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回去的第二天,我和妻抱著女兒去了諸葛亮廣場,那裡很冷清。距諸葛亮廣場不遠有一個新造的萬達廣場,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以年輕美女居多,與諸葛亮廣場這邊的冷清形成鮮明的對比。
諸葛亮廣場的另一側有一個體育館,門前擺了許多兒童遊樂設施,生意相當紅火。我對妻說,難得回家一次,讓女兒也到遊樂場玩個痛快吧。女兒看到打地鼠的遊戲,立即走過去站在旁邊看,再也不離開。我掏了3塊錢讓女兒也玩了一次,女兒不夠高,妻只好抱著她,讓她有一著沒一著地砸,遊戲結束後也沒砸中幾次。老闆看著女兒可愛,就送了一個旋轉飛輪給女兒當獎品。
之後妻又帶女兒去坐了旋轉飛鵝和池中垂釣。遊人太多,每玩一個項目都要等上好幾十分鐘。妻說,諸葛亮廣場太不好玩,我們去古隆中吧!我說,都中午了,先吃飯吧。我們坐公交車來到火車站附近的餐館,點了兩菜一湯,給女兒衝了一杯奶粉,又餵了她一些米飯和湯。把女兒安頓好以後,我和妻胡亂吃了些飯,就去坐公交車,決定去古隆中。
那時已經下午一點多鐘,可是去古隆中的人還很多,公交車上塞滿了人。一路上女兒不停地喊我爸爸,喊妻姨姨,我們一直叫她改口叫媽媽,可她喊了句媽媽後又喊幾句姨姨,搞得我們很尷尬。車上的人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好像我們是姐夫和小姨子情感曖昧的狗男女。妻說,管她怎麼叫呢,她就叫姨姨了,你能怎麼著?
到了古隆中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左右,還沒下車一群人就圍了上來,說可以免費送到景區。公交車上的提示牌說他們經常騙錢,我們就沒有理會他們。古隆中坐落在一個幽靜的深山裡,那裡青山連綿、阡陌交錯,在這裡躬耕確實是很愜意的。妻說,諸葛亮就是會享受,選的地方那麼有詩意,空氣也很好。我說,過去哪裡的空氣都很好。當然,孔明很會選住宅。
一個小夥子拿著幾隻可以三連發的弓箭,站在路邊,等著遊人來買。我問,這是傳說中的連弩嗎?小夥子說,是。說完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糾正說,不是傳說中的,歷史上確實有連弩,諸葛亮……我笑了笑,走開了。
到了景區門口,發現門口人山人海,門外的人不停地往裡進,裡面的人不停地向外出。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錢鍾書《圍城》裡的那句話「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當然這個比喻不甚恰切,因為景區的遊客只是過客,不是婚姻中的飲食男女。
之前從網上搜索得知古隆中的門票是80元/人,但售票窗上寫著63元/人,景區閉門時間17:00,售票結束時間16:30,那時已經是三點多鐘,可是買票的人還是絡繹不絕,我對妻說,聽說古隆中景區挺大,那些人現在進去就算坐直升機,到五點鐘都遊不完整個景區,還買票進去幹什麼呢?妻說,我們就不進去了,抱著個小孩子上山太累。就這樣我們又乘公交車返回市區,轉車回了妻姑媽家,像和古隆中約了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