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白色的花朵映著你如痴如醉的微笑,像一展太陽的笑容,溫暖著我,讓這個冬天不再寒冷,也讓你的笑容映入了我的心裡,讓我記住了你。
冬天天亮的時間總比其他3個季節來得短,下午四五點就在天空濛上了夜色。放學鈴聲還是像往日一樣如悅耳的百靈鳥的叫聲傳入我們等得急切的心裡。然後一個個歡笑著理起書包走出班級。
帶著對回家的急切,我在積成冰的雪地裡奔跑起來,然而在紅燈的地方,我急忙」剎車」,可一個沒踩穩滑到了。直直的栽向了雪堆裡,可出乎意料的是,正中我小腿的地方有一個凸起的尖冰。
血緩緩的從褲子映出來,在白雪上染上了一朵「紅蝴蝶」。疼痛的感覺頓時衝進我的腦門,緊接著眼淚就花花地流出了眼眶。寒風吹過我瘦小的身子,意外的悽涼。
正在我無助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看見了希望的曙光——你洋溢著雪地裡最燦爛的笑容,一股冬日裡的陽光的暖味。你用溫柔的女聲問道:「同學,你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只是為小腿的疼痛不斷哭泣。你笑意朦朧的臉上擰起了凝重的思緒,擔心中的詢問我:「站不起來嗎?」我點點頭依舊不語。於是你麻利地將自己的書包脫
下,轉背在胸前,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起無力的我,讓我儘量挨著你。於是你又一次展開了你那暖人的笑顏來安慰我,給我希望,給我幫助;「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你的語氣是一種堅決而同樣又是那樣善良。
雪地裡,兩個女孩踩著一腳深一腳淺的步伐,艱難地行走著。我死死地壓著這個與我毫不相識卻笑的如此溫暖的女孩身上。你的微笑漸漸侵入我的靈魂,就像在血液裡開了花朵;你的微笑悄悄融入我的心靈,似癒合傷口的良藥;你的微笑深深記入我的腦海,似乎掛在冬日裡的一輪溫暖的太陽。你帶給我的不只的是感動與感觸更多的是溫暖。在這個寒冷的冰天雪地的冬季。讓我不再寒冷,讓我漸少了腿傷的疼痛,讓我記住了你沁人心脾的那張笑臉。
媽媽急切地打開門,筋疲力盡的你將我交給了我母親。我感激地叫住離開的你:「謝謝你,同學!」你回頭看向我,咧開嘴,露出雪一般的牙齒。你沒有回答,只是以雙唇上揚30度得微笑回應我,給我冬日裡,最溫暖,最燦爛的印象。
你的微笑出現在我最無助的時刻,暈染在那一色的白雪裡,你的微笑是我們緣分的相連,那一季的回憶。讓我記住了你。
那個冬天,你用微笑給我勇氣;那個冬天,你用微笑給我希望。那個冬天,你用微笑讓我記住了你。
雪花依舊舞蹈著,冬日的陽光升出美麗的臉龐,那個與你相識的十字入口,一個女孩似與我家完全相反的一邊走了過去,你帶著那抹溫暖的微笑,走向我的記憶。
早上一走進教室,便覺察到了一股不太對勁的氣氛。每個人的頭都埋得低低的,不安分的眼神並未盯著課本,而是不時地互相交換著什麼意見。王老師面色凝重地站在講臺上,手裡拿著兩三頁紙沉吟。我悄悄溜到自己的座位上,胳膊肘撞了同桌:「Whathappen?」同桌頭也不抬地指了指後面。我回頭,瞧見沈嘉的位子是空的。她病了?我猜測著,同時也想,她太沉默了,每天說的話幾乎不超過五句。
王老師忽然清了清喉嚨,這是她要講話的前奏。「同學們,我現在先不解釋什麼,我只想把沈嘉同學留下的這封信念一下,然後聽聽大家的想法。」
我好奇地抬起頭。
「王老師,同學們,我知道我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大家都不願意理我,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我只有離開……」我吃了一驚,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沒人理她?噢,也許,但大家都認為是她不喜歡和別人玩呀!
「是的,我在班裡扮演了一個很差勁的角色。在課堂上,每當我答錯問題,心裡忐忑不安,臉漲得通紅,孤零零地站在座位上,看見同學們低頭拼命忍住笑,卻沒人肯抬頭給我一個鼓勵的目光,那種滋味呀,我實在難以承受……」
「老天!」同桌驚呼,「大家是怕她難堪才不看她的,誰會嘲笑她呀!」我贊同地點點頭。看不出來,每次答錯問題後都平靜坐下的沈嘉,竟會有如此強烈的心理反應。
「還記得那次英語演講嗎?沒人知道我鼓了多大勇氣,花了多少心血,沒人知道我在臺上的緊張與焦慮。也許我真的很差,可我只祈求有一點掌聲,然而沒有,什麼也沒有。我就那麼沒用嗎?……」
我開始由驚訝轉為不安,只是掌聲而已,為什麼會如此吝嗇給予?誰都知道沈嘉那次的演講出人意料的精彩,而這一切難道可以只歸結為,我們這個沉悶的班級並沒有鼓掌的習慣嗎?我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信已到了尾聲。
「……今天,是我的十四歲生日,在這個孤獨的只屬於自己的節日裡向大家告別,或許我會轉學,或許不會再上學了,總之,這個討厭的身影會從大家眼前消失。」
信讀完了,教室裡鴉雀無聲,在這寂靜下又分明有一股激蕩的暗流,那是每一顆心靈的震撼。
班長站了起來:「老師,我們會找她回來,我們知道該怎樣做。」是呀,誰都知道該怎樣做,可似乎誰都忘記了去做,敏感的沈嘉用她的傷口提醒了我們:每個成員都要融合到集體中,不該成為遺忘的角落。
窗前明月光,讓我的夢境裡的月亮圓又亮。疑是地上霜,可心中卻在不知不覺發了燙。舉頭望明月,到底那天上人間又有何分別。低頭思故鄉,卻見那菊花黃。
黃菊花開了,我已經走了,你是否還記得,記得在花開的時候摘菊花給我的承諾。
黃菊花開了,我已經走了,我還想和你說,摘一朵菊花,一朵最美的菊花夾在給我的信裡,告訴我今天的清晨黃菊花開了。
黃菊花開了,我已經走了,不在你身旁,才知道思念也有了重量。
「爹爹,那是什麼?」稚嫩的我伸出圓圓肥肥的指頭,指著院中的花骨朵。
「是菊花。」憨厚的臉上露出白淨的牙齒,也露出了了慈愛的笑容。
月光傾灑,點綴了一片寂靜。那黝黑的臉龐被月亮照得朦朧出絲絲光暈,柔和而靜謐。
「它什麼時候開啊?」「春天。」
「可菊花不是秋天開的麼?」「因為它叫春菊。」
……
遊動的星辰,請幫我拖住時間,讓我沉浸在你懷裡面。幸福在悄悄蔓延,漫過我低垂的眼帘。我對著月亮許願,滿天的星星都看見。幸福悄悄蔓延,漫過我的心田。
「爹爹,菊花開了麼?」「還沒呢。」
「爹爹,菊花開了麼?」「還有一段時間呢。」
「爹爹……」
「爹爹,菊花開的時候摘一朵給我吧。你知道我從來都很喜歡盛開的菊花的。」
「恩,等今年菊花開了,我一定會送給你一朵。」大手輕撫髮絲,帶起了絲絲癢意,點點溫暖。
遊戲在屋前小路上,風追兩人笑,來來往往。各在天涯一方,人海茫茫,誰有比誰的思念長。
窗前明月光,讓我的雙手不忍去推開窗。疑是地上霜,思念都寫在了哪些人的臉上。舉頭望明月,淚水就緩緩順著臉龐倒流淌。低頭思故鄉,是因為菊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