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媳婦手頭上有點活,我在她單位邊等了十多分鐘,仍未處理完。媳婦擔心接女兒來不及,便讓我先去接女兒,她忙完後自己回家。
晚上這段時間是下班高峰期,總塞車,女兒又沒帶手機,如果接晚了,確實讓人不放心。於是,我聽了媳婦的,獨自去接女兒。我到學校時,離女兒放學還有二十來分鐘,我找個地方停好車,在車裡看書等待。
放學時間很快便到了,學生們簇擁著陸續走出校門。這時家長們都睜大了眼睛,努力搜尋自己的孩子。冬天,天黑得早,孩子們又都穿得差不多,難以分辨。我是軍人出身,視力好。女兒一出來,便被我「捉」住了。
女兒見到我,知道她媽單位有事,情緒有些低落。我知道女兒是心疼她「閨蜜」(女兒把她媽當作閨蜜)。於是,我對女兒說:「給你『閨蜜』打個電話,問下她幾點回來?」女兒迅速接過電話,號碼響起。不一會,女兒歡快地聲音激蕩車內:「我媽說,她弄完了,正準備往回走。」
我和女兒到家也就十來分鐘,媳婦就回來了。晚飯,嶽父已做好。主食是米飯和糖三角;菜有蜜汁山藥、炒荷蘭豆和燉大鵝。女兒平時下課晚,到家一般將近七點,嶽父嶽母平常過來幫我們做飯,大多數時候他倆做好飯,吃過後提前回去,要不到家太晚。
我晚上喜歡獨酌二兩,今晚也不例外。我覺得喝酒,眾飲有眾飲的熱鬧與歡快,獨飲也有獨飲的情趣與風味。白天一家人各自忙碌,晚餐是難得的歡聚時刻。媳婦和女兒常常邊吃邊聊,我基本插不上嘴,也騰不出嘴。嘴被酒「霸佔」著呢!
吃過晚飯,我們仨各忙各的。女兒和我的活動相對固定:女兒總是學習;我常是看書和寫作。媳婦比較自由散漫,或收拾家務,或看電視劇,或看書,或處理白天未忙完的工作,或來「騷擾騷擾」我。
我看書倒似媳婦晚上的活動,不固定。我喜歡在晚上看兩或三本書,我覺得這樣比較新鮮,「營養」也會更豐富些。不過,我看書的地方固定,總躺在客廳的沙發裡。形如馮唐的短詩:「腳底和頭頂抵住,長沙發的兩端,一節電池在充電。」
今晚,我先看了《于謙小酒館》,接著看的是劉同的《一個人就一個人》。這兩本書是我和媳婦雙休日去盛文北方新生活借的,一共借了四本,我今晚看的是其中的兩本。剛開始看的時候,只是隨意拿的,看後方覺竟此般巧合。
晚上我獨飲後,推開《于謙小酒館》,仿佛揣著酒意又喝了一場;接著微醺的我獨自一人沉浸在《一個人就一個人》的世界裡,書中內容和現實生活如出一轍,「不謀而合」。
這難道只是一種巧合嗎?非也!這兩本書是于謙和劉同自己生活的寫照,也是很多人生活的寫照,因而能夠引起人們的共鳴。優秀的文學作品不都是來源於生活,離不開生活嗎?這種巧合在生活裡會有很多,只要你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