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十月,我坐在新生的心理健康課教室裡,聽大家回答老師的提問:「你的大學目標是什麼?」不少同學起來回答的是:「保研考研」、「找對象」。
我在那一天才知道,研是可以保的。然而我當時的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和我平平無奇骰野君有什麼關係呢?」
我那時候是個真正的小白,如果在我的大腦裡查找編程知識和通信知識只能返回一個none。所以我那時第一個疑惑是:「我要學的東西真的可以讓我有興趣耕四年,再耕三年麼?我真的願意在這個領域付出生命中的6年時間麼?」除了這個有關興趣和人生規劃的課題,還有一個更為真實的理由——一個北京卷高考考得遠超於模考水平的普通考生,幹得過學習班100w人的大省精英們嗎?
人類的學習能力並不相通,保研是他們的,而我只覺得他們凡爾賽。
成績和獎學金大一學年的成績出來,綜合測評是83分。其中70分11.5學分的數學分析和80分3學分的線性代數反向加持了當年的成績——有志於保研的同學可以理解這樣的學分比重對後面再往上拉分的負面影響。
那時候不論是認識的學長學姐還是老師又或者是外部信息,都會和我說,數學能力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你學通信的難度,這一點我在後面的兩年裡,常常體會到,也常常反思」我的數學究竟是怎麼了?「進一步思考——我究竟要不要走這條路的問題。
但好在,似乎除了數學,大一一年別的課程成績不讓人擔憂,而且學起來也不吃力——也可能是過於吃力的數學帶來的痛苦掩蓋了其他課程帶來的不舒適。
當年拿到了二等獎學金,沒有參加任何比賽,參加了學生會和社團,經歷了大學情感生活的第一次事故。
大二學年的成績——綜合測評86分,沒有參加任何比賽,仍然混跡於學生會和社團,同時打著一份工,嘗試了免修考試,經歷了大學情感生活的第二次事故。
風暴預警大三上學期的時候,我的兩個朋友投身於考研課程宣傳事業。心理素質不佳的我,被考研機構的說辭忽悠的非常害怕——對考研這件事的恐懼在這一時期被突然提高了數倍。加之,此時已經學了一部分專業基礎課,開始接觸專業課了,自我評估了一下之前的綜測分數和課程自我感覺良好,似乎「保研」這件事可以列入計劃。
於是在大三上學期開始衝分。這時候才了解到,除了智育成績、德育成績之外的競賽加分的內容。於是大三上學期,開始準備並報名了我能見到報名通知的所有比賽,唯有一個比賽由於剛剛提及的理由,被我遠遠的避開了——大學生數學競賽——而這個比賽也成為了大學期間最後悔沒有報的比賽。
但在大三下學期,由於時運不濟,所有我報名的比賽都沒有正常或者如期舉辦,保研加分計劃,告破。
三月開始,電腦上是網課,Pad上是湯家鳳的日子開始了。
風暴來襲大四開始的那段時間,室友幫我算了好幾次成績,在沒有加分的情況下,我卡在36名或者再靠後一點。往年的保研名額,也大致就是這些。於是悲傷的卡襠生活開始了。
後來千呼萬喚中,信通院的保研排名出來了,這次是41名,按照原有的保研名額在加上幾位大佬出國順延的名額,會排到40名。
大概有兩三天,我一直是「破防」狀態。室友和隔壁的出國大佬時常安慰我,就連當時實習的中科院老闆也時常和我說,不行就考研,我拿著湯家鳳和徐波支支吾吾,在boss和51上遊蕩。
又過了兩三天,信通院的名額也出來了。我好了起來。我的一位朋友變成了線外第一名,進入了」破防「狀態,但好在破防沒有多久,她的故事也有了轉機。
這個時期,處理了一樁敏感言論引起的暴躁故事。這個故事裡,沒有贏家。只有被錘了同學,被圍攻的我,被誤傷的舊友和感到頭疼的導員。
接著本校複試開始,我在簡歷上瘋狂堆砌課內項目,以防止導師無項目可問,不得不問我通信原理知識。
我的保研故事伴隨著審查結束,本校複試結束,圓滿的落幕了。
一些總結保研雖好,也不要像把高考作為高中目標一樣處理它。高考的報志願是人生目標發散的過程,考研和保研的志願和研究生的學習都是天賦點點在一處專精技能的事。
開局不利,數學和動手能力(包括代碼/電路/實驗)一個在線,在信通院就可以一搏(均衡發展,長處多得)。
不要猶豫。前期堅定的處理課程和競賽和論文,後期堅定的處理考研和找工作和保研。
不要多言妄動。在敏感的時期,少做敏感的事,以避免它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
和他人的建議和平共處。建議者強,他的建議不一定能在平庸者身上奏效(就像特殊人才保研的同學和我傳授經驗我用不上一樣);建議者是你看不上的人,也要思考對方建議的立足之處,成事者必有成事之道。
保持心理健康。
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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