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流利說:如何用人工智慧幫你說一口流利英語?

如果你正在或者曾經嘗試過用手機 app 練習英語口語、糾正自己的發音，應該對英語流利說這個 app 不會感到陌生。

英語流利說成立於 2012 年，由 Google 前產品經理王翌和胡哲人、林暉在 2012 年 9 月共同創立。和不少在線教育的創業團隊不同，英語流利說的三位創始人都沒有傳統教育培訓行業的經驗，反而各自都在計算機、人工智慧等領域有很深厚的學術背景。

三個理工男要怎樣把習得的技術變成大眾喜歡的英語產品？王翌看到了當時市面上十分流行的產品——唱吧，如果把這種用戶錄音、平臺打分的方式用到英語學習中，會不會提高學習者的積極性呢？

答案是肯定的。運用語音識別技術，英語流利說可以通過給用戶的英語發音打分的方式，來增加學習的趣味，這種模式很受用戶推崇。2013 年 2 月，新上線的英語流利說就幸運地被 App Store 在中國大陸，香港，臺灣和日本作為新品推薦，並在當年入圍了蘋果官方的 App Store「2013 年度精選」app，這也是當年唯一入選的語言類 app。

在迅速積累了大量可以自發產生內容的用戶後，英語流利說又順理成章地建立了英語討論交流社區。在一些熱門話題中，有時會有數千條評論，逐漸成為了可能是全世界最活躍的語言學習社區。

60 萬付費用戶

完成了工具、社區的兩級跳之後，英語流利說把下一步的目標放在高效率、個性化的英語學習這件事情上。

一年前，英語流利說上線了人工智慧系統定製課程，這也是流利說推出的首個付費課程，因為它是一套系統性、定製化的英語提高課程。   

在極客公園 Rebuild 2017 大會上，英語流利說 CTO 胡哲人分享了英語流利說和付費課程的詳細數據。

胡哲人表示，經過了四年的發展，目前英語流利說的註冊用戶累計已經超過 4500 萬，覆蓋了全球 175 個國家。更重要的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英語流利說的付費產品已經累計獲得了超過 60 萬的付費用戶。

在不斷獲得付費用戶的同時，英語流利說的收入也一直保持著高速增長，在過去 12 個月時間裡，每個月的收入增長率超過 30% 以上，這意味著英語流利說每個季度的收入基本都要比上個季度翻一番。

此外，胡哲人還表示，對這 60 萬的付費用戶進行進一步剖析後發現，其中有超過 80% 的用戶（接近 50 萬用戶）是第一次為英語學習進行付費。

和電商等行業不同，從市場份額上看，中國的教育行業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絕對巨頭，即使是新東方和好未來（學而思是旗下品牌），他們加起來所佔的市場份額都不到10%。換句話說，教育這個市場非常得細分，不同的人群對於教育所需要的產品訴求也非常不一樣。「這 80% 就說明其實在過去很多很多語言學習的產品，都不能夠滿足用戶的需求。而我們的產品，正好彌補了這樣的缺失。」胡哲人表示。

在這些數據的背後，離不開的則是產品和技術的力量。

被技術變革的傳統語言培訓行業

「傳統的語言培訓教育行業裡面最大的一個問題其實是人的問題，就是老師。其實，並不是每一個會說英文的人就可以當英文老師，就像在座的各位中文普通話我相信說的都非常流利，但各位並不能成為一個非常好的語文老師或中文老師。所以，老師其實是一個非常稀缺的資源，好的老師就更加稀缺了。」英語流利說 CTO 胡哲人表示。

對於要服務 60 萬付費用戶，如果對於一個傳統的線下機構來說，他們的老師人數是不可想像的。即使過去幾年非常火的像外教一對一的很多公司很多團隊，他們老師的規模早就是 5 位數以上了，基本都是 1-2 萬人。

對於以新東方為代表的傳統線下培訓機構來說，在參加培訓的學生數量增加的情況下，只能不斷通過招聘、培訓等方式擴大老師的人數，不少培訓機構的老師規模已經達到了 5 位數。

在人力成本不斷上升的背景下，這意味著參加傳統線下培訓機構的培訓，通常成本會非常高。特別是在很多大城市，一期語言培訓的成本經常要達到上萬甚至幾萬元，如果你想獲得「一對一外教」等這樣的「高級」服務，價格還會進一步提高。

相比之下，英語流利說這種基於技術打造的網際網路產品，嚴格來說，其背後只有一個老師。

「不過這個老師是具備人工智慧能力，面對每一個學員的時候，又能夠做出非常個性化的內容、規劃，給用戶非常個性化的體驗。所以對每個人來說，也是一個不一樣的老師。」胡哲人說。

英語流利基於人工智慧老師的系統課程自然也有著天生的優勢，一年 966 元價格還不到大部分線下培訓機構一期課程的零頭。

除了成本上的優勢，移動網際網路的天然屬性讓英語流利說的學習形式可以跨越物理空間和場地的限制，輻射到更大範圍的人群。

胡哲人表示，「在我們的 60 萬付費用戶裡面，的確有非常多的來自美國、澳洲、英國、東南亞的一些學員，我相信可能是當地的一些新移民，他們也要提高自己的英語融入當地社會。在這個時代，基本上你只要足不出戶，拿著手機，就可以選擇到最合適自己的內容，同時選擇到最好的老師。」

100 小時 VS 36.5 小時

價格便宜，不受物理空間限制，這是移動網際網路為英語流利說賦予的優勢，也是相比傳統的線下培訓機構的核心競爭力。

不過在拋開了價格和空間之後，英語流利說這個「人工智慧老師」的效果究竟如何呢？它能否媲美傳統的線下培訓機構？

「按照業界著名的歐標（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CEFR），對於一個母語非英語的人，要提升他的語言能力到能夠自由交流，大概需要 1000 個小時，然後又分為了 6 個等級，每個等級的提升至少需要 100 小時。」

英語流利說 CTO 胡哲人表示，「之前，我們花了點時間和一個公允的第三方做了一個合作，把我們學習人工智慧的學生也拿去做了一個測試，就發現這些學員提高一個歐標等級差不多平均學習 36.5 個小時。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其實我們是能夠幫大家節省差不多 2/3 的時間。」

用內容、數據、技術打造未來教育形態

在去年 10 月的雲棲大會上，阿里巴巴集團創始人馬雲提出了「五新」的概念，即新零售、新製造、新金融、新技術、新能源。在今年的極客公園 Rebuild 大會上，英語流利說 CTO 胡哲人在「五新」的基礎上又補充了一點：新教育。

胡哲人認為，「新教育也是基於大數據和各種技術，能夠極大的再造在傳統教育行業中一些生產元素、生產工具、生產關係，推動這個教育改革到一個新的形態。」

在新教育中，有三個最重要的基石：內容、數據和技術。

大概在兩年前，英語流利說開始設計系統課程。不過試圖從一些著名出版社引進系統化內容的過程中，英語流利說的團隊發現，這些已有的內容並不太適用。「我們很失望的發現，這些內容都很陳舊，而且即使有些內容是數位化的，也適合在 PC 機這樣一個終端上去呈現，很難去滿足在移動端，在碎片化的時間上學習。」胡哲人說。

最後，英語流利說找到了 Lance Knowles 先生。

Lance Knowles 先生

Lance Knowles 先生曾擔任美國戴耐德國際有限公司總裁，被譽為「RHR 層級遞歸認知理論之父」，是全球多媒體英語教學領域最具經驗的先行者和領導者，所研發的課程獲得了包括不同國家教育部認證在內的 40 多個獎項。

更重要的是，經過評估之後，英語流利說認為，Lance Knowles 先生的 RHR 理論可以和其產品及技術有很好的融合。因此，英語流利說決定做出一套完全基於移動的碎片化的系統課程。

當把所有的學習內容數位化之後，收集到非常多的數據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了。

胡哲人表示，「語言學習最突出的一個數據就是語音數據，在流利說這邊，每個用戶說的每一段話，做的每段配音，其實都在點點滴滴的為我們累計一個全世界最大的中國人說英語的語料庫。這個語料庫現在差不多已經有 6.1 億分鐘了。除了語音數據以外，其實視頻數據也在被大量的採集，因為教學的過程，老師的教、學生的學，已經有很多人應用行動裝置，包括在教室裡面放一些視頻錄製設備，去整個收集這些語音數據然後進行分析。」

利用英語流利說收集到的目前最大的中國人說英語的資料庫，英語流利說打造了一個可能是全世界強大的識別中式英語的識別引擎。CTO 胡哲人自信地表示，「和 Nuance、Google、科大訊飛等前輩相比，我們在這個領域比他們做得都要更好。」

在 2017 年，幾乎所有網際網路公司都在提深度學習和人工智慧，但在這背後，大量有價值的數據才是真正的基礎和價值所在。只有當有了足夠多的數據，才可以去談人工智慧技術，打造「人工智慧老師」。

在在線教育中，自適應教育是一個經常被反覆提到的詞彙，因為自適應技術其實代表老師大腦的一部分。因為只有自適應技術，才能夠真正地給學生提供個性化的內容，給學生規劃最個性化的學習路徑，讓學生獲得個性化的學習體驗。

不過這裡有一個問題，傳統的自適應技術是基於很多的專家系統，需要依靠人力來做知識庫、知識梳理、知識圖譜、打標籤等等，非常繁瑣並且耗時，不少自適應項目也因為這些原因很難落地。

在這個方面，英語流利說選擇了一個不一樣的方法。胡哲人在演講中提到，「我們現在人工智慧課程背後的自適應技術完全剖析了專家系統，包括知識圖譜、知識打標籤，完全是通過對於現有的內容和 60 多萬用戶學習的數據，自動地學習數據，自動不斷地迭代、進化，產生的自學引擎。所以在這點上我們還是做出了非常不一樣的東西。」

「綜上，內容、數據、技術，這三樣東西才是真正能夠一起來打造未來的一個教育形態。而且我們相信，在未來教育形態裡面其實是離不開人工智慧這個東西的，因為只有人工智慧介入，才能夠真的再造傳統教育環節裡面非常多的傳統生產元素、生產工具和生產關係。」

做語言教育領域的特快專列

在當今時代，有非常多的行業已經開始幫用戶節省的時間越多，給用戶的價值越大，收取的費用也越高。最顯然的就是快遞和出行行業，比如當天件比隔夜件貴，機票比火車票貴，火車票比汽車票貴。

不過在傳統的語言培訓和教育行業，由於成本構成等原因，始終存在一個現象：你在我這裡學得越慢、長進越慢、浪費的時間越多，我收取的費用反而越高。

在移動網際網路以及大數據、人工智慧等技術的驅動下，以英語流利說為代表的在線教育理論上是可以做到按效果付費，從而幫助用戶節省時間。

演講最後，英語流利說 CTO 胡哲人拋出了一個問題：

「當我們在語言培訓、語言學習的領域達到這樣一個以結果為導向，非常追求效率的情況的時候，我們怎麼看待 K12（編者註：K12 指的是從幼兒園到 12 年級的教育，國際上用作對基礎教育階段的通稱）這個領域呢？大家從幼兒園開始到進入大學，當中要經過長達 12 年的時間。如果說我們對於這 12 年中間的學習，也能夠更加以結果為導向，更加追求效率的話，我們是否能夠在未來把 K12 變成 K6 呢？」

相信在不遠的未來，這個問題將會被越來越多的人提及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