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如何儲存疫苗?中國可助印尼,美國疫苗乾冰中僅存 15 天

2020-12-23 仲尼之丘

印度尼西亞政府表示「十分感激」中國,因為印度尼西亞於當地時間6日收到了首批來自中國的新冠疫苗。共 120 萬劑。印尼政府也正在加緊準備進行大規模接種計劃。

這是個了不起的舉動,並非因為人道援助的問題,主要是科學問題。因為新冠疫苗很難保存,一般都保存在比較特殊的環境中,存活期有限。

以美國如此先進的科技,其生產的疫苗需要在-70℃超低溫環境中存儲運輸,而且在這個環境中,也只能保存 15 天。

地域大,涉及人數多,如美國單日新增確診都超過 20 萬人了,疫苗接種也就變成非常大的挑戰了。

所以,中國的 120 萬劑新冠疫苗運送到印尼,是一個大創舉。

如今,很多國家都研製出了各自的疫苗,雖然都是針對新冠疫情的,但因為各自的環境和科技、思路方法的不同,各國的疫苗還是有差別的。

那麼,各國都是如何保存、運輸這稀珍的疫苗的呢?

當地時間12月6日,來自中國的疫苗抵達印尼(圖源:外媒)

01 疫苗新挑戰

雖然在不久前的第15屆G20峰會上,各國領導人都圍繞核心議題「合作應對新冠疫情」做了諸多討論,最終G20領導人在聯合公報中承諾「確保新冠疫苗以合理價格及公平的方式向全球分配,並儘可能地幫助較貧窮國家從疫情中恢復」,俄羅斯和中國都表態,要付諸貧困。

俄羅斯總統普京提出向其他國家提供俄制疫苗,中國則履行讓中國疫苗成為公共產品的承諾。

第 15 屆第15屆G20峰會,圖片來源 iDaily

但因為目前各國研製的疫苗存在差異,提供容易,運輸難。這個新冠疫苗給出了新的挑戰。

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不同新冠疫苗儲存溫度不同。

據 11 月世界衛生組織發布的數據,全球有213種新冠疫苗正在被研發,其中49種疫苗進入臨床試驗階段[1]。

目前,俄羅斯的疫苗主要是「Sputnik V疫苗」,並宣稱該疫苗的有效性高達92%[2]。

俄羅斯的新冠疫苗是由俄羅斯國家病毒學與生物技術研究中心研發的,是一種重組蛋白疫苗。

美國的新冠疫苗有多種候選的不同疫苗實驗,但最主要的是輝瑞公司及其合作夥伴BioNTech SE (BNTX)開發,他們的疫苗據稱效性超過90%[3]。還有一種是美國莫德納公司研發的疫苗有效性達94.5%[4]。

英國用的是美國的輝瑞/BioNTech新冠疫苗BNT162b2。

澳大利亞生產的是由阿斯利康研發的2019冠狀病毒病疫苗。

但無論如何,無論哪種類型的疫苗,都受到保存問題的影響。

疫苗如何存放,是個大問題,主要是裝疫苗的玻璃小藥瓶以及作為其製造原料的特種玻璃的短缺。全球最大醫用玻璃製造商之一肖特公司稱,該公司收到的10億個小藥瓶的訂貨需求是其今年生產能力的兩倍。而這種玻璃不同於用於製造家用器皿或杯子的普通等級玻璃。

還得保證有足夠的瓶塞、注射器和其他包裝器件。

默克公司的一種候選疫苗需要存放在超低溫的冷藏室中,但這對缺乏此類設備或經常遭遇停電的國家來說是個嚴峻的挑戰。

所以,這個公司在優化,準備把疫苗儲存在普通的冰箱環境中。

在這種客觀問題的影響下,新冠疫苗的保存、運輸、使用,都是一個大挑戰。中國怎麼能把 120 萬劑疫苗送到印尼?

02 中國的疫苗保存與運輸

中國的疫苗是一種滅活疫苗,主要成分是死去的病毒,這就比較穩定,所以儲存起來比較方便,因為2~8°C的環境即可。

其實,中國還有別的候選疫苗研發,比如重組蛋白疫苗,儲存溫度也是2~8°C。

這是傳統技術,保險係數比較高。據中國的專家說:

「當初我們國家在選擇5條技術路線的時候,把滅活疫苗這種傳統技術也放在其中,主要的考量因素就是滅活疫苗在全球範圍內已經有很多成功的先例,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有較強的技術支撐。我們的工藝很成熟,比較有把握。」

就是因為這個溫度的領先,讓中國的疫苗更具有普世性。

單純的疫苗冷鏈運輸即可完成,不需要購買超低溫冰箱,不需要準備超低溫冷鏈運輸車輛。就可以到達鄉村基層。

所以,可以輕鬆到印尼當然沒問題了。

03 美國的疫苗保存與運輸

美國人什麼時候都是生意思維,他們也把新冠疫苗當作「金融」來搞的,11月23日,美國三大股指受新冠疫苗利好消息提振全線上漲。

美國的疫苗主要是輝瑞公司研發生產,叫新冠疫苗BNT162b2,這是一種RNA疫苗。並且,這種疫苗已經在英美獲準上市。

夜幕下的曼哈頓城區,很美,但紐約疫情嚴重

但這種疫苗有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就是它需要在-70℃超低溫環境中存儲運輸,乾冰環境中保存時間僅15天,這大幅度提高了疫苗分發難度。美國藥監局預計將在12月底緊急批准新冠疫苗投入使用。

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小布希和柯林頓均已公開表示,他們將首先接種疫苗以消除公眾疑慮。

所以,在美國的馬裡蘭州,有很多乾冰製造廠正在加緊生產運輸新冠疫苗使用的乾冰。

美國生產的儲存疫苗用的乾冰,攝影師:Saul Loeb

而這這個時候,美國因疫情而去世的生命快 30 萬了。12月3日,美國新增確診21萬8576例,死亡3157例,均創下單日最高紀錄,迄今累計確診1453萬例,死亡超過28萬例。

美國輝瑞(Pfizer)公司的新冠疫苗如果換到中國疫苗的2-8°C冰箱環境,輝瑞公司的疫苗,只能保存 5 天。

5 天時間遠遠不夠,所以,美國需要大批量製造這種乾冰。

而美國莫德納公司的mRNA-1273疫苗要求的儲存溫度為-20°C,室溫下,12 個小時就失效了。但還沒投入使用。

輝瑞公司(Pfizer, Inc.)在美國紐約,是個跨國的製藥公司,研發總部在康乃狄克州的格羅頓市。為全球最大製藥公司。

但其實最早的時候,他是一家以生產化工產品為主要經營業務的化學品公司,藥物作為化學品的一種也屬於公司的經營範圍之內。

南北戰爭時期他們高速發展,為全球醫療做了很多貢獻。但也有一些醜聞,比如奈及利亞卡洛州政府於2007年5月控告輝瑞集團,指控該集團在小孩子身上試驗腦膜炎藥物「Trovan」,但在過程中出了問題,導致十一名小童死亡,另有數十人變成殘障。要求輝瑞賠償二十億美元。2009年,輝瑞與奈及利亞達成和解協議,把賠償金額大幅減至七千五百萬美元。

莫德納Moderna),是一家總部位於美國麻薩諸塞州劍橋市的生物技術公司。2010年,幹細胞生物學家德裡克·羅西為將自己的研究商業化,創建莫德納公司。該公司主要業務為基於信使核糖核酸的藥物研發以及疫苗技術研發。

這兩個公司因為疫苗,利好美國股市,攝影師:Nicole Pereira

至於英國,他們是跟著美國的腳步的,英國首相 Boris Johnson 還很認真的查看了一份新冠疫苗樣本。並在1月27日,宣布10天內向醫療機構提供第一批新冠疫苗,預計12月7日起首先為一線醫護人員接種。

英國的疫苗,是從美國來的,他們向阿斯利康、輝瑞等製藥公司預定3.55億劑新冠疫苗,其中約1000萬劑有望在2020年底前投入使用。當時,英國的單日新增為確診16022例,累計確診158萬例,死亡57551例。

全國分發,優先接種群體包括老人、療養院病人和醫護人員。

英國首相準備分發疫苗

04 俄羅斯的新冠疫苗儲存與運輸內容從未披露

俄羅斯的新冠疫苗其實叫加馬列亞新冠疫苗(俄語:Гам-КОВИД-Вак),商品名字為Sputnik V,因為「Sputnik」是蘇聯1957年發射的第一顆空間衛星,所以這個也叫「衛星 V 」疫苗,主要是由俄羅斯加馬列亞流行病與微生物學國家研究中心開發。

2020年11月11日,俄羅斯直接投資基金會發表的一份聲明中,基於16,000名同時接種了兩種疫苗的人的結果,第二次接種後的疫苗的有效率達92%。但聲明也說,其中一些接種疫苗的人「在注射部位感到疼痛,出現了類似流感的綜合症,包括發燒,虛弱,疲勞和頭痛」[5]。

其後,委內瑞拉、印度分別引進了這種疫苗。

相比於美國,中國和歐盟等其他國家,加馬列亞新冠疫苗僅進行了兩個月的初步測試和大約80人的注射試驗後,俄羅斯使在8月11日以緊急程序跳過最後的第三期臨床試驗階段,快速註冊作為世界上第一個新冠疫苗,並計劃於2020年底分發疫苗,受到世界各地科學家的質疑和反對[6]。

俄羅斯匆忙推出加馬列亞新冠疫苗不僅使人們產生不信任疫苗、質疑整個疫苗接種和公共衛生系統的情況。俄羅斯世界臨床試驗機構協會(ACTO)敦促俄衛生部延遲批准疫苗使用,直至第三階段試驗完成[7]。

俄羅斯定價每劑疫苗大約10美元。

普京啟動新冠疫苗接種,攝影師:Alexei Nikolsky

即便如此,在12月2日,普京要求下周起全俄開始大規模新冠疫苗接種,他表示俄制 Sputnik V 疫苗產量即將達到200萬劑,將優先為醫生和教師這2類高風險人群接種。這款疫苗仍處於第3期臨床試驗階段,最新試驗數據顯示有效性達到92%。俄新冠疫情在過去2個月中持續惡化,12月3日單日新增確診28145例,死亡554例,累計確診超過237萬例。

但俄羅斯的Sputnik V 疫苗如何運輸儲存的具體細節,至今沒有披露。

06 埃及,還有一些關於疫情的「黑科技」

在埃及坦塔,使用機器人對人進行體溫監測。這款機器人名為「Cira 3」,屬於醫療機器人,能夠為疑似新冠感染者進行體溫測量、咽拭子採樣、抽血及心電圖測量等檢測操作,有助於減少醫護人員與感染者接觸。

但為了應對第二波疫情,埃及政府還是要求餐館和商店縮短營業時間,並禁止醫護人員在未來3個月內「非必要」休假。

機器人「Cira 3」

總之,這次疫情對世界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很多國家都困於其中。比如德國政府最新防疫措施是,禁止餐廳供應堂食,只允許出售外帶食物。一家餐廳的店主決定通過售賣每隻150歐元的大熊貓毛絨玩具補貼收入。他們還要堅持近 3 個月的封鎖。

無論各國疫苗有什麼差異,但目的都是抗擊新冠疫情。各有千秋,希望能早日惠及受影響的人們。

德國餐廳只能賣熊貓玩具

消息參考來源:

【1】《COVID-19候選疫苗草案初稿-2020年11月26日. 世界衛生組織. 2020-11-27 [2020-11-28]》。

【2】《俄羅斯稱自家疫苗更好 效率達92%》。

【3】《臨床試驗顯示輝瑞新冠疫苗有效性超過90%. 華爾街日報.》。

【4】《簡報:拜登面臨對華政策難題;莫德納疫苗有效性達94.5%》。

【5】《Russia: Sputnik V coronavirus vaccine 92 percent effective》。

【6】《俄羅斯率先批准新冠疫苗 專家質疑其批准速度(更新版)》。

【7】《德國對俄羅斯宣布的新冠疫苗表示質疑. RFI -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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