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網特稿 「你有沒有看過《我的少女時代》?」一見面,王大陸就率先發問。得到記者「看過」的回答後,王大陸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兀自念了一句「看過和沒看過真的有差別。」導演陳玉珊忍不住吐槽,「你是說對你的反應吧?!」然後順勢補刀,對記者說,「對他的反應就是冷漠跟熱絡」。「沒有沒有,臺灣也很冷漠」,王大陸笑著打斷,雖然努力克制,仍掩不住內心的「傲嬌」。
一部《我的少女時代》,讓偶像劇製作人陳玉珊轉型電影導演首戰告捷,票房賣過4億新臺幣之外,還入圍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也讓出道7年的王大陸一夜爆紅,走在街上被路人拍照,少女們紛紛在網際網路上向他告白,片約紛至沓來,片酬也嗖嗖嗖地往上漲。《我的少女時代》這部賣座青春片如今成了他們混電影圈最響亮的「名片」。
就連去《康熙來了》做節目,小S也忍不住對「小鮮肉」王大陸動手動腳,並拉著蔡康永怨念,「他怎麼可能不紅啊?你說我們以前怎麼那麼沒眼光!「《我的少女時代》成就了王大陸,為了得到這個機會,當時已經23歲的他,還刻意穿著校服去面試扮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大陸演的徐太宇就是他本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們都一樣,曾經不被認可」。
王大陸家境優渥,父親是身家上億的知名古董收藏家,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做個富二代,他卻因為熱愛表演而投身演藝圈,並以做個優秀的喜劇演員為目標,父親為此還曾罵他沒出息,他卻堅持不靠爹,入行後都花自己賺來的錢。父親還曾不滿過王大陸交往的女友,惹得王大陸一度反彈差點要找老爸「單挑」。或者也是因為這些經歷,王大陸將自己的經歷和情感都投射在徐太宇這個角色中,他想要證明給大家看,「我們也值得被大家愛,我們也可以愛一個人」,同理,「我們可以做好我們要拍的電影。」
王大陸本人不會打架不會溜冰不會騎機車不會遊泳,聽起來簡直「遜斃了」。為了演好徐太宇他花了三個月時間進行特訓。技能訓練都好辦,但他自覺是個可愛的人,要如何演出校園小霸王的霸氣?王大陸告訴記者,他的靈感來源是日本男星小慄旬和他的《熱血高校》。
如今的王大陸,在靜態時刻,基本上保留著徐太宇的冷峻和霸氣,但他的GIF格式基本上就是一出漫畫,毫不「矜持」地自嘲嘴大,在得意臉、較勁臉和賣萌臉之間自由轉換。隨著《我的少女時代》給他帶來的七年後的運氣,他帶著他招牌式的「大大的笑容」來到中國大陸,在各大高校裡與學生互動。也可以底氣十足地跟好友柯震東開玩笑叫板,「那些年過去了,我的少女時代來了」。
而關於《我的少女時代》的俗套狗血的網絡吐槽,王大陸一一「駁回」,「我經歷過的也是這些事情,可能你們沒經歷到,大家青春裡都是會為一個女孩子付出這麼多。」在導演陳玉珊的眼裡,「《我的少女時代》有刻意的戲劇性,但年輕時的勇敢跟帥氣都是真的,這不就是臺灣青春電影的魅力?」
《我的少女時代》為什麼賣得好?
18歲的勇氣最無敵 現代人需要被療愈
時光網:《那些年》之後很久沒有看到臺灣青春片的票房奇蹟,你覺得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我的少女時代》會賣得這麼好?
陳玉姍:我想是因為現在的生活節奏,還有整個大環境都比較緊張,大家都很聰明,什麼都有,有3C產品之後你會發現大家被資訊壓得喘不過氣來,你那時候也許就會特別懷念,以前的慢節奏。雖然生命裡面充滿了一些小事,可是那些小事留在心裡的感動特別久。舉個例子說,那時候也許你喜歡一個人決定要寫一封信就需要一段時間。決定寫了以後,買一個什麼樣的信紙,然後寫什麼文字,用什麼樣的香味,然後寄出去,整個過程其實是一個儀式,你要親自去履行這個過程,然後開始等待。可是現在你可能用一個社交軟體發出去,他在30秒後就會回給你。那個過程當中感動的東西不夠了。我在想,大概也是時候讓大家稍微停下一點,給我兩個小時,想一想現在的你跟過去的你有什麼不同。我們以前可能很義無反顧,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敢翹課敢幹嘛的,現在你敢嗎?
時光網:你希望觀眾看完電影以後可以獲得什麼?
陳玉姍:可不可以把你以往失去的勇氣找回來,放回到身體裡面,然後讓你回去面對每一天,這是對我想要溝通的觀眾來說。大部分人覺得是在看一個好看的愛情故事的話,我也OK。反正就是會感動你,很浪漫,又有趣,又開心,你會在裡面找一些屬於你自己的故事。你會自己去對號入座,你可能某一部分是徐太宇,某一部分是林真心,或者是他們周圍的那些人物。然後我們再回到18歲一次,去找回那個感動。我想現在的社會裡,大家都需要被療愈兩個小時。
王大陸耍「心機」 從男二變男主
演校園小霸王 靈感來自小慄旬《熱血高校》
時光網:王大陸演的徐太宇很傳神,但據說他不是徐太宇這個角色的第一人選,導演當時為什麼會換他來演?
陳玉姍:因為歐陽非凡他演得太爛(笑),之前我先選他演歐陽非凡,就覺得他一點都不是。後來還是有看到他身上的一些特質,他老不正經,可是不正經裡面其實很認真,他只是不想讓你看出來他的野心,這一點跟徐太宇很像,看起來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其實在乎的要命。笑起來壞壞的,又有點天真和無邪。他給了我對徐太宇這個角色蠻多的想像力,他也很喜歡徐太宇這個角色。
時光網:王大陸之前演歐陽非凡,是因為看了劇本之後徐太宇更吸引你嗎?所以才使了一點「小心機」故意把歐陽非凡演得很爛?
陳玉姍: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笑)演歐陽非凡的時候他一直在睡覺,我覺得可能是我中計!
王大陸:這個角色因為我有看劇本,除了他是男一號以外…...
時光網:所以你就是衝著男一號去的?
王大陸:不是啦(笑),我覺得很少男一號是以反一號的方式出發,亦正亦反的,比如像《風暴》劉德華那種電影,那種角色其實很有玩的空間。身為一個演員,看到這種角色都會很興奮。而且他有壞的樣子,也可以有乖的時候,也可以談戀愛,也可以真心去愛一個人。
時光網:你在演這個角色的時候,有為他去做一些什麼特別的準備嗎?
王大陸:準備的話我跟徐太宇最大的差別,是我沒什麼霸氣,我是一個很可愛的人。
陳玉姍:最大的差別不是這個!是徐太宇成績很好(拆臺臉)!
王大陸:這個可以演出來啊(較勁臉)。
陳玉姍:你要感謝我沒有幫你寫很難的臺詞跟英文臺詞。王大陸背戲裡的數學公式背超久,他根本聽不懂,他根本不知道sin、cos,而且我劇本裡也沒寫,我是當場有一個清華大學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搞一個。
王大陸:不能背錯,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時光網:所以你讀書的時候就是很皮的小孩嗎?
王大陸:對,我是一個比較頑皮的孩子。我有做功課,但我養那個老大的霸氣還是花了一陣子時間的。
時光網:會去看一些電影,或者類似的角色找找靈感嗎?
王大陸:沒錯,我的靈感是小慄旬,他演的那部《熱血高校》超正!那也是青春校園片。我就知道老大要不畏懼大家,走路的氣場一定要有,小慄旬在那部片很厲害。
時光網:你的表演上會有一些很漫畫式的誇張,這些表現是你自己的發揮嗎?
王大陸:其實是我跟輝哥(表演老師)還有導演,我們設計的一些小技巧。我是很喜歡喜劇的一個人,我們非常愛玩喜劇節奏。包括播放劉天王的《追夢人》,頭髮弄一弄,那都是我們玩出來的火花。
王大陸的經歷就是徐太宇故事?
逗女生守護女生 談戀愛不被認可都是他
時光網:徐太宇這個角色,除了你剛剛說角色本身的兩面性比較有意思之外,他的性格或經歷上會有跟你共鳴的部分嗎?
王大陸:很多東西是我的影子在裡面,像逗女孩子玩,希望她們有很多的表情回應給我。我王大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歡逗女孩子開心。再另外一個狀態,我也是一個不被大家接受的人,大家會覺得我不太在乎任何事情,不太認真。我從小就是被大家這樣貼標籤,我很懂這種人在想什麼。所以我想要證明給大家看,其實我們也可以值得被大家愛,我們也可以愛一個人。我們也可以做好我們要拍的電影,所以我特別喜歡徐太宇。
時光網:你在讀書的時候,也是以這種方式來追女生的嗎?
王大陸:一直以來到現在都是(得意臉)。
時光網:這次是90年代的故事背景,愛情方式是比較復古一點的守護。像你剛才說的,你是90後,會覺得這種追求方式太OUT了嗎?
王大陸:感情沒有分年代,真心喜歡一個女孩子是真的會默默為她付出很多,我也真的有做過這些事情,我也幫女生扛過很多事情。我也去女生家樓下等她等很久,因為我們都是不被大家接受的人。父母也有反對我們交往的,這些都是人生經驗。
《我的少女時代》「黑」沈佳宜?
女神不是神 她們也會放屁吧?!
時光網:電影裡面有個設定很有意思,《那些年》裡面寫了沈佳宜這樣萬人迷的角色,《我的少女時代》也有個名叫沈佳宜的普通女生,然後很有心機的校花陶敏敏其實也是沈佳宜。感覺導演好像有意要把「女神」拉下神壇?
陳玉姍:對女生來說,真實生活裡確實有陶敏敏這樣的人。她真的很像女神,她連去上廁所不會出聲音的,奇怪啊,她就永遠很完美,功課都是寫那麼好,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事實上,她真的那麼完美嗎?不可能啊,她也會放屁吧。所以我只是想把女神給普通化,沒有特別故意要醜化她。
但是你知道就是一個不真實生活在我們周邊裡的人,她也會有她的心機,有她的善良,她也會有喜歡的男生,也會去做很傻的事情。我相信她一定都有各種命相,她是普通人。林真心也不完美啊,也是會拿到幸運信想要寄給別人的人,陶敏敏也是,我要講的是「女神」不神。
時光網:電影裡呈現了很多人年輕時都會做的很傻但是很可愛的事情。兩位讀書的時候有沒有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陳玉姍:我的都在電影裡面了,林真心做過的事情,我幾乎都做過。徐太宇做過的某一些事情我也做過,就是老師上課轉身寫黑板,我們從後面翻窗戶跑出去溜掉。那個時候就什麼都不怕,也不怕老師也不怕家長,過得超快的,什麼也沒有,時間最多。
王大陸:我…(笑)
陳玉姍:比我誇張一萬倍。
王大陸:對,都做非常誇張的,都不能播,不講了。
陳玉姍:你講一個不誇張的好了。大家都騎腳踏車去上課,他開車去上課,而且停在校長旁邊,他跟校長並排停車哦。
王大陸:我喜歡的女生告訴我說她以為我是道明寺哦。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們那樣跟我講,還蠻有趣的。
校霸王大陸竟然這麼「遜」?
騎機車溜冰遊泳打架什麼都不會!連狗都不理他!
王大陸:拍打架戲的時候還受傷,為了幫林真心被群毆那場。鏡頭放在上面,我躺在下面,然後所有人開始打,都是真打。其他演員他們是演員或者臨演,不是武行,他們也不會打,只知道要踩我要踹我。還有我第一場出場,徐太宇出場那場打架,那是我最期待的,那場是我打別人,所以我沒在怕,因為可能太驕傲了,就覺得我已經準備夠了,然後第一刻我就受傷了,我跳起來飛踹一個人,然後滑倒,直接喝泥掉下來。
陳玉姍:後腦勺撞倒了。
王大陸:對,直接掉下來,我的頭就直接上去,我就直接去醫院了。
陳玉姍:我們就在那邊喝下午茶,等他回來。結果他回來了卻跑到別人家裡睡覺。
王大陸:醫生告訴我休息一下(笑)。
陳玉姍:不回來也沒有跟劇組講。他那天就是腦震蕩,所以他現在怪怪的,講話跳針,會說話不對題,或者講兩句話突然就停了,他是因為為戲犧牲,撞成一個傻子(笑)。
跟柯震東絕交?怎麼可能!
互嘲「那些年過去了,時代哥來了,這就是兄弟!」
時光網:王大陸現在在臺灣爆紅,紅了以後感覺跟以前的生活有什麼變化嗎?
王大陸:就路上多幾個人拍照,喜歡我的人越來越多也開心。我很開心他們喜歡《我的少女時代》,也喜歡我演的徐太宇,演員不就是為了這個。
時光網:片約是不是也越來越多?
王大陸:那是必須的(得意臉)。
時光網:片酬有沒有漲?
王大陸:那也是必須的(繼續得意臉)。
時光網:之前很多傳言說你跟柯震東的朋友關係,因為你現在的爆紅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兩個人現在還能夠一起愉快的玩耍嗎?
陳玉姍:幾乎沒有聯絡(笑)。
王大陸:對,絕交(笑)。
陳玉姍:絕交,這樣好不好?你們是不是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笑)。
時光網:所以到底是怎麼樣?
王大陸:我和他其實不是工作上的夥伴,我們是兄弟,是家人。我跟他算在一起起碼有十四、十五年吧,我從來沒有跟他談過工作上的事情。我以前有跟他拍過一部電影,我也沒跟他對過一次臺本。我們不是工作上的夥伴所以這不會有什麼摩擦。他很開心看到我演《我的少女時代》,然後一直酸我說,「時代哥來了,以後對大陸好一點,不然以後他的時代來了,就不會理我們了」這樣的話。那我也一直會嗆他說,「那些年已經過了,而且已經不是那些年了,現在是我的少女時代!」這就是兄弟。
王大陸沒偶像包袱最愛演喜劇
想合作黃渤 喜歡姚晨因為跟自己一樣"大嘴"
出道七年都不紅一直等機會
都是經歷和收穫 不然演不出現在的徐太宇
時光網:雖然很多人通過《我的少女時代》認識王大陸,但你其實不是新人,出道有七年時間,這七年身邊兄弟都紅了,你自己會不會有一些失落?
王大陸:不會,因為我很早就出道,所以我知道演員這條路就是這樣子,等一個好的時機,等一個時代,等一個劇本,等一個角色,這就是演員的命,所以我很清楚。紅不紅不是你能決定的,現在我等到徐太宇。而且我很感謝那七年,那些都是我的養分,那是沒人能搶走的我的東西。沒有那七年,我演徐太宇不可能演的那麼好。
時光網:其實你父親不是特別希望你進演藝圈,然後你很堅持還要在這行待著,這行吸引你的是什麼呢?
王大陸:就是想讓人開心,我喜歡表演。導演下一部戲還要找我嗎?(賣萌臉)
陳玉姍:下一部可能不會是你吧(笑)。將來的人生王大陸會遇到其他的導演去豐富他的閱歷,我也會遇到其他的演員。可是永遠不變的是,我會一直想要跟進關注他的成長,想要看到他變得更好。因為我是第一次當導演,他也是我人生第一部電影的演員,所以我會特別在乎他們後面的狀況跟表現。有沒有跟我合作不是最大的重點,重點是他們都會越來越好,他們好我就找,要努力哦。
王大陸:不會讓你丟臉的。
陳玉姍:他們不好我也是會照顧他們的(笑)。
王大陸:我也會照顧你的(笑)。
劉德華既又客串演出又掏錢投資?
映藝娛樂想拍一部劉德華和粉絲故事的電影
時光網:大家都知道劉德華是這部片的客串也是投資人,導演當時是怎麼說動他來參與演出,同時又掏錢的?
陳玉珊:我小時候就真的很喜歡Andy,那既然要回憶我的少女時代,在這種年代的流行文化裡邊,他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象徵符號,所以試著把他寫到這個戲裡面來,我希望讓這個故事更圓滿。也有一點私心說,如果真的我們第一部電影能夠拍得到他的話,拍電影就真的叫做「美夢成真」。所以我就試著寫了一個劇本給他看看,當然我是抱著非常非常低的期望,覺得他根本不會理我。結果沒想到李安修先生有回覆。(注.李安修是《忘情水》作詞,也是劉德華的臺灣映藝娛樂電影公司的行政總裁)。他希望跟我們見面聊一聊,看看為什麼我們要做這部電影,以及我覺得他應該要考察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劉德華的鐵粉。正好可能跟他們公司長期以來,想做一個劉德華跟粉絲之間故事的主題不謀而合。所以他們就非常高興,再加上我有通過他們的筆試跟口試。
時光網:還有筆試跟口試?
陳玉姍:沒有啦,他當時問我說你之前真的很喜歡Andy?我就跟他講我多麼多麼的喜歡他,以及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我看過他的演唱會,我甚至覺得某一次他在演唱會上唱《謝謝你的愛》的時候,他是對著我唱的,久久不能自已。就覺得他怎麼可以到現在為止把自己保養的那麼好,然後他在臺上一唱歌,不管我今天幾歲我都是一秒變回少女。所以我希望把他找回來,唱給所有喜歡他的觀眾聽,我們都還是那個喜歡他的人,而他也在那個地方,我希望可以到80歲還是當他的粉絲的感覺。
時光網:劉德華本人聽你說完這個故事是什麼反應?
陳玉珊:他也覺得雖然他的戲份很少,但是整部戲裡無所不在。我覺得那才能符合他想要表達的跟粉絲的感情,所以他就來了。我沒有說動他投資,是他覺得他可不可以也來幫忙一下這部電影,那我覺得就相得益彰。你說夢想這件事情,想一想它就只是個空想,你要去實踐它才行。如果那個實踐的代價沒有什麼好損失的,為什麼不去做?
找言承旭因為《流星花園》情結?
王大陸跟言承旭很像 沒想過大S陳喬恩是幸運女神
時光網:戲裡面還有言承旭跟陳喬恩的客串,很多人說成年後的徐太宇和林真心為什麼不是言承旭和大S呢,因為那個時間點剛剛接駁上《流行花園》的年代,當時導演有考慮過嗎?
陳玉姍:真沒有,我沒有想到過。喬恩一直是我在電視劇裡面非常重要的一個戰友,我有一些很好的成績都是跟她創作出來的。(注.陳玉珊之前製作的偶像劇只要有陳喬恩主演,基本都是收視率爆表)。還有她在《命中注定我愛你》裡的便利店女孩形象,非常符合大部分人在職場上面夾心餅乾的樣子。她的故事的主線是從長大後的林真心開始,就是從陳喬恩的狀況開始表演。在那麼少的篇幅下,要把這個東西的精髓做出來,我想到的不二人選就是她。我的第一部電影不能少了我的幸運女神陳喬恩。
時光網:找言承旭是因為《流星花園》是那個年代很多人的共同回憶嗎?
陳玉姍:這是我後來想到的第二個原因,但第一個原因主要是言承旭非常像我理想中的徐太宇。因為徐太宇是在90年代受歡迎的男生樣子,其實不是像現在韓國男生那種比較白。那個年代的男生就是織田裕二、長瀨智也那種型的。張耀揚,也是那個年代非常紅的。我覺得王大陸有這個特質,言承旭也有。他們兩個之間非常像,線條很硬,然後笑起來笑容大大的。
俗套?狗血?戲劇化?王大陸不同意!
導演:劉德華言承旭是我的「蓄意」 電影就是要過度圓滿
林真心在長大以後,決定丟辭呈就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問題跟改變,跟男朋友分手,其實這個故事是可以在這裡結束的。但為什麼還要往後續,為什麼還要出現劉德華,然後讓林真心去參加那個演唱會,為什麼最後大太宇要為了當年的諾言,做了一個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的確非常戲劇化。怎麼樣會有一個人記一句話記了二十年在心上,還給她開一個演唱會?我就讓它過度圓滿,我們進來看電影就是為了要追求圓滿,因為現實不見得是這個樣子,我只是希望讓你們開心,你們都開心是我覺得最重要的事情。
臺灣青春片到底有什麼魅力?
我們不玩流血和墮胎 喜歡年輕時的勇敢和帥氣
時光網:你們有關注一些大陸的青春片嗎?很多大陸觀眾會覺得我們這邊的青春片太多瑪麗蘇和墮胎,你們怎麼看?
陳玉姍:我有看《致青春》、《同桌的你》,還有像《匆匆那年》,最近是《左耳》,都很火。所以我們都沒有,我們不流血,不墮胎。
王大陸:有流血,我有流一點點,但不是那個(笑)。
陳玉姍:對,就是不殘酷。因為我們回憶起青春時,都是講那時候出醜、歡笑的事情多一點,對我來講青春是那個味道比較多。不代表我們沒有殘酷、被誤解和痛苦的青春,它畢竟還是有非常複雜混合起來的過程。但是回想起來,好像是嘲笑的成分或者是開心的成分多一點。
時光網:像《藍色大門》、《九降風》、《那些年》這些臺灣青春電影很受大家歡迎,在你看來臺灣青春片它有什麼特別的魅力?
陳玉姍:可能多元吧,《艋胛》也是另一種殘酷青春。《藍色大門》又是一種,《我的少女時代》或者是《那些年》又有另外一種狀況。可是這些都是青春的面向,對我們來講也比較有趣比較帥氣。我們其實很喜歡拍年輕時的勇敢跟帥氣,這個熱血的成分非常重要,也許魅力就是那個,因為現在大陸這邊大部分是IP改編,這些IP都是共同被某人喜歡,裡面有很多強劇情,比較殘酷的青春,用如詩般的詞句去描述青春的殘缺。這些東西很可能只是某一群人很喜歡的東西。大家很喜歡青春片,可是又只有這種選擇,所以多元一點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