影息息相關。

他說:「我在外國生活了好多年,很多別的國家的人對我們的文化、我們的精神都缺乏深層的了解,產生了很深的誤會。」

「拍一部電影,除了我們自己能夠欣賞,怎麼樣能讓西方和其他國家的觀眾同樣感動,這個是比較困難的。」

為此,吳宇森一直牢記師父張徹的教誨,在好萊塢拍片子,堅持用「用西方的技巧融入東方的精神。」

吳宇森說:「我覺得電影就是人生,實實在在的感情,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共通的,這就是我的影片中永恆不變的主題。」

17年,高曉松和吳宇森有一場對話。

「英雄本色,縱橫四海,這八個字就是吳導演的人生」,這是高曉松見到吳宇森說的第一句話。

能堅持拍五十年電影的人不多,能堅持自我的導演更是寥寥無幾。

無論是早年的《英雄本色》,還是《追捕》,吳宇森的電影總能建造一個義氣的江湖。

他說「我很嚮往俠客精神,電影裡表現的友情,是因為我真的有這樣的朋友。如果要拍最後一部電影,我會拍給徐克。」

這場對談下來,高曉松感嘆:「吳宇森的風格不是從哪裡找來的,是他自己創造的。因為電影就是他的生活。」

直到現在,吳宇森都愛閉著眼睛回想上世紀80 年代拍電影的歲月。

以前拍電影都是在條件不足下進行的,沒有特效輔助和高科技設施,吳宇森說這樣反倒激發了很多創造力,全靠所有人一條心去搞藝術創作,「我們和投資人總有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們很支持認真做電影;演員也很敬業,槍戲、爆破戲自己上場,拍得家都不要了,再危險都做。」

在高負荷的通告和強光下,時間久了,有眼疾的他就會流淚。但吳宇森並不想退休,「只要我還能動,就會一直拍下去。拍過電影就不枉此生。」

那一批的港導,吳宇森出身其實比較傳統,是少有的從邵氏成長起來的。很多資深影迷也都知道,老吳受邵氏武俠片大導演張徹的影響極大。

但未必有很多人知道的是,吳宇森一直嚮往做演員,可惜他身材矮小,而且有輕微的口吃。

演員是不好做的,於是就跟著張徹學導演,結果一步一步才成長為黑幫片教父級導演的地位。

吳宇森,1946年9月22日出生於廣州,1951年隨父母移居香港,由於父親患病不能工作,由母親負擔養家的重擔,生活十分清苦。

吳宇森中學時代經常從課堂上溜出來跑到電影院去看電影,他最喜歡的是好萊塢的黑幫片,西部片以及黃金時期的歌舞片。

這些電影的共同點是畫面都充滿了動感。

1971年,吳宇森到邵氏影業公司跟隨當時最著名的動作片導演張徹拍片。

張徹的作品在當時的電影市場中橫行無阻,吳宇森從中也學到了許多專業技巧,用吳宇森的話說,「把張徹電影中的刀換成槍,那麼就會很象我的《英雄本色》了。」

吳宇森的電影最大的一個風格特點就是「暴力美學」,這個網友們應該都聽過。

雖然他只有中學學歷,但是吳宇森指導的電影充滿暴力而又浪漫,讓觀眾在萬丈豪情中又感到一絲悲涼。

頗有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意味。

其實吳宇森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風格,早年間吳宇森也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小導演。

吳宇森出師不利,人生中指導的第一部影片《鐵漢柔情》,不僅在片庫放置了兩年,做了大量的修改才上映。

我們在吳宇森的電影不僅能看到主角的快意恩仇,在他的鏡頭下或是兒女情長(縱橫四海),或是英雄氣短(喋血街頭),或是豪氣幹雲(英雄本色2),都讓我們看到這位錚錚鐵漢鏡頭下男人之間的浪漫。

吳宇森先生一直想拍愛情題材的影片。

他一生最中意的電影有兩部:一部是法國導演梅爾維爾的《獨行殺手》。

《英雄本色》中,周潤發風衣墨鏡,時而翩翩起舞,時而殺氣騰騰,那扔下報紙面無表情走過天橋的一幕,正是吳宇森向梅爾維爾鏡頭裡的阿蘭·德龍致敬。

另一部是《日瓦戈醫生》,由蘇聯小說改編成的電影。

講的是十月革命前後,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在命運的顛沛流離中相愛,最終仍不免分手的故事。

17年的電影節上,記者採訪他,在聽到「在這部經典警匪片中(《英雄本色》)最遺憾的地方是什麼?

」這個問題時,吳宇森褪去了官方的溫和有禮,變得有些哽咽,這位71歲的老人家在平遙的深夜向我們吐露心聲:「整部電影中,我最虧欠張國榮。」

他說:「張國榮是個好演員,宋子傑也是個好角色,但是當時我太偏重周潤發和狄龍的戲份,對於他的角色內心那種掙扎的感覺,表達太少。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一定會把張國榮的角色描寫的更好!」

31年前,《英雄本色》在香港上映,片中宋子豪在面對警官弟弟逼問時,一句「阿SIR,我不做大哥很久了」令人無限唏噓,惹哭了大批觀眾。

人們在愛上宋子豪的同時,也記住了這部電影的導演——吳宇森。

當年,《英雄本色》打破了香港開埠以來的票房紀錄,並且橫掃金馬獎和金像獎,開創了黑幫英雄片的潮流,吳宇森亦憑藉該片奠定了「吳氏暴力美學」的電影風格。

80年代末,「大哥」吳宇森與其他「大哥」們一起,締造了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讓暴力美學的花朵,從此開遍整個香港影壇。

英雄本色幕後故事。

在《英雄本色》前,吳宇森已經4年無戲可拍,窮得跑去姜大衛家蹭飯,姜大衛看他可憐,常常倒出儲錢罐裡的零錢接濟他。

周潤發,在《上海灘》成功塑造了許文強,這個高大英俊瀟灑,腦力武力雙高的角色立刻成了風靡香港的偶像,但周潤發之後接演的電影票房均不理想。他因此被冠以「票房毒藥」的稱號,發行商們求著吳宇森不要用他。

張國榮,當時已是歌壇巨星,被吳宇森邀請扮演宋子傑時遭到了經紀公司的強烈反對,因為這個角色衝動、幼稚,又不是主角,生怕會影響張國榮在歌壇的發展。但張國榮非常喜歡這個熱血的角色,力排眾議出演。

但是在電影《英雄本色》之後,吳導拍了一個叫《喋血街頭》的電影,這部最終電影虧本了。

很多香港人評價這部電影是部爛片。

吳宇森跟當時投資這部電影的老闆,同時也是九龍建業的老闆說:「不好意思,讓你虧錢了」,但是老闆卻握著吳宇森導演的手說:「導演虧點錢沒關係,我覺得這是你拍的最好的一部電影」。

吳宇森導演很感動,表示下一部電影,一定給他賺回來。

吳導的下一部電影,就是名揚世界的電影《縱橫四海》。

吳宇森對於電影是有要求的。

他希望動作戲最好都是「實拍」,能夠不用綠幕布背景(特效)就不用。

為什麼呢?很多效果電腦特效明明可以完成,為什麼要實拍。

因為如果是特效,對著幕布,演員要憑空想像一些場景,演員無法確知自己真正在那樣場景下會做出什麼事。

只有實拍,才能讓演員身臨其境,發揮最「真實」的演技。才能讓觀眾感覺最真實。

今年3月份,有一對夫妻低調發文慶祝結婚44周年紀念日。

這一對夫妻就是大導演吳宇森和妻子牛春龍。

1974年牛春龍因工作認識了當時初為導演的吳宇森,經過一年多的戀愛兩人覺得彼此就是自己命定的另一半。

他們的婚姻相當樸素、平淡,一開始則並沒有很好的條件。因為婚前的吳宇森對金錢不太有計劃,所以當時買婚戒的錢都是找自己嘉禾的領導預支的,而這筆錢要以後慢慢拍戲用片酬來還。

借錢也要給老婆儀式感,這份婚姻的浪漫,也許是從那時候就早已種下。

婚後,牛春龍的職業從影片場記變成吳宇森的全職太太

並不是吳宇森的要求讓她不要工作,相反,是牛春龍自己想要留在家中操心家裡的各種瑣碎之事,因為牛春龍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在,也就是說吳宇森有意想請菲傭,但都被牛春龍婉拒掉。

替丈夫料理好家中瑣碎之事,讓牛春龍很幸福,婚後更是為丈夫生下2女1男,給冷清的家裡增添不少樂趣。

面對甘願退居身後,全力支持他的導演事業的妻子,吳宇森十分感動。

有段時間他喜歡給太太買花,路過花店他就會順手買些花送給太太。有一天太太調侃他,說「你幹嘛無緣無故送花給我?非奸即詐。」

吳宇森竟然不會回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他總是這樣有愛說不出口。

他寧願把這種愛隱藏在電影裡。

比如他說《赤壁》裡林志玲飾演的小喬其實就是吳太太;《太平輪》裡黃曉明和宋慧喬的那場華爾茲,他當年追太太時就有過這個場景。

近年,熒幕上鮮有吳宇森參與的影片出現,最近的一部影片,也只有2018年上映的《追捕》一部,著實令人遺憾。

吳宇森在華語影壇的地位,用威尼斯影展委員會的評價最為全面:

「營造和剪輯的革命性概念徹底重塑了動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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