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幾架書,感覺生活不荒唐。
當然,我買書絕不是因為想收藏,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閱讀。然而我並沒有完成所有書的閱讀,可以說還有很多沒有讀,在這種期待與追趕中我常常體會到一點點對時間的焦慮,雖說即使讀了也難有什麼成果與績效。每天回到宿舍裡,站在成排的書櫃前,時不時地感到一點緊迫與著急,這也是一種別致的生活體驗。易中天那種「無一日敢懈怠,無一事敢馬虎」的要求與境界,雖不能至,也要心嚮往之吧。
家裡有書,最頭疼的問題是如何擺放、擺放在哪裡,自然就帶出選擇什麼樣的書櫃的問題。書櫃必須夠大、夠結實、夠實惠,這是我對書櫃的要求,如果還能整齊美觀一些那自然更好。於是,我開始了不斷升級自己書櫃的歷程。
2012年元旦,我買了兩組木櫃白色書架,共兩米四寬,兩米一高,幾乎佔據了一面牆,靠牆擺放,當時覺著很美觀、很實惠、很結實、很大氣,肯定很能裝不少書,誰知把書放上,並不是很能放書,看著有點薄弱的木板也不敢放太多的書。兩個月不到,我就發現幾乎所有的橫板都有點彎曲變形,並有不斷加重的趨勢,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書放在變形的書櫃裡,看著彆扭,感覺有一種虐待書和書櫃的感覺;現在就扔了,又感覺可惜,除了一點變形,顏色如新,而且已經和客廳的空間基本磨合完成。於是,只好把橫板翻過來放,有用石頭把駝背壓直的意圖。並再一次減少書籍數量,一箱一箱地把書運到市區的書房裡,以此來減輕重量、緩解壓力。
讀書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我買書的速度,尤其是有幅度較大的優惠活動時,也正應了那句話「買書如山東,讀書如抽絲」,客廳裡的空間越來越狹窄,書堆得到處都是。書櫃的問題又一次被涉及到,宿舍已經放不下書桌了,更別提書櫃。只能往邊邊角角打量了。正好當時有一個同事辦離職,有一個書架出售,我就乘勢買了下來,自己花了一下午組裝完成。這已經不是書櫃了,是鐵架,是專門用來放貨物的,眾多螺絲把幾層鐵皮死死地扭結在一起,沉穩,持重,用手晃一晃,微絲不動,我想這次應該很結實,再也不怕被書壓彎了吧。在反覆比量尺寸與位置後,只能放在臥室裡。又是一頓的整理與搬運,兩個小時的工夫又是堆書滿架。雖然這是一個一米五長、三十五釐米寬、一米八高的鐵傢伙,可還是沒有從根本層面解決書籍過剩的問題,但我從此得出了一個認識:書架一定要是鐵的才行。
2014年,我重新回到高一的時候,想在班級開展閱讀活動,又趕上一次圖書打折活動,一次購買了五千塊的書,班級的一個小書櫃根本放不下,又只能考慮再買一個鐵架。可,現在鐵架已經沒有地方放了,只能擠吧擠吧挪出一點小空間,買了一個空間大師鐵架權當書架了。宿舍裡徹底沒有空間了,很多同事與同學來我宿舍都說,「你這,也太擠了吧。」
高二的時候,再一次分班,而我很想在專業上提升自己,購置了大量的課程論與教學論的專業書籍。沒半年,書籍的擺放又一次成為問題。我就像《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中的張大民的一樣,來回地在房間裡琢磨空地兒,看看怎樣才能再放一個書架。也像張大民在找到一個合適的空間時,一樣說,「嘛叫撞大運,則就叫撞大運」。量好尺寸,立刻在網上下單買了一個圖書館常用的鐵書櫃,一米長,三十釐米寬,兩米高。總算是再一次突破了空間對我書架擺放的限制。
然而,雙層床上的書還沒有動,書櫃已經滿了。我覺著夠大呀,怎麼就這麼不經裝載。我心想:以後,慢慢再說吧,這一次至少可以堅持一年半載再談論書架的問題吧。三個月之後,我改變了想法。我看著門後面的鞋櫃和空間大師的鐵架,感覺到應該還有一點空間可以開發與延伸,就像中國想對空間站進行一點點拓展一樣。
這次書架購買,轉戰淘寶,私人訂製鐵架,把能用到的空間都一一量好尺寸,一併發給賣家,全弄成兩米一高,三十釐米寬的,具體的長度因位置不等,分成了三個,一個一米二的,一個六十釐米的,一個五十釐米的,全是六層,這下應該夠了吧,即使不夠,也只能利用到這個地步了,因為在距離房頂一米以下的空間除了床、桌子、電視機,已經沒有空間了。衛生間、陽臺、廚房實在不適合擺放書架,只能這樣了吧,書架問題這次總該告一段落了?我希望是。
致力於語文教學,專注於中學教育,講究技術,考量方法,喜歡讀書,愛看電影,寫寫文字,練練書法,正在過一種詩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