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一種牽掛在心頭

2020-12-22 記錄者老徐

村裡在外工作的人不少,創辦企業的不多,將企業辦到固定資產超億元的只有徐耀祖一個人。

耀祖與我年齡相仿,上世紀90年代畢業於國內一所知名高校,後來分配到蘇南某市一家研究所工作。上世紀90年代初,耀祖離開研究所,與人合夥辦起了一家工廠,產品銷往歐美等地。目前,耀祖任董事長的這家企業年銷售數億元。

耀祖從小就與我相熟,他家與我家離得不遠,我們讀的是同一所小學和中學。我家與他家還有點親戚關係,從輩份上講,耀祖還長我一輩。

二十世紀初,我到過他所在的城市,與他有過半天時間的交談。或許是應了越成功的人越低調的老話,耀祖為人隨和,父母在世時,那怕再忙,每個月都要回村裡一兩次,碰到村裡人,總會熱情地招呼,用村裡人的話,耀祖沒有架子。現在,老家親戚有事也會回家。

在到達耀祖企業所在的那座城市之前,我對耀祖的成功是模糊的,只知道他辦企業很成功。交談之後,我對耀祖這些年的打拼才有了更多的了解,開始創業時,他的企業辦在郊區,規模不大,他又要找客戶,又要抓生產,住在廠裡,經常連飯也吃不上。如今企業做大了,創業初期的經歷,還使他保持了這種艱苦樸素的傳統。他住的還是單元房,公司辦公室也比較簡陋。外人眼中的成功,其實也是他們不懈奮鬥的結晶。

因為村莊調查,2016年4月12日,我再度來到耀祖的公司。工廠已經搬到了新區,廠房,辦公樓,都顯得現代化。在耀祖辦公室,我們聊的話題主要是村莊裡的人和事。

在蘇南這所城市,耀祖有幾處住房,其中一幢別墅就價值千萬,但提起村裡的老屋,他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

耀祖告訴我,老家的房子原來是磚瓦平房,因為漏雨, 2001年拆掉重建,是二層樓的基礎,當時只建了一層。耀祖的父親20年前就已經去世,家裡就母親一個人生活。好在姐姐們離得不遠,鄰居們對母親也挺好。令耀祖難過的是,母親在新建成的房子裡住了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

耀祖說,鄉村是他的根,父母雖然不在了,但村裡的房子還在,他每年必定回到老屋,這裡有他美好的兒時記憶,有他成長的足跡。屋子後邊的小河,小時候,河裡的水清澈見底,他淘米時時常舀起幾條小魚兒,再將魚兒倒掉,看著魚兒快速遊走。河邊上曾栽過幾株桃樹,春風送暖,桃花開得熱烈。家門前,大片綠色的麥苗,還有大塊的油菜花,迎風搖擺,清香沁人。這些,是他記憶中村莊裡最美的景色。

耀祖在姐弟中排名老小,父母老來得子,姐姐大他10多歲,融融親情伴隨著他一路走出村莊。耀祖家經濟條件在村裡處於中等水平,作為農村的孩子,星期天和假期免不了參加生產隊勞動。耀祖說,小時候,他經常參加生產隊的農忙,所幹的農活包括捉棉花蟲子、打農藥,插秧,褥山芋草,拾棉花等等,回想起來,那時候雖然辛苦,但更多的是歡樂。

在這次到達耀祖公司的前幾天,我拍了一張他家村裡房子的照片。這是三間平房,外牆是水泥粉刷,頂上鋪著橙紅色的平瓦,普普通通的農村房子。我問耀祖為什麼不一步到位,建二層樓?耀祖說,原來他想建成樓房,但母親身體不太好,建樓房時間長,他想著讓母親有生之年能住上新屋。還有一個考慮是,當時鄰居們有不少人家也是平瓦房,他也不想讓人家覺得,有錢了就了不起。現在母親雖然不在了,但老家不能沒有房子,他考慮儘快將房子的二層建起來,因為鄰居家差不多都是樓房。

大約一年之後,耀祖將老家房子的二層建了起來。樓房與周邊的房子差不多,既不顯眼,也不落後。

耀祖說了一件真人真事,他的一位朋友也在外地辦公司,父母去世後,老家的房子賣掉了。有一年清明節前,他的這位朋友回鄉祭祖,清明時節雨紛紛,為了避雨,朋友一家人站在鄰居家屋簷下。朋友說,村裡人將他當成了外地人。無論如何,老家的房子也不能賣掉。沒有老屋,根就斷了。

耀祖對老家的那份迷戀是發自內心的。母親不在了,他將老屋和3畝多承包地託付給鄰居大姐管理。耀祖說,他家裡吃的大米,是老家帶過來的,不是為了節省買米的錢,憑他的收入,再貴的大米也買能起,而是老家地裡種的大米,吃在嘴裡就是感覺不一樣。

耀祖說,年過半百,吃東西也老是想著老家的味道。小時候,父母做的炒米糖,小商店裡買的麻餅,年前蒸的饅頭保存在酒罈子,上了黴斑也捨不得扔掉,放在土灶膛裡拷得焦黃,吃到嘴裡比烤麵包還香。還有紅薯飯,蘑菇湯,歷歷在目,刻進記憶裡。

母親燒的魚是他的最愛,母親用紅糖調色,燒出來的河魚味道非常可口,鄰居們也經常請母親幫著燒魚。這些年,他走了國內外許多地方,外面的食物再美味,也抵不上兒時記憶裡的味道。

父母親在的日子,他每次回到老家,母親除了給他做愛吃的魚,還會做不少藕餅,文蛤、春卷等,足夠他吃上好幾天。

耀祖告訴我,他兒子在英國一所大學大學讀書。不過,兒子的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老家學校讀的,主要考慮是讓兒子接受中國傳統的文化。不過,兒子現在雖然也經常回到老家,在更多的是與高中、初中的同學聚會,對於老家,沒有更多的感情。為了讓兒子知道自己的根,今年(2016年)春節,初二到初五,他帶著兒子住在村裡的房子裡。在老家陪伴兒子的那幾天,他除了帶兒子在四處走走,還講了他爺爺、奶奶和自己兒時的許多往事。

耀祖沒有具體說給兒子講了那些話,也沒有說兒子說了些什麼,但我可以大概想像得到,這對父子的交流與其他父子之間關於老家、關於祖輩的內容是認真的,父親希望兒子別忘了這是祖先住過的地方,這裡有著父親童年的歡樂,這是他們家的根脈所在。

耀祖與兒子的春節談話是在2016年,我寫這篇文章時他兒子應當參加工作或者還在繼續求學深造,我也無法知道老家在他兒子心中的位置。但同樣作為父親的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對於老家的情感,他們的童年和少年與村裡的老家並沒有過多的交織,對於老家的概念,或許僅僅就是長輩們的講述。耀祖的想法可能與我大體一致,不苛求子女會像我們一樣,對老家充滿感情,但至少,要讓兒子和孫子們知道,他們的根是在村裡這片土地上。

我在耀祖所在村民小組走訪時了解到,前不久,耀祖舉辦了祭祖活動,沒有親友和鄰居一分錢人情。耀祖說,祭拜先人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飲水思源,人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這些年,村裡不少人像蒲公英種子一樣,飄往世界各地,有的在海外,有的在北上廣等一線大都市,也有的在省城、市區,在縣城工作、生活的佔了相當一部分。2016年底,我對每個村民小組作過相對準確的統計,在我老家這個不足2000人的村子裡,在縣城以上工作、生活的人數(包括他們的子女)有近500多人,佔了全村人數的四分之一。這些在外的村裡人,絕大部分不會再回到村裡居住,但相信他們不管走得多遠,會記得這個父輩或祖輩所在的村子。

說來也巧,寫這些文字當天的下班途中,車載音樂廣播播放的居然是德德瑪老師演唱的《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

父親曾經形容草原的清香

讓他在天涯海角也從不能相忘

母親總愛描摹那大河浩蕩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遙遠的家鄉

如今終於見到遼闊大地

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淚落如雨

河水在傳唱著祖先的祝福

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

這首讓人落淚的歌曲詞作者是原籍內蒙古的詩人、散文家席慕容。內蒙古後代的席慕容出生於四川,成長於臺灣,從來沒有見過家鄉,沒有見過草原,只是從父母那兒得到一些關於草原的模糊影子。幼年的時候,父親帶她去公園,在一大片草坪上,她開心地說見到了草原,父親告訴她,真正的草原在家鄉烏蘭察布,那裡百花盛開,芳香四溢……。母親告訴她,在故鄉的草原上,有一條西拉木倫河,蜿蜒流淌,奔騰浩蕩……。

在《沒有見過的故鄉》中,席慕容說「小時候最喜歡的事就是聽父親講故鄉的風光,冬天的晚上,幾個人圍坐著,纏著父親一遍又一遍的訴說那些發生在長城以外的故事。我們這幾個孩子都生在南方,可是那一塊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地的血脈仍然蘊藏在我們身上。靠著父親述說的祖先們的故事,靠著一些雜誌上很驚喜的被我們發現的大漠風光的照片,靠著一年一次的聖祖大祭,我一點一滴的集聚起來,一片一塊的拼湊起來,我的可愛的故鄉便慢慢成型了。而我的兒時也就靠著這一份拼湊起來的溫暖,慢慢地長大了。」

曾是軍人的父親帶著母親在50年代初就到了臺灣。那年從德國回到臺灣後,他和母親依然是做夢都想回到草原啊!可他們到死都沒有如願!日日夜夜,他們那句到死都不變更的話常常迴響在我耳邊:孩子,我們去不了了,將來你一定要回我們的草原,因為我們的根在那裡……

1998年,在內蒙古衛視「草原往事」節目中,席慕容面對古老的土地,虔誠下跪,捧起一抔熱土揣在胸前;撲伏在如毯的草原上,她像孩子一樣折斷了一片草葉並捧在手心,她用心地嗅著,像一下子進入了久遠的夢境……此時,席慕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奪眶而出。

在德德瑪老師倡議下,席慕容作詞,烏蘭託噶作曲,這樣才有了這首傳世名作《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歌詞締結著一家兩代、半個多世紀尋根的夢,曲調縈繞著億萬中華民族子孫心靈的共鳴。

在我寫下這篇文章的好多天,《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歌聲還在耳旁迴響,我們的村莊雖然沒有草原的碧綠如茵,牛羊成群,但也有春花秋實,稻米飄香,滋養著一代又一代村裡人。

理工科出身的耀祖,沒有席慕容的文採,寫不出《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那般感人的歌詞,但情感是相通的,他對兒子所說的話,同樣寄託著對老家的無限深情。或許,若干年後,耀祖的兒子會帶著後代來到村裡的老屋,重複父親當年對他的話語。

一個村莊,承載著一群人、幾代人的回憶。一處老宅,像一根無形的紅線,牽動著遠行的遊子,無論人在何處,家鄉都在心裡。

(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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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叨念著老屋的可憐與不幸,心中裝滿無限的苦澀和眷念。根據當時的家庭情況和經濟條件,為了不給家裡增添負擔,我還是咬咬牙,毅然決定放棄住公租房的優先條件,還是回去全家老小守著破舊的老屋,打消了心頭曾有的期盼。我只想死心塌地幹好自己的工作,周末回家來陪著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可以監督輔導兩個讀初中的小弟弟。就這樣,老屋一直忠誠的屁護著我們全家,年年歲歲,朝朝暮暮,和和順順,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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