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患者不知道自己病了!所以他才不會求救。
高三的時候被確診得了抑鬱症,我曾經和朋友開玩笑的說:「我好像抑鬱了,該怎麼辦?」朋友大笑說道:「所有人都抑鬱了,你也不會抑鬱的。」我只能苦笑著,把想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我真的抑鬱了,你們能幫幫我嗎?
出現症狀
高三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感覺臉部發麻,感覺好像有小蟲子在臉上爬一樣,用手碰一下,症狀就好轉一些,但又過一會兒,還會繼續有這樣的感覺,我沒有當回事兒,以為只是睡覺太少,學習太累的緣故,去小診所開了點中藥,以為過幾天就會好。
可是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了,老師在上面講著課,我會在下面無緣無故的哭,寫作業的時候也會無緣無故的哭出來,以前與同學的打鬧,現在卻覺得十分的心煩。
可是高中的我哪裡知道這是抑鬱症啊,我只是知道我病了,我要去看病,告訴家人我的情況,家人立刻帶我去了醫院,可是這種情況該去哪個科室呢?問了醫院的導診,去了好幾個科室,所有的檢查都沒有問題,可我就是臉發麻、發燙、十分的想哭。
抑鬱症確診
在看病的過程中,錢沒有少花,檢查也沒有少做,可是病依然沒有看明白,當時的我悲觀的認為那就這樣了吧,當時的我,看見高樓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我如果從上面跳下來會是什麼樣子的?縱身一躍是不是所有都結束了,還好我病的還是輕,理智可以控制住我的行為,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
晚間上自習的時候,我看見窗戶外面的住宅樓裡燈火通明,我我覺得自己十分的悽涼,每一天的生活都是一種煎熬,我哭的頻率越來越多,吃飯的時候會哭,寫作業的時候會哭,覺得自己好像被套在一個袋子裡,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別人的歡笑吵鬧通通與我無關。
家裡人覺得這樣狀態不對,就又帶我去了醫院,這次問對了導診,去對了科室,大夫只是讓我做了一個植物神經功能測定,然後詢問了我一下最近的情況,我一開口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流,大夫十分善良的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會好的,就是高三的壓力太大了!調整好心情,很快就會好的。」
我當時真的有那麼一瞬間的開心,這種開心的感覺好久很久都沒有出現了,折磨了我這麼久疾病,現在終於確診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吃藥時間,我一邊吃著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周圍的同學發現,當時的我對這個疾病不了解,覺得這是一種見不得光的疾病,怕被同學發現,怕被同學嘲笑,更怕他們覺得我是個異類。
吃藥後將近兩個星期,情緒漸漸平穩,哭的次數也減少了,但高三的學業依舊繁重,大夫交代的要早睡早起,我仍然沒有做到,每天還要熬到12點,才能把今天的學業完成,而這個藥吃後的副作用就是頭暈,犯困,現在回想起來,高三的每一天都是靠著一股不認輸勁挺下來的,而這個藥一吃就是整整一年,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藥又一直伴隨了我的大學時光和我的研究生時光。
大學時光和研究生時光
上了大學之後,我的藥依舊不能停,每三個月做一次植物神經功能測定,大夫來看看我恢復的如何,可是恢復的結果卻不太好,大夫安慰我說道:「有一個患者他吃了5年的藥,你這才剛開始,慢慢來。」我苦笑的說道:「好,那我繼續吃。」
在讀大學期間也陸陸續續減過藥,一周7天的藥減得一周只需要吃4天,而直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我也沒有大學室友知道我得了抑鬱症,我怕別人異樣的目光,我更怕室友把我當精神病一樣對待,在他們眼裡,我是個開朗、善談、外向的女孩,每天過得都很開心。
在大五的時候,因為考研又要開始沉重而艱難的學習,當時由於壓力太大,我的病又加重了,睡覺的時候不能聽見一丁點的聲音,就哪怕是鐘錶指針的聲音也不行,在我的耳朵中這樣的聲音就仿佛是驚雷一般,我會莫名的覺得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知道是我的病又重了。
大夫見一種藥控制不住了,就又給我加了一種,而這個藥吃完後反應十分的大,我會頭暈,感覺像坐在火車上一樣,哪怕我把它改到臨睡覺的時候吃,第2天這種症狀依然存在,哪怕就這樣,我每天依舊要保持十二個小時的學習時間,感覺情緒要崩潰了,那就大哭一場,等情緒好轉了再打開書。
之後黃天不負苦心人,我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上了研究生,而藥依舊停不下來,抗抑鬱藥我整整吃了八年,我也不知道還要再吃多少年,我聽說有些抑鬱症患者不聽醫囑,自行停藥,他們也曾勸過我這樣做,可我不敢,我怕當初我拼盡全力才熬過來的病情,又重新來一遍,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挺過去。
在剛得病的階段,真的覺得每一天活著都是一種煎熬,生活全靠毅力,死亡真的在腦海中出現過不止一次,但我還有家人,我不能讓他們傷心,心情再難也要挺下去,現在除了每天要吃藥以外,我覺得我與正常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因為我得了這種病,所以我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抑鬱症就像一場感冒。只不過是你的心情得了感冒,敢於看病,敢於吃藥,相信你一定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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