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合肥八中走出的名人
文/草青
參加過不少校慶,有小學的中學的大學的。因為幹的是媒體工作,就想發一番感慨。不光是校慶,是個單位都會有這種情況。回顧過往有一個重要環節就是誰誰誰要人名人是我們學校出去的。尤其是剛上任的頂級天滑板尤為時尚。豈止是校慶這樣的活動,就是平時,閒侃時也會誇口,直呼其名,某某某就是我們學校出去的。當年和我在一起,我們吃過飯,我們一起玩過云云。能怎麼吹就怎麼吹,周圍聽的人用羨慕的眼光看他,名人效應,豈不連帶沾光。
有一次,我在報紙的一個領導辦法室,忽然發現,他的書柜上放著一張和總書記胡錦濤的照片。就說,你還跟他照過相?他笑笑,好像有幾分得意。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在媒體做事,是很有機會接觸一些常人接觸不到的人,這張照片就是這個來歷,常人以為不同尋常的,而做這個事的,就顯得普通、尋常起來。
可是誰也不能免俗,天下爭名,一刻不停。畢竟可以拉大旗作虎皮,就為自己臉上貼金。
合肥八中故事
我是1968年冬上的合肥八中。其間有一插曲。九月複課鬧革命,我分到合肥一中。沒幾個月趕上學校下遷到阜陽穎上縣魯口辦學。當時政策規定,家裡是獨子,年小或父母有病的,可以留城繼續上學。在下遷辦學的風潮下,合肥市的十多所中學就留下兩所,合肥八中和合肥七中。其他全部一鍋端。我因符合政策就轉到合肥八中繼續上學。
合肥八中在合肥其實並不是最好的學校,最好的中學在文革前是合肥一中。那時不太講究名人效應也就沒有什麼記憶。直到後來,才聽講楊振寧在合肥一中讀過書。
有一陣外交部長李肇星很活躍。就傳李肇星是李鴻章的兒子,我也信以為真。有一年,我專門去合肥逍遙津邊上的李鴻章故居,並沒有找到李肇星出處。後來知情人告訴我,李肇星與李鴻章沒有半毛錢關係。李鴻章的兒子叫李經方,倒和合肥一中有關。1902年,李經方用科舉時的廬陽書院的遺址,辦了廬州中學堂,就是現在的合肥一中。1955年評為省重點。
合肥八中雖說離合肥繁華的長江路不遠,但深藏在一條鋪著石頭路的桐城巷道內,很是小氣。八中不大,也就一個足球場大小,前後左右都被密密麻的平房堵得嚴嚴實實。學校有一座三層教學樓,供各年級班排使用。而其他的教師和行政辦公室,都是一些低矮破舊的平房。學校大門正對面有一棟四層民居樓,就像時刻與它要一爭高低。
合肥八中舊貌
合肥八中新貌
八中離我家不近。每天上學走路要走半個多小時。十幾歲的孩子貪睡,常常起不來,起來後就顧上不吃飯,背著書包就趕路上學。因此常常是餓著肚子上學。
1968年下半年轉入八中後,不知班主任看中了我什麼,居然指派我擔任班長。我大約領著大家喊起立坐下早請示晚匯報了近半個月,由於家遠經常遲到,班主任不得不把這個職務換給了別人。其後,班級按軍事化編制,由連排取代年級和班。我是初一二班,就編為一連二排。一連代表一年級,二排就代表二班。
合肥的冬天沒有暖氣,教室裡很冷,每當45分鐘課時結束,同學們就爭相跑到走廊上,在笑聲中身貼身地互相擠來擠去,我們叫「擠油渣」。以此抱團取暖。而七四屆的這些連排,也和我們一樣,在他們的區域裡擠油渣。十分難忘。那時有軍宣隊和工宣隊,工宣隊來自於合肥鑄鍛廠的工人。軍宣隊是從江蘇來到安徽支左和軍管的李德生軍長的12軍,更多人習慣叫6408部隊。平時,軍宣隊和工宣隊的人並不不下到連排。我們只能在開大會的主席臺上看到,偶爾在教室裡看到他們視察的身影。當時的班級一律按照軍隊建制編排。就是不稱呼年級和班,而改稱為連和排。
在我看來,八中的工宣隊也就是領導一切的工人們,個個都是正能量的高大全人物,平日裡一個個道面貌岸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有一天晚上,我因在學校裡寫大標語寫得太晚,工宣隊師傅留我在他們的集體宿舍的空床上過夜。那是個教室臨時改建成的宿舍,放著六七張雙層床,關燈後,工人們七嘴八舌地講著黃段子,其中一個師傅說,我今天回不去了,也摟不了我老婆睡……這使我吃了一驚,我第一次在正能量的工宣隊師傅嘴裡聽到了這樣的黃段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班主任老師姓鄭,是個女的。因身材嬌小頭也小,大家背地裡叫她小頭老師。鄭老師是徽州休寧人,我在徽州呆了四年,能聽得出她普通話裡夾有的屯溪尾音。
鄭老師在我們排喜歡男生。再調皮的男生,就是打鬧中被她看到,她上去一頓喝斥立馬轉為心疼的嘆息。男生得意,可女生忌妒。鄭老師是丁克族,不知她從何而來的偏愛。由她對男生的偏愛,好像看到母愛教育也存有性別取向。女老師喜歡男生,而男老師喜歡女生。抑或有「愛地普斯錯綜」。
名人的後代
1969年的一天,一連二排來了一位新同學喬力恆,外號叫喬老爺。據說,他的父親喬志良早年就是老爺。這個喬老爺皮膚黢黑,眼睛不大聲音大。那時只有八個樣板戲,誰都會唱,可他還會唱黃梅戲。有一次,班主任讓他來一段。他大大方方,站在座位上,從未聽過的清新柔美的旋律把大家鎮住。那唱腔跟董永的扮演者王少舫一模一樣。過後我才知道,他的老爹是一代黃梅戲宗師、省黃梅戲劇團著名導演喬志良,是他捧紅了嚴鳳英。
喬力恆時常吼一兩嗓子「獄警傳……」和「難行喝媽一碗酒……「,聲音宏亮,餘音繚繞,簡直可與李玉和嫓美。我想,是不是他受他父親的影響?
合肥八中離省黃梅戲劇團也就百米左右,每天上學放學都經過那兒。就能聽到院子裡傳來伊伊呀呀的吊嗓子聲和叮叮咚咚的練功聲。那年月作興唱革命現代樣板戲。聽到看到的唱歌跳舞,也都是樣板戲。我們學校有個宣傳隊,蹦蹦跳跳的還是樣板戲。你不看,沒戲。喬老爺雖有唱功,戲份又足,但因家庭是黑五類,宣傳隊沒他。空有一身功夫好嗓子。但喬老爺沒心沒肺地玩鬧,還不忘來上兩嗓子樣板戲。還真有那麼點味道。雖然喬老爺天生有個好嗓子,但最受用的還是受當家的真正喬老爺的影響。我是在喬力恆那裡,聽到不少有關安徽省黃梅戲劇團的故事。
1970年底,我離開合肥八中,50年過去,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喬力恆。2019年,我寫了一篇文章後,在文章末的留言中,才知道,他因癌症已離開了人世,同學一場,一直未見,不免唏噓。
另一位女同學嚴XX就不一樣了。她父親為安徽著名詩人嚴陣,是詩畫兩棲作家。出版過詩集《江南曲》、《琴泉》、《竹矛》、《長江在我窗前流過》和一些畫冊。
有一次,學校廣播傳來,要開嚴陣的批鬥會。一個詩人怎麼要跑到八中來批鬥?原來是與他女兒與同學的一次鬥毆有關。嚴陣當時打入黑幫之列,所以被叫到學校來批鬥作檢討。
記得那天我們坐在操場上,嚴詩人手拿稿紙,按著朗誦的節奏,用普通話念著——
「敬愛的合肥八中工、軍、革:今天,我今天來到這裡接受革命師生的批判……」
當著全校上千號師生的面,他公開向革命師生請罪。尤其是「工軍革——」長長的拖音,討好似地向工宣隊、軍宣隊、革委會的領導表示自己內心的敬仰和尊重。嚴詩人文縐縐的檢討竟然念出脈脈溫情,立馬引發場下一陣陣「打倒嚴陣」的聲浪,使得詩人和小女雙雙顏面掃地。
時光荏苒,嚴陣的名字也淡出了我的視野。
2013年,我在《人民日報》忽然看到嚴陣發表的長詩《中國夢》,他緩慢地,文縐縐地朗誦「敬愛的工軍革……」又出現在我的耳畔。
此時,工軍革沒有了,卻有了美麗的中國夢。我好生奇怪,嚴詩人的「中國夢」怎麼丟失了工軍革?
他在《中國夢》裡洋洋灑灑寫道——
「那是高原上的馬蹄聲嗎
那是沙漠裡的駝鈴聲嗎
那是天涯清晰可聞的車輪聲嗎
那是海角越來越近的船槳聲嗎」,
好讓雷鋒和王進喜、張秉貴也與春天一起歸來
因為年年歲歲,夢夢相牽
那麼中國的賈伯斯、比爾·蓋茨、尼爾·阿姆斯特朗也該來了
因為風和日麗,天外青天
他從雷鋒,王進喜一下子跳到比爾蓋茨和尼爾阿姆斯特朗,確實很是時髦。可為什麼要跳過文革十年,嚴詩人為什麼要把他的那段痛苦的記憶抹去?他不會忘記幾十年前他去過合肥八中吧。我都沒有忘,他怎麼可以忘?
從他的《中國夢》似乎讀出中國人常有的毛病。
當然不獨嚴老,連中國最大的一家報紙也和他一樣犯了這個毛病,當報紙登出讓嚴老驚訝的一個整版,也同樣聽到這樣的讚美——
充滿了理想主義精神和浪漫主義情調
他以美麗的譬喻,說和諧是高山流水
和諧是滿園紅梅
和諧是一雙手拉著另一雙手
和諧是一顆心貼著另一顆心,
和諧是碧空萬裡/和片片白雲
和諧是滄海無邊和千帆競進
和諧是春風輕拂/和金色的柳浪
和諧是出水芙蓉/和清水池塘
整個一個和諧一片,歌舞昇平。
這是嚴陣式的哲理思辨?嚴陣式的錦心繡口?嚴陣式的情思漫漫?
他的長詩中闡述了能置我們於死地的八種危機——冷漠、庸俗、忘卻、麻木、浮躁、盲目、自誤、自腐,獨獨沒有文革的瘋狂。他提醒大家不要夜夜笙歌,可那是00後的產物,而不是文革的產物。那個年代沒有夜夜笙歌,只有白色恐怖。可見耄耋詩人的中國夢,也迎合了了中國的環境。
我不知道,合肥八中會不會像這位女校友的父親那樣,也用史詩般的優厚資源重磅出去!
兩個名人的後代並沒有因為父輩的名氣而走向高層級的仕途。而走上仕途卻是非名人後代還有兩個同學。他倆也在我們一連二排。省政府副秘書長張武揚,省商業廳副廳長陳曉玲。他們在中學同學中也都顯露出眾的才華和睿智。印象深的是,武揚幫我不斷提高進步思想而入了團,曉玲排長在小小年紀也顯露出管理的出色才能,奠定了她當官的基礎。
八中的名人
合肥八中以前並沒有什麼名人,要有,頂多是省內名人。很榮幸,自從我上了八中,就陸續出了些名人甚至是沒有想到的大名人。他們有李克強、苗圩、芮成鋼、李亞鵬……儘管後面兩個不能與前面兩個同日而語,但在社會上聲名也不一般。
要說八中的名人現世,還是得益於改革開放的時來運轉。
李克強在合肥八中是七四屆,小我一屆。以前,有人傳他家在農業廳,父親是個老紅軍。我也信心為真,因為農業廳確實離八中不遠。其實,他家住省文歷史館,父親並不是什麼高官,是文史館辦公室副主任。
李家的舊居
那時,初高中的學制刪繁就簡,因為要鬧革命,加在一起的學制也就四年。學的文化知識也就少了。我在想,同樣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習,產生的效果卻不一樣。那就是每一個的自勵奮鬥不一樣。
他在這麼多與他一樣的八中同學面前,能走到頂層,看起來不可想像和遙不可及,實際也情理之中。機會對每一個一樣也不一樣。
克強學的東西比其他人多,也說明他的好學用心和刻苦。據說他的作文寫的好,深受文史館的一位國學李老師開小灶的真傳。他時常到李老師家,李老師給他講故事,印象最深是有一次李老師一邊洗腳一邊講故事。
與同學分別留念
後來他和大多數同學到了鳳臺縣插隊,恢復高考後1978年考取了北京大學,與八中的學習、文史館的環境和知青時的自學都是分不開的。
這裡順帶說個插曲。
2010年,我和北京的一個記者團去安徽定遠縣採訪,順便去克強的老家看了看。定遠是安徽的北方,是比較窮的地方。饑荒年月,餓死人不少。定遠與外界閉塞,彼時剛通上高鐵。
克強是合肥人氏,但定遠是他老家。少年時他每年暑假都來這個地方,可見有祖籍情結。這個村子至今還有他家二排破舊的茅草房,可見生活並不富裕。草房邊上有一個水塘,知情人指著說,這就是他常常遊泳的地方。縣委的人很神秘地讓我們不要往外說,更不要發照片。現在看來,這種低調的做法值得點讚。
另一個名人叫苗圩,是剛退下不久的國家工信部部長。苗圩也是合肥八中七四屆的高中畢業生,與克強同屆。苗圩是北京人,操一口京腔,這在到處飄著合肥話的八中,顯得鶴立雞群。
後排左一為苗圩
據苗圩回憶,當了部長後,他仍忘不了合肥八中的經歷。他記得數學薛老師專門給他補功課,甚至自己女兒高考,教過他的蘇老師又在為女兒補數學;他還記得與劉老師在一道政治題上的執著爭論最後誰也沒有說服誰;班主任萬老師的耐心細緻、諄諄教誨也都歷歷在目……
苗圩(右)與班主任萬老師
有人或許要問,一個北京人在文革期間怎麼到的合肥?有人猜測,說他是某某中央領導的女婿,其實不然。文革期間,苗父從北京下放到合肥,所以才來到八中上學。像這樣的幹部,在那個年代發配到合肥的真不少,僅我所知就有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陶鑄、水利部副部長李銳、新疆自治區黨委書記王恩茂。
歷史有時驚人的相似。八中是50年代建校,以前就是個初級中學,到我所上學的六十年代末,才有第一屆高中。我是從沒聽到或看到校訓的。所謂校訓應該是一個即往和傳承。不知從啥時開始,我聽說八中有了校訓,還是兩個,有叫「完善自我,追求卓越」的,有叫「我暢想,我追問,我行動」的。不知這校訓是不是某人拍的腦袋,就像那位省老爺臉想貼金,腦子一熱,就把有上百年的徽州府,一下改成了黃山市一樣。地名原來有,校訓原來無。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這樣想,合肥八中校訓會不會也和全國的高校把學院一窩蜂統統改為大學一樣趕時髦?
這會不會是一種陋習?比如,安徽金寨是全國有名的第二大將軍縣,但歷史上因為有過老縣治立煌縣,始得安徽金寨和河南商城一度為將軍出在哪個縣而爭論不休。
其實,合肥八中也不能免俗。就連演員李亞鵬從新疆來合肥借讀八中三年,也要反覆宣傳「這是我們合肥八中的校友」。
這裡還要特別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名氣很大的芮成鋼。他也是合肥八中畢業的。他不是大官也不是大款,但知名度卻遠遠超過他們。
記得1968年複課後的合肥八中,改編後的初中英語教材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不是Long live chairman Mao (毛主席萬歲),就是chairman Mao is our red commander(毛主席是我們的紅司令)之類。
那時,我因為英語還算學得靈光,被老師指定為課代表領著大家誦讀這樣的句式。然而,不規範的學習和短暫的時間,最終還是把半瓶子英語交還給老師。因此,我不得不羨慕後來的八中的學習環境。也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他就是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主播,大名鼎鼎的芮成鋼。也是合肥八中畢業的。他不是大官也不是大款,但知名度卻遠遠超過他們。
央視在我供職的媒體單位對面,隔一條馬路,央視的西門對著我們報社的東門,同是媒體平臺知名度卻大不一樣。芮成鋼的成名除了留洋,外語好等自身條件外,更多得益於央視平臺。
芮成鋼能用中英文雙語流利地主持節目。在世界政要面前,沉著淡定,隨機應變,顯得十分深沉老練。實際上,央視主播的安徽籍人士還有不少。說來你聽聽,有淮南籍周濤、宋一平、和縣籍的撒貝寧,合肥籍的胥午梅、計渝、周群、長嘯、謝楠;黃山籍趙普(已離職),安徽籍朱曉琳、宋鵬飛,但最有名氣的當屬合肥八中的芮成鋼。
人們對芮成鋼喋喋不休的讚美(後來叫吹捧),大多折服於他的那些「光環」:合肥高考狀元,耶魯破格錄取,11年達沃斯親歷,提問歐巴馬,題詞樸槿惠,柯林頓總統和陸克文總理是朋友,令福田康夫、布萊爾等人印象深刻的中國記者。當然也有人看不慣也討厭他的裝出來的雕琢勁兒。最終,芮成鋼看不清自己的應有位置的而被他討好的階層狠狠地推進了牢獄。
他把在央視平臺成名看作是自己的超凡才能和智慧而驕橫跋扈。母校合肥八中也為他驕傲,這無可厚非。可他的一個班主任也沾沾自喜的逢人便說,這也折射出不少人的虛榮心。一旦從高處跌落下來,連同虛榮在內的拍馬逢迎就會摔得粉碎。果然,芮出事後,班主任的高調也復歸平靜。網上有關芮成鋼的所有連結也刪得一乾二淨。
這使人聯想到中國許多的風雲人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芮不出事,母校還會大吹特吹,「看看,芮成鋼是我們合肥八中出去的!」
半個多月前,芮成鋼刑滿出獄,不知又從哪裡狂出一陣風,有關芮成鋼的消息忽然又有了熱度。什麼受聘房地產公司,年薪400萬,吹,怎麼總也逃不出吹?
我再次想起50年前,在破舊的合肥八中教室樓,那長長的過道上「擠油渣子」的遊戲中,誰也想不到人群中以後會出現頂級天滑板。那一個個你推我搡,你罵我打的破衣爛衫者,不修邊幅的一介布衣,會是從名不見經傳的合肥八中走出的名人。其實,他們就是個普通的人。
用誇耀自己單位走出的名人,是滿足單位優越感和某種社會好奇心理的需要。我們無須過譽讚美,他們並不神秘,他們普通平凡。在任何時候,當芸芸眾生某些人有朝一日出人頭地,那一定是時勢造英雄,而決不是英雄造時勢。
因為,現在是如雷貫耳的大人物也是過去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普通但不神聖,平凡並非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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