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元自稱「一朵奇葩」,他在片中實際上是「本色演出」。秦海璐覺得,他身上有難得的「純真」,不像很多高三學生,有點「三無」:「不太會笑,不太會交流,也沒什麼喜好。」 (劇組供圖/圖)
劉傑接手的《青春派》,是中影集團和黃岡市合作下的「命題作文」。黃岡想鞏固這座城市的高考烙印,中影想借之吸引每年900多萬的考生群體——如果加上兩位家長,這個數字是2700萬。而劉傑最早的想法,是吐槽高考。
平均年齡只有21.7歲的中國電影院觀眾,在2013年已經至少花了12億為他們的青春埋單。
7億票房的《致青春》主打校園愛情,不失殘酷;5億票房的《小時代》,學生們可以被物質包圍。
似乎青春片已經不再「難過」了——2000年,王小帥拍《十七歲的單車》,電影劇本遲遲沒有過審,到柏林拿了銀熊獎,回國便遭禁映,理由之一是「拍了太多胡同,沒能體現北京現代化的一面」;2006年,呂樂的電影《十三棵泡桐》,修改多次後,依然在上映前兩天被突然撤片。這兩部電影犯了同樣的忌諱:早戀、少年暴力。
「允許早戀,但早戀有害,只許失敗,不許成功。」當導演劉傑準備拍攝《青春派》時,有關部門明確地給他劃下尺度。
沒什麼禁忌的熱鬧只是大學生的,是18歲以後青春的。好萊塢拍中學生青春片,大多數時候在討論性;日本人拍中學生青春片,總講黑社會式的義氣。而中國的中學生,至少在家長和老師眼裡,他們只有,也必須只有高考。
劉傑接手的《青春派》,是中影集團和黃岡市合作下的「命題作文」。黃岡想鞏固這座城市的高考烙印,中影想借之吸引每年900多萬的考生群體——如果加上兩位家長,這個數字是2700萬。而劉傑最早的想法,是「吐槽高考」。
2013年8月2日,高考放榜後一個多月,《青春派》在全國公映。
劉傑向來善於在「主旋律」與「藝術」間巧妙地找到一個臨界點。
2006年拍《馬背上的法庭》,他把「法官用馬馱著國徽,到邊遠山村審案」這個一句話故事,化作三個人物的命運交織;2009年的《透析》,通過一個只認法理、不認情面的模範法官,將法律的荒謬層層揭示;2010年的《碧羅雪山》,講奉熊為祖先的某個怒江小村,長期為熊和「把熊看得比人金貴」的環境保護政策所累,最終只好按照政府一直號召的那樣,遷出世代居住的叢林